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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們採摘油橄欖的做法那樣,在地上鋪條床單或張上一張網也不行啊,果子會打出一個個小坑兒來的……您瞧瞧這土,鬆鬆的,地皮也薄薄幹了一層,您在上面放塊大木板試試,一看就明白的!”
韋德坎德將花匠打發走了,並且和他交代清楚,很快還要傳喚他去發誓作證的。隨後督察走到我們跟前,問我們第一印象是什麼。
我的朋友看著這可怖的場景,顯得不合時宜地興奮,很認真的用一句格言答道:
“Ex unque leonem——看腳爪即可知其為獅①。我親愛的韋德坎德,您一定同意,這個兇殺案一看就知道是誰幹的了,就是我們那位獅人,那個不同凡響的赫拉克勒斯!又一次了不起的成就啊……也許它在很多方面還是最成功當中的—個呢。從美學角度來講,這近乎完美。此外,他是嚴格按照傳說去做的。您聽到了花匠說起這位受害者,對吧?地方上的小傢伙們稱她‘惡龍’,幾個小姑娘在夜裡來摘蘋果找樂子,一如赫斯珀裡得斯姐妹的那個故事。和往常一樣,赫拉克勒斯人來過,研究過,又贏了。他殺死了惡龍,摘走了所有的蘋果——除了這個,好讓我們明白,它們就是金蘋果,接著又像來時那樣悄無聲息地走了。我可以說,為此不可思議的事可不是即興之作。”
①拉丁諺語,喻從作品可知其作者。
“但要把所有的蘋果都摘下來,他又是怎麼做的呢?”韋德坎德追問道,臉都氣歪了。
“我承認,這一點還沒想出來。”我朋友答道,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我原設想,用一根長棍,頭上裝一個捕蝶網袋,大概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正如花匠所講,在夜裡這麼去摘蘋果,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花匠他本人呢?”督察突發靈機,提出來說。
“這樣的話,的確會使一切都得到解釋。也許他杜撰了這整個故事,而在這之前便已摘掉了蘋果。不過坦率地說,我以為這個人並不具備我們正在追蹤的罪犯身上那種魄力和見識。您說呢?”
韋德坎德不大情願地表示同意。他走到旁邊一棵蘋果樹那兒,順手扯下一個蘋果,惱怒地將它嚼得嘎巴嘎巴響。
“這起新兇殺案還是會告訴我們一些重要東西的,”歐文繼續說道,“虧得它,我們將一個很有點檔次的嫌疑人排除在外了。可以肯定,我們那位赫拉克勒斯要完成這個功績,是做不到人在蘇珞蘭場的監牢,同時又……”
韋德坎德很惱火,將剩下的蘋果核猛地朝地下一摔,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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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喀琉斯·斯托克的敘述(續)
韋德坎德給“赫斯珀裡得斯姐妹花園的金蘋果”這個謎案弄得昏頭昏惱,竟至在調查中疏忽了去做最基本的情況核實。而在翠徑莊園,情況也差不多;就在自己村子裡發生了兇殺案的訊息使理查森一家大為震驚,然而就沒有一個人想到再去檢查一下那些黏土書板。白天快過去時才有邁克爾·諾韋洛發現,只剩一塊書板還掛在正確的一面,其餘十一塊都被翻了過來。什麼時候的事?誰幹的?這時督察腦子裡開始考慮的,便是這第二個問題,因為罪犯不是名叫赫拉克勒斯.理查森,那麼他又是誰呢?毫無疑問,這是住在翠徑莊園當中的一個。然而是哪一個呢?
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能提供“惡龍”遭到兇殺時不在現場的證明。不管是誰,都有可能在這個慘劇之夜悄悄溜出家門。相反,“革律翁”一案倒大大縮小了嫌疑人範圍。法醫的結論報告將那次罪案發生時間定在午夜和凌晨三時之間。不過理查森太太在蛇的事件發生後直到兩點半,都在麗塔·德雷珀的房間裡陪著她。這差不多證明兩個人是無罪的,因為從翠徑莊園到霍克農莊騎馬至少也要半個小時。德雷克、勞埃德和諾韋洛夫婦,則是凌晨兩點前入睡的,這使韋德坎德將他們列為了重點嫌疑人。督察嘲笑了歐文的看法,因為歐文越來越傾向於認為,存在一個僱傭殺手,是具體執行這些高超作為的“赫拉克勒斯”,此人嚴格按照出資僱主的指令去做,其中便有他在參與時要披上一張獅皮。
“任何人都有可能!”韋德坎德說。幾天前他已叫人放了小理查森,“即使是不起眼的哪個僕人。我們甚至可以丟開不在現場的問題了,它們已不再有什麼意義……”
“我對這點倒很擔心。我們是在和一個極其狡猾的罪犯打交道,不能讓一些實際次序問題給迷惑住。更合理的做法,恐怕是要弄清他的意圖。”
“對啊,但他的意圖是什麼呢?騙取羅伊·拉塞爾的遺產嗎?可以肯定,這場賭博總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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