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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看著他,半日方道:“你放心,東西我不收,也不會彈劾你們府上。”
賈璉此來便是為此,聽到李昭如此言語,忙再三道謝。
李昭命人送他出去,目光如刀鋒冷冷,他說不彈劾榮國府,但沒說不能彈劾長安節度使雲光,拔出蘿蔔帶出泥,還怕不能牽扯到他們頭上為子報仇。
賈璉絲毫不知李昭的想法,辦完事情後,便用剩下的這些錢花天酒地,賈赦邢夫人等聽說事情已經打點妥當,亦覺放心,憑空白得許多銀子,過了個好年景。
鳳姐一心照料兒女,並不在意賈璉今兒有豔紅,明兒有煙翠,十分風流快活,連帶也寵愛平兒,反將鳳姐丟到了一邊,府中下人瞧出了幾分眉目,未免怠慢了鳳姐院中,時常短缺些東西,有幾次東西也是剩的,幸而平兒為人厚道,每每過去一趟,並沒有人敢輕視她。
李紈聽說賈璉和鳳姐反目成仇,只不知道出了何事,心中暗暗嘆息,本想冷眼旁觀,但是想到當年黛玉分金之時的言語,便過來探望鳳姐,鳳姐若無其事地道:“你常說,瞧著平兒也是大家奶奶似的,該和我換一個過子,如今大約就應驗了。”
李紈瞅著過來端茶倒水的平兒一眼,道:“平兒對你忠心耿耿,你何必猜疑她。”
鳳姐淡淡一笑,道:“我如今算什麼?哪敢猜疑她呢?大爺若知道了,不揭了我的皮才怪。我現今只是為了葵哥兒苟延殘喘罷了,橫豎也沒人替我做主。”
李紈一陣嘆息,道:“誰承想,咱們竟都落到這樣的下場。”
鳳姐卻是抿嘴一笑,道:“我以往並不信什麼陰司報應,如今風大閃了舌頭,倒也好笑。對了,嫂子過來,蘭哥兒呢?”
李紈道:“我託了叔叔,將蘭哥兒送到書院裡讀書了。”
鳳姐一怔,問道:“你們老爺太太願意?”
李紈道:“不願意也沒法,我們住在東院地處狹小,沒有書房請先生教蘭兒讀書,蘭兒親自去求老爺,老爺便應了他,老爺如今並不如何管我們。”何況賈政和王夫人現今都不說話了,也不管這些事。
鳳姐笑問道:“你們老爺太太就沒生分?”
李紈納悶道:“何以生分?不過近來都不說話了,到底那日在你們這裡出了什麼事情?回去老爺大發雷霆,雖說沒如何責備太太,到底也給了太太沒臉,現今都歇在趙姨娘房中,任由趙姨娘在院中撒潑。”
鳳姐道:“你們不知道?”
李紈搖搖頭,只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卻不知道是何事。
鳳姐一想也是,畢竟是家醜,家醜不可外揚,賈赦和賈璉尚且不願多說,何況賈政,便沒回答李紈的問題,只笑道:“橫豎不是什麼好事,大嫂子竟是不知道的好。倒是蘭哥兒已經到了娶親的年紀,你有什麼好人家?”
李紈垂淚道:“我能有什麼好人家?自打先珠大爺去了,我何嘗出過門?便是想給蘭兒想看人家也是有心無力,太太也不管。”
鳳姐輕嘆道:“若是我還像從前一樣,你來求我,我或者能幫你一把,眼下我自身難保,孃家無人,竟是不能了。”
李紈本和鳳姐沒什麼來往交情,並不如何在意,原也沒奢求鳳姐如何幫襯,但是想到賈蘭遲遲沒有人家,她心裡十分難過,從鳳姐院中回來,仍是難解煩悶,想跟王夫人商議賈蘭的親事,但是想到王夫人近日被賈政冷落,在房中誦經唸佛,只得作罷。
轉眼到了二月,長乾帝判了寧國府之罪,當日便牽扯到了榮國府,長乾帝命人核查。
當日,李昭又彈劾長安節度使倚仗權勢,逼自家退婚,導致兒子兒媳雙雙死去,長乾帝龍顏大怒,命人押長安節度使審訊,最終得出乃是得了榮國府的書信。
然後,又有一干人等彈劾榮國府任上虧空等事。
聞聽區區一個榮國府罪名不下數十個,長乾帝便派張璇主審此事,一旦審查如實,便將其抄家,步寧國府之後塵。因周元的長媳林黛玉是榮國府的外孫女,追根究底,也算得上是親戚,因此周元避開,長乾帝交給了張璇審理。
聽到這樣的訊息,雖未抄家,但是罪名屬實,榮國府上下登時人心惶惶,急急忙忙地上下打點疏通,只想著息事寧人,早日將罪過免去。
唯有賈寶玉一如既往,採摘鮮花來做胭脂,嘆道:“往年做胭脂,姐妹們都用,現今也沒人用了,二姐姐自然有二姐夫,三妹妹遠嫁千里,四妹妹出家了,雲妹妹失蹤了,只剩我一個孤鬼,守著這些勞什子罷。”
凝碧笑道:“二爺送給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