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兩個石圈之間還要塗上石灰,使它非常密貼,不讓圈外的淡水流到井裡來。石圈壘上10來個,就跟地面齊平了。
“石圈的窟窿有多粗呢?”
只有大湯碗那麼粗細。就是說,直徑30厘米左右。石圈一壘好,才挖的深坑便成了一口直徑30厘米左右的井了。
“不是還要往深裡挖嗎?”
當然還要往下挖,上千米的深井,才開了個頭呢。
“井口只有大湯碗口粗細,再要往深裡挖,教工人怎麼能鑽下去呢?”
工人不再下井了,他們在地面上工作。
“他們用機器嗎?”
他們沒有——不,我說錯了,他們用鑽機。我先帶你去看一看那些古怪的鑽頭和鑽機。
大鑽頭和大鑽機
“這是什麼呀!莫不是大人國裡的兵器?”
倒真有點兒像古代的兵器,不但刀、槍、劍、戟,樣樣俱全,有的還帶著倒鉤,有的旋成了麻花。你別瞧它們長滿了鏽,質地倒是純鋼的。木柄用的是最結實的青槓。最長的跟張飛的丈八蛇矛相彷彿,最重的比關雲長的青龍堰月刀重上兩倍。
“難道這些都是鑽頭?”
你說對了,這些都是鑽頭,有200多種不同的式樣。鑽機是一個極大極大的轉輪,工人們管它叫“大盤車”。
“那盤車到底有多大?”
盤車是用牛拖著轉的,直徑為5~7米。盤車的軸直立在地上,有近3米高。也有用人踩的,比較小一點兒,直徑不到3米,盤車的軸橫擱在架子上,有2米光景寬。
石圈壘好了,工人就把大盤車架在井口邊。這盤車的功用,和普通水井上的轆轤沒有兩樣。往後汲取鹽水,全仗著它;眼前要往下挖井,也全仗著它。
“我想,還得用繩子。”
對了,要用繩子,用一條奇怪的繩子。他們把很粗的楠竹劃成7厘米左右寬的蔑片,又把蔑片一條條的接起來,用芒麻紮緊,需要多長,他們就做多長的繩子。
舂了一下又一下
工人把蔑片繩子繞在盤車上,又在那200多件鑽頭中選一件最合用的,用主麻綁在蔑片繩子的另一端,把它慢慢地從石圈中垂下去,直垂到底。
於是,工人一來一往地推動盤車,蔑片繩子就一提一放,鑽頭就一下又一下地往下鑿。
“那些鐵器又沒有鋒口,怎麼鑿得碎石塊呢?”
是呀。實際上不是鑿,只是一下又一下地舂。我不是說過鑽頭都非常重嗎?就憑那重量把岩石給舂碎。
“舂下來的石屑,又怎樣取出來呢?”
地下多少有點兒水,石屑跟水和成了泥漿,像以後汲鹽水一樣,把它汲出來就是啦。
“就這樣一下一下地舂,直舂到上千米深嗎?”
可不是?鑿到100米左右深,還得下木竹。因為淺處的岩石質地不很堅固,有很多裂縫,淡水會從裂縫滲進井裡來,非用木竹把水擋住不可。100米以下,岩石幾乎是整塊的,並且很堅硬,不會有淡水滲進來了,也就不用木竹了。因此,一鑿到深處的堅硬的岩石,就得在上層下木竹。
“什麼叫木竹?到底是木材還是竹竿?”
是用木材做成的竹竿似的圓筒,常用的是長得筆直的青槓或柏木。先把木材剖為兩半,挖空中心,再合攏來,用苧麻紮緊,外邊敷滿了桐油石灰,那模樣不就像個竹筒了嗎?長筒的內徑不到33厘米。每一段長筒的兩頭都有密切的榫頭,好一段一段地連線起來。接榫的地方也要嵌桐油石灰。接好的木竹長簡從石圈裡放下去,下端與堅硬的岩石相接,上端就連著石圈,這就擋住了井外的淡水。過後,木竹常會損壞,鹽工說“井漏了”,得把損壞的木竹抽起來,換上新的。
下了木竹,又照舊往下鑿,一下又一下,就這樣,5年,10年,15年,20年……直鑿到井底冒出鹽水來。
“到底要鑿多久呢?”
那得憑運氣——鑿井的工人全這麼說。
沒有底兒的水桶
井底冒出鹽水來了。可是井那麼深,你想,用什麼方法才能把井底的鹽水汲起來?“那很簡單,用個水桶……”
你忘記了,井口只有大湯碗口粗細,一般的水桶是下不去的。從鹽井裡汲水,有一種專用的水桶。那水桶又細又長,是用兩根到四根打通了節的粗竹竿連起來做成的。更奇怪的是,那麼長的水桶竟沒有底兒。“沒有底兒,那怎麼盛得住水呢?”
在那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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