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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疹子全消了,於是藉口想去晉香樓買糕點順帶閒逛一圈,由青芸陪著,搭馬車出了侯府大門。除了他倆,臨陽侯派了兩個護院跟著。
這兩個護院對趙慎琢來說不算阻礙,他從晉香樓出來,一眼就看到蹲在牆根邊的三個乞丐。
雖是天子腳下,但亂世尚未徹底結束,仍有乞丐或難民湧入城內。
而這世上要數訊息靈通的人士,出沒於大街小巷的乞丐算一個。
三個乞丐今日收成不太好,個個蔫蔫的縮在牆邊,行人看見他們大多繞開。於是,他表現出幾分憐憫之色,叫青芸將一小包糕點連同些許銅板交給乞丐。
青芸剛接過表少爺遞來的銅板,猛然發覺手裡多了一張字條,她疑惑的看看他,慢吞吞的將東西丟在乞丐面前。
乞丐連連感恩戴德,望向趙慎琢時,偷偷眨了眨眼。
趙慎琢微微頷首示意,隨後抬腳上車。
護院看在眼裡,以為夫人樂善好施,再看乞丐狼吞虎嚥的吃下糕點,便駕車離去。
馬車往回走到一半,原先熱熱鬧鬧的街市上氣氛漸變,有的路人要麼形色匆匆的往反方向去,要麼聚在簷下陰影處竊竊私語。再往前走一段路,周圍卻是連個人影也不見,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大好的天氣,怎地像有妖魔鬼怪出行,一個個都躲起來了?”青芸掀開窗簾子往外看,打趣道:“才五月,又沒到鬼節。”
這條路繼續往前,皆是王侯貴胄們府邸,其中自然也有臨陽侯府。
連日來的遭遇與所見所聞,不祥的預感瀰漫上心頭,趙慎琢猛地掀開車簾,催促車伕快快回府。
臨近臨陽侯府,道路兩旁每隔五步就有一名官兵站著,一個個面色肅穆,目不轉睛直視前方,跟在馬車後面的侯府護院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雙雙握緊佩劍。
不多時,已能望見侯府大門,只見裡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官兵,一名中年人端坐於馬上,神情冷漠。
趙慎琢顧不上馬車還未停下,在青芸的尖叫聲中,躍下馬車,腳尖穩穩的落在地上,緊接著飛奔向侯府。
門前官兵聽見動靜,紛紛戒備,中年人也轉頭看來,冷冷喝問道:“你是臨陽侯夫人?”
“正是。”趙慎琢望向門內,只見官兵來來去去,似在搜尋什麼東西。
中年人的語氣不見有絲毫緩和,“本官乃帝都府尹佟仁秋,奉皇命追捕亂黨。半個時辰前,本官接到線報,亂黨慌不擇路躲進侯府,為保貴府上下平安,下令搜府,失禮之處還望見諒。”說罷,揮手令官兵讓路。
亂黨?那是牽連上、摘不清,就要掉腦袋的!
更驚心的是,此事比綁匪預言提早了一日。
官兵還沒全部退開,趙慎琢已快步擠進去。
佟仁秋看著他毫不遲疑的步伐,眉角一揚,似憐惜又似譏嘲的一笑,“這樣水靈的一個美人兒,往裡衝,說不準就是踏進鬼門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意外
裴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前屋,一個個面色焦慮,想要往外看看,又被官兵手裡閃亮的刀刃嚇得退回去。
好不容易盼得一人進來,裴老夫人一見是兒媳婦,連連拍著大腿,哀嘆道:“若是你在外面避一避也好……”
趙慎琢顧不上與老夫人說話,一眼看到臨陽侯,立時跑過去牽住他的手。
裴玏苦笑道:“人家這是情深意重。嫂子,別往壞處想,我們一家孤兒寡母的,官府見了哪會往亂黨上想。”
“寶瑾,不必害怕。”裴嶽棠握住趙慎琢的手,柔聲安慰:“一會兒他們就會走。”
“我不害怕,只是擔心你。”趙慎琢握緊臨陽侯的手,溫暖包裹著微涼,像春風融化了冰雪,“侯爺臉色有點不大好,要不要坐下歇歇?”
裴嶽棠自然應了“妻子”的話。
趙慎琢帶他在角落坐下,旁邊一扇窗子,正好可以看清楚來往的官兵,也方便逃跑。
從窗子出去,躍上房頂,再幾個跳躍往西北方向去,那裡的宅院深深,草木異常茂盛,乃是前朝遺留,家族全死,無人居住看守。他去年曾在其中一處宅子裡發現密道,此密道居然通往位於城門附近的某條巷子裡的小院,同樣無人居住。據說是前朝的一位王爺的宅子,大概也是怕哪裡大難臨頭,為逃跑所備。他前日半夜偷偷探查過一番,並請好友安排了馬車乾糧在那裡。
臨陽侯是個男人,比他高許多的男人,但他力氣不小,點住穴道扛著走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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