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門進來呢?您別忘了,先生,卡魯兇殺案發生時,鑰匙還在海德先生手裡呢!這還不算。對了,先生,您見過這個海德先生嗎?”
“見過,”律師說,“我跟他說過一次話。”
“那您也該清楚,海德先生有點奇怪,他身上有種邪惡的東西。”
“我同意你說的,”厄特森先生說,“我和你感覺差不多。”
“是這樣嘛!面罩下的那個東西從箱子後面跳出來,跑上樓梯,當時我就是那種感覺,覺得面罩下的那個人一定是海德先生!”
“我知道了,普爾,我相信你,”律師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相信可憐的亨利·傑基爾已經給人害死了,我也確信兇手還在書房裡藏著。現在,普爾,咱們就去了結這事。”
他們一起走進後花園,烏雲遮住了月亮,周圍一片幽暗,兩人靜悄悄地沿著實驗室的牆走過去,停住腳,聽了一會兒,遠處傳來倫敦城天天晚上的吵吵鬧鬧的聲音,但上面的書房裡只有徘徊的腳步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他整天就這麼走,先生。”普爾低聲說,“哎,大半夜就這麼走來走去的,只有新藥品送來了,腳步聲才會停下來。您聽,先生,那是主人的腳步聲嗎?”
這腳步聲又輕,又短,確實和亨利·傑基爾又長、又重的步子很不一樣。
“還有什麼其它情況嗎,普爾?”律師沉重地問道。
“有一次,”普爾說,“我聽見他在哭。”
“哭?”厄特森一臉恐怖地重複道。
“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老僕人說,“我聽了直心碎,也特別想哭。”
“行了,”律師說,“咱們還有事要幹。”
他們進了實驗室,沿著樓梯向書房走去。“傑基爾,”律師大聲喊起來,“我要見你!”他停了一會兒,沒人回答。“你要是不讓我進去,我可就破門而入了!”
“厄特森,”裡面傳出一個聲音,“求求你,讓我自己待著吧!”
“這不是傑基爾的聲音!”厄特森先生大喊一聲,“這是海德!普爾,砸門!”
手起斧落,房門震了震,屋裡傳來恐懼的尖叫聲,就像野獸被夾住了腿。門上又落了一斧,但上好的木頭很結實,鎖也打製得很堅固,最後好不容易,門才落在屋裡的地毯上。
兩人向屋裡瞪眼望去,壁爐裡的火很旺,又暖和又舒服,一張大桌子上散著幾張紙,這是一間又樸素又溫馨的屋子。可是屋中間的地板上臥著一具屍體,律師把他扳過來,是愛德華·海德的臉。他穿著比他個兒大得多的衣服,手裡捏著一個小瓶子。
律師搖搖頭。“他吃了毒藥,普爾。恐怕咱們還是來晚了,沒法救傑基爾醫生,也不可能懲罰兇手了。現在咱們得找到主人的屍體。”
他們找遍了,可就是沒有傑基爾的影子,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
“也許他早逃走了!”厄特森先生充滿希望地說。他轉身去檢視從實驗室通往小街的那扇門。門上了鎖,到處是灰塵,旁邊地上,他找到了一把折斷的鑰匙。
“好久沒人開過這扇門了!”厄特森先生說。
“是啊,”普爾一邊答道,一邊撿起折斷的鑰匙。“那麼,海德是怎麼進來的呢?”
“這真叫我摸不著頭腦了,普爾,”律師說,“咱們再回書房看看。”
他們又在書房找了一遍。“先生,你看,”普爾指著屋角的小桌子,上面擺著盛著各種各樣液體的小瓶子,碟子裡有些白色粉末。“他在這兒實驗這些藥品。”
地上扔著醫生的一本書,封皮已破爛不堪。律師把書撿起來。傑基爾博士一直很愛看書,也愛惜書,可這本書在沒有被撕壞和扔到地上之前,上面寫滿了字,筆跡也沒錯。
隨後律師又注意到兩個玻璃書櫃之間的牆上,鑲著一面又高又大的鏡子。
“真奇怪,”厄特森先生說,“傑基爾在書房裡放這東西有什麼用?”
他們又轉身去看書桌,發現有一個大郵包,上面寫著“厄特森先生收”,筆跡是傑基爾博士的。律師開啟郵包,裡面掉出三封信。第一封是遺囑,和博士的第一份遺囑一模一樣,只有一條除外,博士把所有積蓄不是給了愛德華·海德,而是給了加布裡埃爾·約翰·厄特森。
律師看了看遺囑,又看了看普爾,最後把目光投向地板上的屍體。
“我還是不明白,”他喃喃說道,“海德一直呆在這兒——可他怎麼沒有把這份遺囑毀掉呢?”
他又拿起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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