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那一系列書板的時候,覺得它們真美極了,我這輩子還沒見識過呢。它們具體證明了是有一個出色的計劃,一個周密策劃的構想。這一系列罪行沒有先例,它們是精心製作的藝術品,是神明的一份饋贈,在我這個水平的唯美主義者看來已達到了最高境界。但我告訴自己:‘這美得過頭了,並不真實。’當時我好激動啊!”
我聽慣了我這位朋友的此類表達,而這一點講得也很實在,所以我未作任何評論。不過那天我們在和韋德坎德一起回去的路上,大家對調查中需要具體注意的幾個方面談得很多。這個十分了得的罪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們得來不費吹灰之力,但又覺得不踏實,竟至都不敢伸手去捉住。此外,我們並沒怎麼議論他的罪行,更多的是談要用什麼方式和他直奔主題。不過那天晚上歐文情緒很是亢奮,我們只好等到第二天有韋德坎德的在場再進入實質性的問題。督察已恢復了他作為警官的冷靜;於是開始了一系列的會見和問詢,先是在翠徑莊園,而後就在蘇格蘭場。但要將所有詳情細節一一再現出來,我可就力有未逮了。
嫌疑人的態度使我們大惑不解,甚至動搖了歐文邏輯思維的基礎。他在回答和解釋時,給人的印象是有悖常理、暖昧不清,而且態度傲慢,所作的陳述欲言又止還有挑戰的意味,還始終顯得心安理得。總之,這個該受懲罰的傢伙倒像是個清白無辜的人,他什麼都沒承認。赫拉克勒斯·理查森對自己、對他此時所處的境地和我們對他的指控似乎還很高興而且得意!有幾個例子足以讓我們領略到和他的一番舌戰:
“理查森先生,”韋德坎德又說,是常規的問話,“您犯了還是沒犯這些可憎的罪行呢?”
“請相信,督察先生,如果是我犯下的話,我會為此而自豪的。你們正在搜尋的這個角色,在警察和司法可憐兮兮無能為力的地方取得了成功,就這麼回事。”
“您要回答我的問題。”
“你們很清楚,法律不允許我這麼做。我招認了馬上就會給關進大牢。我什麼都不愛,就喜歡自由,就像偉大的赫拉克勒斯本人……”
“這是個挑戰嗎,理查森先生?”
“對,要是你們願意,就是這樣:我向你們挑戰,去找到能把我抓起來的證據吧,哪怕只有一個。”
“僅就您的生活經歷即是一個證據,理查森先生。”
“對啊,這證據就是:我長得像偉大的赫拉克勒斯,我和他一樣熱愛正義。這沒錯,我很願意向你們作這個讓步。但別的事不行。我沒做過任何該受譴責、對眾人有害的行為,我的良心極其安寧……也許,除了發生在我去世的妻子身上的事。”
“那麼您承認是那起謀殺的作案人了?”
“我曾試過承認,請相信……可惜,外國當局不願意接受!照他們所說,我沒有殺害自己妻子的客觀可能性。”
“別擔心,我會讓人重新審查這個案子。”
“請吧,督察。我準備好承當這起死亡的責任,但不會是其他事情!你們尋找的這個罪犯可是為人類和社會出了力的,他也許犯有兇殺,但沒有犯下錯誤。”
“那麼您是承認自己和這些兇殺有關?”
“若是你們證明我有罪,證明我在這些殺人案中有牽連,到時你們想要我承認什麼我都準備承認,督察。”
問詢從頭到尾都足聾子間的對話。之後又讓赫拉克勒斯分別和那些見到過獅人的人當面作了對質。其中大多明顯傾向於就是他,但又誰都不能肯定。此外,有些證詞也相互矛盾:一些人看到的要矮胖些,另一些人則認為比較瘦長。金角牝鹿案中的理查德·格爾和萊昂內爾·克里姆甚至相當懷疑,他們覺得在火車站臺上來和他們搭話的那個身披獅皮者,個子好像並沒這麼大。最後,有些推測雖然也漸漸有了一定的分量,但在實質上並沒帶來任何決定性的證據。
不過給了赫拉克勒斯重重一擊的,是他不在現場的問題。在所列舉出來的8個案件中,沒有任何一件他能用自己的時間表來辯護。對發生在幾個月以前的罪案來說,這尚可理解,但對眼下最近的一件——狄俄墨得斯之死——就難以相信了。若是他的回憶能確切些,能夠證明慘案發生時他人在象堡車站以外的其他地方,那麼他最終便能脫掉干係了,可是他沒做到。此外,他從去年秋天開始一再有長期外出的情況,這也對他不利。他甚至不願確切說明這段時間裡他幹了些什麼,只簡單承認說是隨便走走而已。
從這時開始,韋德坎德便在考慮要能做出—份過硬的材料,不讓犯罪分子赫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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