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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是博士手寫的短箋,厄特森先生看了看日期。“普爾!”他叫道,“是今天的日期,傑基爾今天還活著,他肯定沒有死——一定是逃跑了,要不就是躲起來了。真是那樣的話,那又為什麼呢?如果他還活著,我們能肯定海德是自殺的嗎?普爾,咱們得小心行事,否則可能會把你的主人拖到什麼慘禍裡去的!”
“您為什麼不念下去,先生?”僕人問。
“我害怕,”律師心事重重地說,然後他慢慢地拾起了信,念道:
“我親愛的厄特森:
當您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這意味著我已經失蹤了。請您回去看看蘭寧醫生的信。之後,請您再讀我的懺悔書。
您的不幸而痛苦的朋友
亨利·傑基爾”
厄特森先生拾起第三封信,那是個最大的信封,厄特森自言自語說:“這一定是懺悔書了。”他把信放進口袋,說:“普爾,別跟別人說起信的事,要是主人死了或者失蹤了,這些東西也許能挽救他的名譽。10點了,我要回家去安安靜靜地讀信,午夜之前我一定趕回來,那時我們再派人去報警。”
他們一同出來,鎖上了實驗室的門。厄特森先生心情沉重地回家去看這些信。
8 蘭寧醫生的信
親愛的厄特森:
四天前,也就是1月 9日,晚班郵差送來一封信,是老朋友亨利·傑基爾的筆跡。我很奇怪,因為我們沒有互相寫信的習慣,況且頭一天晚上我還和他一起吃過飯,而信的內容更讓我奇怪了。信是這麼寫的:
親愛的蘭寧:
你是我最老的朋友之一,儘管在一些科學問題上我們有分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看。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蘭寧,你也願意幫我做點事嗎?
我請求你,老朋友,立刻拿著這封信到我家裡來。我已經吩咐過我的僕人普爾,讓他找一個鎖匠在這兒等著。你們撬開書房的門,但你必須一個人進去,開啟左手的玻璃櫃,從上面數第四格里,有一些藥品包在紙包裡,有一個小瓶子,還有一個本子。把這些東西全都拿到你家裡去。
如果你收到信儘快趕來,那你午夜前應該已經回到家了。會有一個人去找你,請你把瓶子、藥品和書給他,我將感激不盡!
別讓我失望,蘭寧。相信我,我的性命和內心的平靜全靠你了。我處境危急,只有你能救我了。
你的朋友
亨利·傑基爾
讀完這封信,我完全相信傑基爾博士已經神智不清了。可朋友終歸是朋友,所以我立刻去了他家。傑基爾的僕人也收到了郵差送來的信,和我的差不多,鎖匠已經在那兒等著了。我們一起穿過實驗室,上樓來到了博士的私人書房。門很結實,鎖也很牢,但鎖匠知道怎麼辦。不一會兒、門開了,我走進去,開啟櫃子,找到了那一格。沒錯,藥粉、瓶子,還有本子都在那兒,我拿著就回家了。
回到家裡,我又仔細檢視了一遍。有幾包白色的藥粉和一瓶紅色的液體,氣味刺鼻。本子裡除了一串日期什麼都沒有,都是幾年前的,最近的一個日子也幾乎是一年以前的了。有些日期旁,博士加了很短的批語:“雙份”,而且在本子上出現得很早,跟著是“失敗!”在這串日期上,“雙份”又出現了好幾次……傑基爾究竟在幹什麼?本子上列的單子像一連串失敗的實驗記錄。把這些東西拿回來,怎麼就能挽救朋友的性命,還給他帶來內心的平靜呢?午夜來客又是什麼原因?我把常用的一把手槍放到口袋裡,把那些東西放到盒子裡,等著半夜上門的人來取。
正好午夜時分,有人敲響了我的門,一個小個子站在陰影裡。
“是從傑基爾博士那兒來的嗎?”我問。他低著頭。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可我還是感到他哪兒有點讓人不舒服。真慶幸我拿了槍。我請他進了屋,在明亮的光線下,我仔細看了看他。
他的外表十分怪異。衣服都是上等料子,做工精良,但穿在他身上太顯大了,好比孩子穿了爸爸的衣服。但是這人沒有一點像孩子。他個子不高,正如我說的,但卻十分強壯,還有,他看上去很難受,很害怕,臉被痛苦、不安和仇恨籠罩著。作為醫生,我也許為他難過,但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只有恐懼和厭惡。
“東西都找到了嗎?”陌生人很不耐煩地說著,伸出手就搖我的胳膊。這一碰讓我的血都快凍住了。我甩開他的手。“嗨,先生,”我不動聲色地說,“請坐,我還沒有幸認識您呢!”
“請您原諒,蘭寧醫生,”陌生人一下子謙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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