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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甚至超過府城的居民,說真定是兵城,不算誇張。
後來,訓練營取消,另建衛城,那就是五年後進駐的神武右衛。
由此可知,真定府又大,又複雜,交通特別發達,往來東西南北的旅客最多,流量比京師更大,文武官衙也多。
商業同樣發達,也就成了京師第二大雜亂的城市,龍蛇混雜聲色犬馬樣樣俱全的大都會。
在這裡潛伏或活動,又危險又安全,治安人人要管,也人人不想管。
兩個時辰,三郡主的人馬,便消失在真定城內,時間是巳牌末。
曹世奇的馬,哪比得上王府的大宛棗騮?午牌正過後,他的馬才馳入北關。
在城市,誰也休想白晝公然行兇了,尤其是這座軍事重鎮大城,公然在街上打打殺殺一定日子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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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狐鼠喪膽
這裡,正是江湖朋友理想的獵食場,只要你是行家,各種門路都有,一二十文制錢,便可買到所要的訊息。
曹世奇在東關的鉅鹿客棧投宿,在這裡可以監視三郡主那些人出入,他來晚了近一個時辰,犯了追蹤者的大忌:無法保持緊密追蹤。
他猜想三郡主可能落腳在衛城,出入必須經過東關,證實那些人的落腳處,才能策定對付的計劃。
估計神龍密諜潛伏在這裡的人,該有一兩百名之多,不難查出其中重要人物,在附近活動的線索。
他的江湖經驗豐富,門檻精,在這種交通發達,市面繁榮的大城市,他有龍游滄海的感覺。再就是他盤纏足,有錢可使鬼推磨。
整個下午,他在大街小巷逛了半天,一方面觀察熟悉環境,一方面留意可疑人物。
他略加化裝,外形成了本地的潑棍打扮,穿掩襟青直裰燈籠褲,長腰帶掛了一個隨身袋,青巾纏頭,臉上揉了茶褐色易容藥。不但外表像潑棍,更像一個軍戶的餘丁子弟。
天將黑,在城門關閉之前,他已到了東關外大街。
東關外大街規模最小。南、北兩關外大街最熱鬧。
但東關外大街的聲色犬馬銷金窟,比其他地方多三倍,夜市也最長,甚至有些偏僻處通宵有燈火。
在冀州酒坊晚膳畢,一頭鑽入北街的小茶坊。
北街,是城外最複雜的街道,街道窄小,房舍比鄰擠在一起,比小巷大不了多少,表面看,每家店鋪皆不起眼,門面簡陋,裡面卻別有洞天。
茶坊僅設有五六張桌面,茶客不多,都是意不在茶的人,沏壺茶是藉口而已。
燈光幽暗,不少人嘻嘻哈哈進門,不喝茶,便有扮成店夥計的人,領著進入更幽暗的內間,顯然是半生不熟的茶客。
有些人不需打招呼,泰然自若掀簾往裡走,夥計也視若無睹,不加阻攔。
一進門,一位中年夥計便攔住了他。
“保定來。”他打出一種手勢,笑吟吟神色泰然,“過三兩天進山,需要週轉。公孫三爺的人,今晚來不來?”
進山,指往山西走,經井陘過娘子關。
偷渡客不論往來,在真定都可以設法弄到路引,不但有偽造的,甚至可以弄到真品,軍戶的路引便宜些,取得也容易。
“公孫三爺今晚親自來,可能要晚一些。”夥計低聲說,“聽說要應酬京都來的一些人,大有來頭,被那些人纏了七八天,心裡很煩,你老兄見到他,別惹他生氣,知道嗎?”
“我知道,那些人其實並非來自京都。”
“咦?你知道?”
“知道,來自山東,那邊城裡的幾個總爺是引介人,答應給他不少好處,但口惠而不實,難怪他心裡煩。”
“說得也是,那些總爺兩面拿錢。”
“另一面,是不是玄女壇的人?”
“你老兄似乎懂得不秒,貴姓?”夥計臉色一變,正式盤道。
那邊城裡,指真定衛城。
總爺,是平民百姓對現職軍人的總稱,官是將爺,兵是總爺,後來老總的輕視性稱呼,源出於此。
玄女壇,指附近三府那些女人們,所建立的秘密香壇不敢稱教稱門。
四年前唐賽兒造反,自稱佛母,也沒稱教,卻打出佛門弟子的旗號。結果,她失敗了。
結果,南北兩京以及天下各地,數萬和尚尼姑,全被捉送京師(南京),逐一嚴弄拷問,清查餘黨,坑死了不少和尚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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