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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不過你再快也快不過槍子兒,不信可以試試。”
陳子錕不敢試,這麼近的距離內,中槍肯定難逃一死,他只是不相信,張作霖父子會對自己下手。
“誰指使你的,你就不怕張學良懲辦你麼?”他故意問道。
少校鄙夷的笑笑:“少帥被你的**湯灌暈了,沒看出你的本來面目,等他回過味來,獎勵我們還來不及呢,停車!”
汽車停下,左右後車門開啟,兩個彪形大漢鑽了進來,一左一右夾住陳子錕,利索的下了他的手槍,四隻手緊緊箍住他的兩條胳膊,綁上了結實的麻繩。
“陳大帥,您不用緊張,咱們一切都按規矩來,不會玩陰的。”少校收回了手槍,笑的很和善。
陳子錕道:“莫不是因為我踢死一個害群之馬之事?”
少校懶洋洋道:“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您是聰明人,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陳子錕道:“到底是誰想殺我?”
“那您就不用知道了。”少校正襟危坐,喝令汽車伕:“開車。”
汽車徑直朝南苑駛去,那裡以前是馮玉祥的駐地,現在是奉軍的大營,陳子錕坐在車裡心亂如麻,暗暗思忖自己這回是不是真的要完蛋。
“媽的。莫非被胡半仙算準了,我的仕途就此終結,可不是麼,連小命都丟了,哪還有什麼仕途可言。”陳子錕心裡暗暗嘀咕,一雙眼睛左右亂瞄,夾住自己這兩人身材壯實,太陽穴外凸,手上青筋乍現,應該是外家功夫不錯的好手,腰間更是帶著手槍,打起來自己未必能佔到便宜。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殺意,兩個大漢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左邊那人徑直拔出手槍頂著他的腰眼說:“金鐘罩鐵布衫也擋不住子彈,別胡思亂想,咱們兩便。”
陳子錕放棄了掙扎,不大工夫,汽車駛入兵營,停在小教堂前,這裡已經被改成了軍法審判所,警戒士兵都是纏著白袖章的憲兵,看來是打算正兒八經審判自己了。
憲兵將陳子錕押進了審判所,軍法官已經就位,只等開庭了,陳子錕瞥了一眼窗外,一隊士兵正列隊檢查著步槍,他腦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行刑隊!
人犯押到,軍法官一拍驚堂木,準備審案了,陳子錕大喝道:“我抗議!誰給你們的權力,逮捕一位現役陸軍上將。”
軍法官慌了神,扶了扶眼鏡,仔細打量陳子錕:“你是誰?”
陳子錕道:“我是驍武上將軍,江東省軍務督辦陳子錕,是段執政,張大帥,孫文先生請我到北京來的,你們憑什麼秘密抓捕我!”
軍法官手足無措,那個少校疾步上前,附耳說了幾句,陳子錕耳朵尖,隱約聽到“林哥”的字眼。
看來他們並未安排好此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陳子錕一頭撞過去,將左邊士兵解決,右邊的人剛要拔槍,被他一腳踢中面門,趁著大家措手不及之際,陳子錕縱身跳上桌子,從教堂彩繪大玻璃窗一躍而出。
彩色玻璃渣碎了一地,棲息在教堂屋簷下的幾隻白鴿被驚飛,撲簌簌的展翅飛起,濺了陳子錕一頭的鳥糞,他哪裡顧得上擦,撒腿就跑,背後槍聲響起,憲兵們追了出來。
這兒是南苑兵營,到處都是戴狗皮帽子的大兵,陳子錕就算插翅也飛不出去,他心裡這個恨啊,咬牙切齒卻又無處發洩,只好撒開兩條腿往前猛跑。
兵營里人來人往,憲兵們怕誤傷自己人不敢開槍,聲嘶力竭的喊著:“抓住他!”可那些奉軍士兵並不阻攔陳子錕,反而抱著大槍在一旁看起了西洋景。
陳子錕在前面狂奔,憲兵們哼哧哼哧在後面緊追不捨,成百上千的大兵們袖著手抱著膀子蹲在一旁圍觀,還時不時喊上一嗓子叫好,南苑兵營裡形成一幕奇景。
忽然前面幾個捧著飯盒的大兵路過,一人瞅見陳子錕,驚呼一聲:“小白龍!”
陳子錕一看,眼淚差點下來,天不亡我啊,居然遇見長山好綹子裡的老兄弟了。
第九十二章 死裡逃生
這位老兄弟綽號高粱稈,比陳子錕略大兩歲,是綹子裡的炮頭,善使一杆金鉤步槍,兩人是過命的交情,時隔六年竟然在南苑兵營裡再見,這份驚喜就甭提了,高粱稈看見後面的追兵,冷笑一聲,抱著膀子就攔在了路上。
憲兵們這一路猛跑,肺管子都跑斷了,氣喘吁吁的喝令道:“高粱稈,沒你的事,讓開。”
高粱稈道:“憑什麼抓我兄弟,他是老百姓,你們憲兵管不著。”
可不是麼,陳子錕穿的是便服,幾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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