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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崑崙大吼起來:“什麼?!你去加班,讓兒子一個人睡,他一翻身跌下床怎麼辦,你……”他的聲音如此大,以致會議室裡的人都聽到了。
馬莎心裡一陣劇痛,她不像是回答向崑崙,倒像是安慰自己,她顫抖著說:“不會的,我給他餵了半片安定。”
“啊?!”不要說向崑崙,會議室裡還未散盡的人都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馬莎,馬莎,你快說,那套房子的鑰匙在哪裡?”向崑崙已經顧不上罵她了。
馬莎像是剛剛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的話帶了點哭腔:“我梳妝檯抽屜裡還有一套,昆……”她話未說完,向崑崙就掛了電話。馬莎腳一軟,跌回椅子上。會議室裡大家都望著她,沒有人說話,最後還是支隊長走上前來說:“小馬,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需不需要幫忙?”
四
馬莎搖搖頭。
“需不需要派人送你回去?”
馬莎還是搖頭,她擦了擦眼淚,對支隊長說:“我想現在回家一趟。”
支隊長沉吟了一下說:“這樣吧,畫像貼出去以後就是一些按部就班的工作了,如果你家裡有困難,就先解決困難吧,需要多少天就請多少天的假,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再歸隊。這個案組讓你們靳副大隊先兼一下。”
馬莎謝了支隊長,一分鐘也沒耽擱就衝下樓奔向姐姐那套房子。
馬莎遠遠就看見那房子燈火通明,一進門,一大屋子人都望著她。她看見兒子正抱在一個穿護士服的女孩手裡,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正在收拾藥箱,保姆在她旁邊忙乎著什麼,向崑崙的弟弟弟媳、他公司裡的一個助手正圍在他身邊,向崑崙正在通電話,從通電話的內容來看,他正在向馬莎的父母告狀。
一見馬莎,向崑崙乜斜著眼,氣呼呼地對著話筒說:“媽,她進門兒了,您親自跟她說吧。”說完把話筒氣哼哼地遞給馬莎。
馬莎接過來,那一頭卻像是在爭奪話筒,最後傳來的是父親的聲音,“秋秋,”馬莎原名叫“馬秋莎”,借的是“卡秋莎”的名,馬莎自己認為自己的“莎”應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莎”,自作主張把“秋”字去掉了,家裡還是稱她的小名。“你受委屈了,要想開點,你這個工作是難免有犧牲的,不管出什麼事,你一定要給我挺住啊。”
“爸——”馬莎再也忍不住了,終於大哭起來。一屋子的人望著她,不知所措。
向崑崙這次佔了理,不打算輕饒馬莎,他把兒子和一個保姆都送到馬莎父母那兒,自己住到公司去。馬莎回到家,家裡只有一個保姆看家,冷冷清清的,她幾次打電話想讓母親把孩子送回來,母親都不同意,母親對她的千般怨恨這次一起發洩出來,接一次電話要罵她一次,大有再不原諒她之勢。
馬莎原想那就把時間都花在案子上吧。案子卻進行得非常順利,畫像一貼出去,第二天就有一個不到20歲的女孩哭著來到專案組,說畫像很像她小姨,她和小姨已經失去聯絡快一星期了。
馬莎仔細看那女孩,不由得對郎飛雄愈加敬佩,畫得那輪廓,那眉眼,說是比著這女孩畫的肯定有人信。
馬莎幾下就問清楚了,女孩和小姨本來都以賣淫為業,後來小姨遇到個願意娶她的香港人,就跟這個人同居了。香港人是想和她小姨結婚的,在富吉買了房子也寫上小姨的名字。但一個月以前,小姨給她電話,說香港人現在對她起了疑心,可能會拋棄她,她要把自己的存摺寄存到外甥女那裡,以防萬一。小姨把存摺放到她住處後,她們就再也沒見過面。打電話,總是關機。她上門去,她家總是沒人。
專案組馬上調遣人馬包圍了女孩指稱的那棟樓。經走訪管理處調查得知,男屋主正在悄悄託人賣房,但已經好久不露面了。
專案組來到樓下,馬莎環顧了一下週圍環境,這是一棟樓齡七、八年的房子,小區只有五棟樓,小區建在一個小山包上,是把小山包削平了建起來的,每棟僅有七層高,沒有電梯。說明房地產商的資金實力平平,樓價應該不會太高。
案發的屋子在603,從樓下望上去,603和604的陽臺緊挨著,陽臺的鐵欄杆也不太粗,專案組當即制定了兩個方案,一個是從分局消防大隊調消防梯,把陽臺欄杆鋸斷後突擊進去;一個是在603、604之間架個梯子,把603的陽臺欄杆鋸斷後爬進去。調消防梯要層層請示得有段時間,因為擔心嫌疑人躲在屋內,而今天的行動已經被察覺,專案組決定採取第二方案。
關於誰去鋸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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