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子。
反正現在有云大夫在,他不必擔心診脈穿幫。
青芸剛從院門進來,又得了吩咐去請雲大夫。
趙慎琢還未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一隻手按在他腰間,緊接著眼前景象一跳,他所靠著的人居然將他打橫抱起。
他抬起頭,他側過臉,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
☆、突變
鄭雋棠在後面叫道:“表哥小心些!”
裴嶽棠將他的話拋之腦後,抱著趙慎琢回到正屋,其他一干人等只能在外面等候。
雲大夫很快趕到,診脈開藥一氣呵成。
“夫人這是花粉症,吃兩三副藥即可。”他語氣輕鬆的對守在一旁的裴嶽棠說道:“侯爺請放心,夫人從小就有這毛病,遇上杜鵑花粉就會起疹子,一向都小心的很,極少有這樣的情況。”
他不知道秋陽院沒有杜鵑花,而這番話聽在裴嶽棠耳中,神情一凜。
他招手讓素丹上前聽吩咐,自己和雲大夫一邊交談一邊走出正屋,向好友與表弟說明情況。
“嫂夫人沒事就好。”唐堪笑道,湊到裴嶽棠跟前小聲說道:“拉近距離的好時機,嶽棠兄好好把握啊,要不要兄弟我傳授幾招?”
裴嶽棠擺手,“寶瑾沉穩內斂之人,你的招數派不上用場。”
唐堪嘻嘻笑兩聲,沒有多言。
鄭雋棠見表嫂沒有大礙,告辭回自己院子去了。
屋裡,趙慎琢躲在窗邊往外偷看,手臂上瘙癢難受,可是不敢撓又不能抹自己帶來的藥膏——得按著雲大夫開的方子用。
這回倒好,不必擔心診脈時暴露身份,卻又不能用最迅速有效的法子來治。
外面,唐堪又說了些什麼,臨陽侯的面色有些凝重,嘆口氣擺擺手,兩人拱手告別。
趙慎琢見臨陽侯作勢回屋,正準備躺床上去,又看到素丹從書房出來,手裡捏著一片碎瓷,交到了臨陽侯的手裡。
他明白臨陽侯必然覺察到異狀。
手上有極淡的杜鵑花香氣,他知曉是誰再度在吃食中放了杜鵑花瓣。
而這個人,令他感到有點意外。
不過他對臨陽侯府的家事無多少興趣,當下要提醒臨陽侯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有完全的準備不夠,以自身之力能救的唯臨陽侯一人,所以希望臨陽侯自己能明白現今是怎樣的處境。
裴嶽棠回屋時 ,看到“妻子”乖乖的半躺在床上,等雲大夫配好藥帶過來。
“寶瑾,”裴嶽棠在床沿坐下,摸索著碰到趙慎琢的手臂,“癢的厲害嗎?”
“還好。”趙慎琢心中的話醞釀再三,似在回憶般緩緩說道:“母親曾為寶瑾遍尋良方,可惜直到她過世,這毛病仍未得根治。此後鍾家徹底敗落,寶瑾也無心繼續找尋,在花期小心避讓,幸好只是偶有發生。可今日卻覺得防不勝防,寶瑾心想若是鍾家未敗,仍如從前那樣興盛,人脈廣,定能尋到一二偏方,不叫侯爺今日操心。”
鍾家如何從前朝顯貴到今日敗落,裴家很清楚。
鍾家原得前朝廢帝重用,奈何一朝猜忌致使削爵革職,又歷經亂世,而不得當今聖上重用,一家老小靠積累下的祖產坐吃山空。到鍾寶瑾父母去世前後,名望雖存,但只餘偌大宅院與兩三處莊子。
他看了看臨陽侯的臉色,繼續說道:“說到此事,寶瑾為侯爺擔憂,請侯爺勿怪罪,只是聽聞太多顯貴之家一朝敗落的事情,而近日寶瑾有些心慌,再者聽唐公子所言,不禁多慮多想,請侯爺務必小心。”
裴嶽棠溫柔的笑著,揉了揉趙慎琢的頭髮,“寶瑾提醒的是,我會小心的。根除花粉症的方法,我會繼續替你找尋,寶瑾切勿憂思多慮。”接著,他從懷裡抽出一條絲帕,覆在趙慎琢的手臂上,修長的手指隔著帕子輕輕的揉著起疹子的地方。
雖然不能徹底止癢,但有幾分緩解。
趙慎琢注視著臨陽侯認真的神情,一時晃神。
“寶瑾勿嫌棄我手笨。”裴嶽棠笑道。
趙慎琢回過神,“不會。”
裴嶽棠笑意更濃,俊朗的面容似乎籠罩在一層溫柔的光芒下,似明珠,似朝陽,有種奇怪的力量使人捨不得挪開眼睛。
趙慎琢想到老爹。
以往起疹子時,老爹也曾這般替他揉一揉。
只餘四日了,不管是誰,都希望他安然無恙。
轉眼過了兩日,趙慎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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