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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警察廳的朋友們一起坐坐,哪知道來的人還不少,李俊卿、趙家勇是少不了的,還有糞王於德順和齊天武館的閆志勇,以及四九城混黑道的一幫朋友,全來了。
陳子錕地位最為顯赫,自然坐在首席,大夥兒輪番來敬酒,氣氛雖然熱烈,喝酒倒也頗有節制,畢竟大錕子的身份不一樣了,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敬畏,喝酒之餘,陳子錕提起奉軍騷擾百姓一事,大夥兒頓時找到了共同話題,你一言我一語的控訴起這幫東北佬的惡行來。
以前別管哪一系上臺,除了打仗期間當兵的禍害百姓,和平時期紀律都算尚可,唯獨奉軍紀律最差,大兵們吃飯喝酒不給錢是家常便飯,欺男霸女之事也經常發生,京師警察廳不敢管,奉軍憲兵又不問,可苦了北京城的老百姓了。
“據說山東江蘇的老百姓被禍害的更厲害,張宗昌手下的**子兵,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啊。”閆志勇嘆息道,如今他已經是齊天武館的館主了,老館主於佔魁隱退多年,四處雲遊去了。
這話觸動了陳子錕,奉軍的紀律差,根子在源頭上,張作霖本人就是鬍子出身,部隊主要構成更是以關東響馬為主,雖然最近用了不少士官學校科班生,老底子卻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就憑這樣的隊伍,打得下江山,未必守得住啊。
趙家勇道:“唉,要論軍紀,還是馮玉祥的國民軍最好,我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國民軍還得殺回來。”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說馮玉祥這回挺憋屈的,好不容易把吳佩孚扳倒了,花花江山拱手讓給了張作霖和段祺瑞,這口氣能嚥下去才怪。
李俊卿衝牆上貼著的紙條努努嘴:“少談這個。”
紙條上寫著“莫談國事。”四個字。
趙家勇哈哈大笑:“今天到場的有陸軍上將,有偵緝隊長,我就是談了,也沒人敢管,您說是不?許隊長?。”
許國棟打哈哈道:“喝酒喝酒,咱們都是小老百姓,不管那個。”
在這種場合,陳子錕也不好發表看法,只好岔開話題問趙家勇:“你站警的差使丟了,不打算重新找個工作?”
趙家勇道:“有點積蓄,先這麼過著,不急。”
陳子錕道:“要不到江東省去發展,我那兒正缺人。”
趙家勇眼睛一亮:“給我個局長噹噹成不?”
陳子錕道:“那不行,得從下面隊長幹起,一上來就是局長,不能服眾啊。”
趙家勇道:“得嘞,我還是趴在北京吧,在皇城根住久了,哪兒都覺得不好。”
……
第二天一早,陳子錕接到了張學良的電話,對昨日事件表示了歉意,又半開玩笑的說:“昆吾兄的腿功果然了得,一腳就把那個害群之馬給踢死了。”
陳子錕奇道:“真的死了?”
張學良語氣很輕快:“軍醫檢查了,脾臟破裂,確實是被踢死的,算是便宜塌了,不然得挨槍子,咱們奉軍最講紀律,這種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的,一旦逮著就地槍決。”
陳子錕道:“雖然這人死有餘辜,但不經軍法處死總歸不好,漢卿幫我給他家裡寄上五百大洋聊表心意吧。”
張學良滿口答應,又問陳子錕啥時候得空,一起打牌看戲。
“今天下午吧,明天還有事情。”陳子錕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下午兩點,一輛福特車開到紫光車廠門口,下來一個軍服筆挺的少校軍官,說是奉了張學良的手令前來接陳大帥去聽戲的,陳子錕換了一身便服,也沒帶衛士就上了汽車。
福特車駛離不久,又有一輛豪華梅賽德斯轎車來到車廠,也是一個年輕少校來接陳子錕,可把寶慶給搞糊塗了,說不是剛被你們的人接走麼?
年輕少校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說不會啊,就我這一輛車來的。
寶慶想了想,也糊塗了:“興許是別家人來請的吧。”
……
疾馳的汽車裡,陳子錕望著窗外的風景,隨口問道:“這是去哪兒啊。”
少校道:“去順承王府。”
陳子錕道:“路不對啊。”
少校道:“去接個人,少帥還請了兩個朋友。”
陳子錕皺了皺眉,張學良最不喜歡別人稱呼他為少帥,這人應該不是他身邊的侍從官。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陳子錕問道。
少校笑了笑,回過頭來,手裡已經多了一隻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陳子錕的腦門。
“陳大帥,我知道你身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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