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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可好?奶奶現今守孝,也不能使。”
寶玉聽了,看她一眼,雖然凝碧和流朱都是王夫人給的,但是他看破紅塵後,反不和她們親密了,惹得鶯兒等人暗地裡笑話不提。
寶釵走過來道:“寶玉,你好歹爭爭氣罷,咱們家已經不是以前了。”聽到府中因寧國府一事正被審查,寶釵格外憂心,榮國府做的事情她大多都知道,寧國府已經定罪,恐怕自己府中是逃不過了。
寶玉道:“不如從前又如何?倒好。”
寶釵聞言一怔,道:“你又糊塗了,怎麼說不如從前倒好呢?”
寶玉站起身,將花籃裡的鮮花統統放進臼中,一面拿著石杵搗爛,一面道:“不如從前不過是沒了從前的權勢,沒了權勢,就不會以勢壓人,沒了權勢,也不必作惡多端依舊逍遙法外,豈不是好?家裡為此少做了孽,難道不是好事?”
聽了這話,寶釵頓時驚呆了,道:“你是從哪裡聽來這些話的?”
寶玉看了她一眼,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有耳朵能聽,有眼睛能看,有心能分辨,從前我不管,如今在外面見識到了,還能跟傻子似的?”
寶釵無言以對,卻也知道寶玉對府裡有所不滿了,但是又能如何?
忽聽王夫人打發人來叫寶玉,金環掀了簾子近來,看到案上的胭脂,又見寶玉的動作,笑道:“每回太太問二爺,二爺房裡都說二爺在用功,怎麼二爺是用這個功?又做胭脂,別人也罷了,若叫老爺知道,仔細打二爺板子。”
寶玉問道:“太太叫我做什麼?”
金環搖頭道:“才得了幾樣好東西,叫二爺過去吃。”
寶玉便跟著她過去了,到了王夫人房中,王夫人因事蹟敗露,為賈政所不容,但是賈政畢竟好名聲,也沒有為難她,因此一如既往,只是擔心寶玉。
母子兩個十分親熱,寶玉想起甄寶玉所言,面上終究帶了幾分出來,王夫人正欲問個明白,卻見寶釵跌跌撞撞地進來,不復端莊,道:“太太,不好了,寶玉不好了。”
王夫人沉下臉來,道:“寶玉好好兒地在我這裡,怎麼不好了?”
寶釵連忙搖頭,道:“是有人彈劾了寶玉,寶玉寫了反詩,眼下官兵已經來捉拿寶玉了。”
作者有話要說:慢刀子割肉,先搞寶玉,再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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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釵一語未了;便見十幾名官兵闖了進來,王夫人和薛寶釵並一干丫頭人等都躲避不及;領頭一人盯著賈寶玉道:“你就是賈寶玉?”
今日判處寧國府時;有人彈劾賈寶玉;長乾帝心想榮國府的罪名尚未查證;竟然有人如此迫不及待,不止彈劾了賈寶玉一人;還彈劾了賈赦賈政賈璉等人,不過後面這些罪名已在查證;無需那官員如此,因此長乾帝只是依言下旨,命人先將寶玉送到刑部候審。
下旨之時;長乾帝看了彈劾之人一眼,低頭冷笑,榮國府還沒落敗呢,他便先向自己表示忠心了,只是這樣忘恩負義的牆頭草卻是自己最不齒的。對於賈寶玉一個文弱的公子哥兒,長乾帝曾聽於連生提起過,無非是愛脂粉釵環女孩兒,到底不甚在意,看了姽嫿詞也不覺得區區一個公子哥兒有什麼反心,因此只是將其收押,而未嚴辦。
聽到來人問話,寶玉尚未言語,便被王夫人拉到身後,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王夫人雖然對這些官兵十分畏懼,但是事關賈寶玉,她便壯了壯膽子開口。
望著將寶玉擋住的王夫人,領頭的官兵一把將她推搡開,冷冷地對寶玉道:“賈寶玉,跟我們走一趟罷,誰若攔著,咱們的刀可沒長眼睛,不認人。”說著,亮出了佩戴在腰間的長刀,一道青光,鋒銳無比,看得滿屋女眷害怕不已。
王夫人死死地拉著賈寶玉不放手,道:“寶玉,你不能跟過去,你走了,讓我怎麼辦?”
寶玉嘆了一口氣,安慰道:“太太在家等我罷,既叫我去,總不能抗旨不尊。”
王夫人卻知道反詩之事可大可小,愈加驚慌,哭道:“你幾時吃過這樣的苦,我如何放心讓你去?這可是大罪,牢獄焉是你能去的地方?你自小乖巧伶俐,什麼時候做了什麼反詩?我竟不明白,無緣無故彈劾你一個小孩子作甚?”
寶釵站在一旁拿著手帕子拭淚,並用手帕半遮著臉,心中卻在想寶玉平素做的詩詞她也都知道,且寶玉是在家裡做的,外人如何知道,反以此為名彈劾他?難道竟因寧國府的罪過,牽扯到了寶玉身上?不怕自己府中追究彈劾他的人?想了半日,寶釵驀地想起寶玉曾經當著賈政和眾清客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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