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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的桌子,桌子上面放了一張椅子,椅子上面放了張小椅子,小椅子上面放了張小板凳,小板凳上面重疊著小板凳,小板凳上是小小板凳,小小板凳上側立著兩塊磚頭……夏輕塵就兩腿發抖地站在那兩塊磚頭上,脖子上面套著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系梧桐樹叉出的樹枝上。他可憐巴巴地看著下面黑壓壓一群武衛前面的皌連琨,那眼神叫做“救命。”
“凌師,你好打大的膽,還不將人放了!”
“不放,又怎樣?”劍師靠在樹下,手裡拿著小刀,悠哉遊哉地削著手裡的木棍“你敢叫你的人衝上來嗎?我只要輕輕一踢這張破桌子,他就會被吊起來,像風中晾曬的衣服一般,晃來晃去。”劍師抬頭看了看夏輕塵“好徒兒,站穩吶,不然是會死的哦……”
“你……你擅闖王府,擄走世子,你可知罪!”
“哇哈,你誘拐我御賜的徒弟,綁架新上任的鑄造協辦,又該當何罪?”
“廢話少說,放人。”皌連琨緩緩抽出腰間佩劍。
“哼,三尺半的平頭鐵,真是好久不見的手藝。”
“這是你師弟鑄的最後一口劍,不會比你後來的傑作差。”
“王爺真是好大的面子,但今天,凌某隻能讓你失望了。”
“凌師,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就怕給了你方便,我不方便吶。”正說著,鑄造間外腳步沉重,屋簷上弓箭齊布,蕭允率領神策軍將鑄造間裡裡外外圍了起來。
“南王,你是否應該給朕一個解釋?”皌連景袤在諸多武衛的簇擁下,邁進院子來。
“臣,叩見主上。”
“叩見主上。”
“南王,陳兵宮城之外,是何用意?”
“這”皌連琨心一驚,猛然意識到自己草率地犯了多大的錯誤“只因凌先生闖入王府之中,擄走了阮世子,欲行不利。事態緊急,臣一時心急,未曾顧及皇宮重地。”
“世子是新任的鑄造協辦,本該在鑄造間當值,因何會在你府中?”
“這……只因臣看不慣凌師虐待世子,是以將他帶走。”
“荒唐,世子乃是朕親自薦入凌先生門下的弟子,何來受虐待一說?凌先生,可有此事?”
“我說過,我怎樣教徒弟,任何人不準干涉。”
“事實就在眼前,凌師你想睜著眼說瞎話嗎?”
“我叫他劈柴,是為了鍛鍊他的臂膀,你卻將人帶走。我現在接他回來,教他扎馬,你有意見嗎?”劍師削著手中木棍“這樣扎馬,絕對扎得穩,他要是敢偷懶,就會摔下來”
皌連琨跪在地上,閉上眼無奈地撥出一口氣。他失誤了,他向來滴水不漏,竟然會犯這樣輕率的錯誤。無法原諒自己的失誤,他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裡。
“此事交廷尉府徹查,在有定論之前,南王不得擅離王府。”
“臣,遵旨。”皌連琨叩頭起來,心思複雜地看了一眼仍舊在高處發抖的夏輕塵,轉過臉來與皌連景袤對視一眼,拂袖而去。
“來人”皌連景袤看著他帶著府兵漸漸走遠,沉聲喝道“把世子放下來。”
第二卷: 情不知其始,一往而深。 第五十章
流光閣內,皌連景袤坐在夏輕塵對面,心焦地看著夏輕塵笨拙地自己上藥,幾次想伸手幫忙,都被他躲了開去。
夏輕塵用竹鑷子夾著佔了藥水的棉花球擦在磨破的手掌上,緩慢的動作讓他不由地皺起了眉。
“讓我來……”皌連景袤扣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強行拉過來,奪過他的鑷子,在他的傷口上擦起來。
“啊……”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夏輕塵反射地縮了縮手。
“疼了?”皌連景袤愧疚地看著他。夏輕塵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自己重新拿過棉花沾了藥水,負氣地在自己手掌上用力擦起來。
“輕塵,輕塵!”皌連景袤急忙抓著他的手製止他這自殘的行為,看著他那因為疼痛而發紅的眼底“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你要有氣就往我身上撒,別再傷害自己了。”
夏輕塵一把甩開他:
“你是皇帝,誰都拿你沒辦法。我只不過是個假冒的世子,在你們這兒是個地位低下的庶民,你想把我怎麼樣就怎麼樣。”
“輕塵,原諒我。我這樣做,心裡也是苦的。”皌連景袤心疼地替他的手纏上紗布條“你也知道前些天甄妃的事,我若再不將南王禁足,他必會趁機在朝中結黨營私。大局尚未穩定,我不能讓他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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