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花結果。關鍵就在這裡,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發生關係:作為直系親屬的理查森太太,德雷克和薇拉;還有薇拉的丈夫,甚至內維爾·勞埃德,因為他們和前面那些人都是親屬。還別忘了德雷珀小姐,也許如現在打算要嫁紿赫拉克勒斯,理查森呢。”
“她是開春時被這家人‘招募’來的,所以很難設想,她從在去年九月開始就著手進行這一系列罪案了。”
“不錯,但對其他人也可進行同樣的推理呀。因為這個時期他們看到赫拉克勒斯精神萎靡,無不焦急萬分;兇手不想耽擱,必然是在他去見律師、新立一份遺囑之前就先給他來點顏色看看。就這麼回事!唯一的目的,就是兇手隨後便可嫁禍於小理查森,而自己則可在這既費力又有風險的系列罪案中始終置身事外……”
“還有什麼呢?”
“一個推定:有個神經不正常的人,他在按著一個固定的想法行事……”
“這一點,無疑正是此人想要讓我們相信的。”
大家都感到這種思辨進行得很好。我呢,沒怎麼表示個人的推測,我覺得其中沒有一個能是言之有據。我這人是一旦拎出阿里阿德涅線團的一個線頭①,馬上又會覺得其中有什麼矛盾之處。最後,我對韋德坎德認為是在和一個精神錯亂的人打交道這個說法,還是揶揄了一番。
① Ariadne‘s Thread。據希臘神話,阿里阿德涅是克里特王米諾斯二老的女兒。她用小線團幫助自己傾慕的英雄忒修斯逃出了米諾斯特意修建的迷宮。這典故因此轉義:“能幫助解決複雜問題的辦法。”
應當說,兇手製造的效果非常出色。他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兩次讓人震驚,我們都有點招架不住了。歐文自己也顯得有點吃了當頭一棒的樣子。有段時間,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當上了這些慘劇的一個看客,老是讚揚這些慘劇的藝術美,還肯定地說,面對這種檔次的一個敵手真是三生有幸。我有天曾向他指出,若是對這個敵手老是欣賞有加,最終是會給弄得落荒而逃的。他一臉正色聽了我的意見,彷彿我的看法是個空前絕後的宗教啟示一般。而就在這一天,我們聽到了斯特勞德少校的證詞。從這時起,我感到厚實的謎團開始出現一線光明。
我們是在煙霧騰騰的“黑羊”咖啡館裡,和理查森上校過去的一位同僚見面的,韋德坎德剛剛挖出了這個人。此人有一張大臉,臉上皺紋有如用刀刻就,面色也受到他酒糟鼻的影響。這使歐文後來說,要是在他嘴巴跟前點根火柴,肯定能讓他夾著濃濃的酒氣像龍那般噴出火來。我提醒歐文,我只能適當地欣賞他的幽默,因為即使此人是條龍,但其記憶力之好能讓我們利用,還是很幸運的啊。對此他反駁說,他不過使自己已經知道的情況得到了證實。確實如此,我得承認。
“當然,理查森是個體面規矩人,”斯特勞德聲音洪亮,手裡著的大啤酒杯泛著泡沫,“我在他手下時間相當長,可以肯定地這麼說。”
“這是哪個年間的事?”
“從一八九二年直到他離開我們,也就是十九年吧。”
“有人和我們談起他時,都說他是個模範軍人呢。”歐文指出。
“不錯。他嚴格按章辦事。但我們私下說說吧,他對別人要他做的事,總是很不以為然的。”
“您意思是?”
斯特勞德少校深深嘆了口氣。
“其實呢,這是個相當特別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則,我得說,我並不能總是跟得上他的思考。”
“我聽人講,他對鴉片好來一口。”我插話道。
“對,但是試過這種不光彩的東西,後來又不能自拔的人,也不只是他一個。因為您知道,這東西嘛,”他正色說道,“不像啤酒威士忌那樣很快就能擺脫掉的!”
“當然了,”歐文同意道,“這明擺著嘛。但我想,您在說到他的原則時,是另有所指吧?是什麼原則呢’”
“嗯……比如他總是替中國人說話,後來就認為我們根本不該跑到那裡去。他特別推崇中國人的思想和他們的宗教信仰,不贊成將我們的東西強加給他們。有時他甚至會說,是我們這些蠻族、我們這些野蠻人犯下了褻瀆之罪……例如他認為我們在那裡的鐵路網,全是有悖情理造起來的,而且造成的損害無法彌補……你們要從中國人的角度去理解。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你們怎麼也猜不到的!很簡單,因為我們的鐵路有時要從一些古老的墳地上透過。‘他的思考’,現在你們明白我要說的意思了吧?有時他更加出格,說什麼有看不見的妖怪,那是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