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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程式,簡單介紹了一下案情,請郎先生儘量把碎屍頭像復原。
那郎飛雄雖然還憋著股悶氣,但終究還是以大局為重,根據法醫已經大致縫合的頭顱畫起人像來,邊畫邊和法醫商量著什麼。以往這樣的命案一般來說人像復原都是拍照片的,但馬莎從各種跡象分析,受害者是個容貌不錯的女性,頭顱被煮過,眼、耳等處都有刀痕,這樣拍出來的照片會與她本人生前反差太大,一個有想像力的畫家會比忠實的鏡頭更能復原受害者本人。
畫家挺敬業,畫稿撕了好幾次,畫到第四次時,周圍幾個法醫都停了手裡的活,大傢伙湊在一起,看畫家完成最後成像關鍵的幾筆。
畫出來了,是個圓臉,短鼻子,尖下巴的女性。大家紛紛稱讚畫家的技藝高超。郎飛雄謙虛地說:“這不算什麼,好歹你們有具屍體,加上法醫在旁邊,缺點什麼可以提醒一下。上次你們另一個分局請我去畫,是根據受害人的描述,天黑,加上情況緊急,受害人自己也發生記憶混亂,畫了一晚上才畫好。”
小丁說:“我聽說過那個案子,我同學在那個案組,他說多虧了郎畫家你畫的那傢伙笑起來嘴角有點歪這個特徵,後來出租屋排查詢到了那個狗東西。”
大夥兒就笑,說以後得注意照鏡子了,笑的時候千萬不能歪嘴啊。
只有馬莎沒笑,她一直盯著那畫像,良久,她對小胡說:“大半夜的,辛苦郎先生了,你看看郎畫家想回家呢就安排輛車送一送,如果路太遠,你就就近到分局招待所找間房間請他休息一下。”沉吟了一下,她有點艱難地繼續說道:“如果郎先生有胃口……”她環視了一下滿屋的屍體,聽到自己胃裡一陣劇烈翻騰。
小胡抬了一下手,示意明白了,同時也請她別說出那句令她難受的話。
小胡帶著郎飛雄走了。馬莎也帶著其他人道別了法醫們,回到設在分局的指揮中心,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刑警支隊長和分局的領導聽說畫好了人像,都很快趕來了。
專案組的人馬已經差不多齊了,馬莎卻不見蹤影。支隊長急得要親自打馬莎的電話,分局的內勤跑來報告說,馬莎正在他辦公室上網搜資料,說一會兒就下來。
話才說完馬莎就進來了。也許是這回進展順利,信心也充足,馬莎顯得很精神,她的短髮一絲不亂,臉也洗得乾乾淨淨,與滿屋憔悴困頓,衣掀帽斜,比賽著吸菸的大老爺們形成鮮明對比。一見馬莎這個樣子進來,有些人就慚愧地坐直了。
馬莎先用幻燈把畫像放大,馬莎說:“大家請看這張畫家和法醫共同復原的臉,臉圓而短,但是下巴尖,鼻樑直,鼻頭較圓,眉眼較平。根據我搜集的臉型資料,我認為受害者很可能是四川籍人。”馬莎把隨身碟上一個叫“臉型”的資料夾連續開啟,調出了很多女性人臉照片,這些人臉都與畫像有相似特徵,從每張照片的檔名註明的照片主人的籍貫看,基本上是川渝兩地人,最後馬莎把剛才從網上搜到的幾個川籍電影明星的照片調出來,讓大家對比。
會議室裡議論聲嗡嗡響起,有的提示局裡哪個部門的哪位川籍女警就是這種臉型,有的人說分局保安隊裡就有川籍的女保安,請她們上來實地驗證一下。有的說川妹子可愛就在那張渾圓卻又有個尖尖小下巴的臉,這樣的臉好像總也長不大,著名的女明星L四五十歲了還可以演少女,抹幾層粉把臉上摺子一遮就行了。
會議室裡氣氛活躍,眼看就要跑題。支隊長低聲和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商量了一下,用力咳了一聲,屋裡一下子就靜下來,支隊長說:“馬中隊長和你們中隊全體民警辛苦了,你們的工作很有成效,資料做得很紮實,很有說服力,謝謝你們。下一步我們需要儘快掌握這個川妹子的身份,查出受害原因,以防止出現更多的受害者。與前一階段的秘密偵查不同,現在我們要把這張畫像大量複製、張貼,尋找知情者,重點在川籍人聚居的群落。各單位蒐集到的線索要儘快集中到專案組馬中隊長這裡來。大家有別的意見沒有?”
沒有別的意見,大家很快就去分頭行動。
這時馬莎的手機有個電話打進來,心情一放鬆,警惕性也放鬆了,她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起來。
是向崑崙。他問馬莎現在哪裡。
“我在開會,你管得著嗎?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馬莎沒好氣地想掛電話。
那邊向崑崙在儘量掩蓋著憤怒:“我不想管你,我要問問你把兒子帶到哪兒去了?”
馬莎一聽心就虛起來,身上陡然驚出一身冷汗:“兒子在……在我姐那套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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