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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錕點點頭道:“行了,你也下去吧。”
陳壽又將躺在桌子上的副官拽了下來,拖出雅間,關上了門。
陳子錕道:“林老闆,麻煩你重新上一桌酒菜,謝謝了。”
林老闆二話不說,麻溜的安排小二重新搬張桌子進來,打掃殘局,接著上菜,今天這場行動有他一份功勞,那些麻翻大兵們的蒙汗藥就是他貢獻的,下藥也是他親自幹的,本來他是沒這個膽子的,但是想到水嫩嫩的小姨子,雄心虎膽就來了。
不大工夫,酒菜齊備,不過沒人有心思喝酒了,事情變化太快,大家的腦子已經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陳子錕自己倒了杯酒,氣定神閒道:“諸位都滿上啊,我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他一襲白西裝在晚霞映照下鑲上一層橘紅色的邊,更顯風流英俊,在眾人眼裡,竟然有些周郎赤壁,羽扇綸巾的風采。
龔稼軒最先回過味來,抓過酒壺自己斟滿,由於激動,酒水撒了一些,沾溼了袖子,他也顧不得了,正色道:“護軍使,老朽敬你!”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站了起來,倒滿杯中酒,激動道:“護軍使,我等代表南泰父老,敬你!”
李舉人最誇張,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兒媳翠翠的死深深傷了舉人的心,剛才在聶金庫面前既不敢發作又不敢哭,差點憋出內傷,這當口正好藉機一哭。
“護軍使,陳將軍,南泰百姓的大救星啊,李某感激涕零,潸然淚下,還望恕罪啊恕罪。”李舉人哭道,哭音里居然帶點西皮二黃的味兒。
陳子錕笑吟吟站了起來,舉杯四顧:“列位,多謝各位配合,我才能擒住禍害南泰的罪魁禍首聶金庫,諸位不必擔心,省軍十一團做下的孽,每一筆都要償還,這個官司,不論是打到省城還是打到北京,我都奉陪到底,誓與南泰百姓共進退,來,乾杯!”
除了夏大龍,所有人都滋兒的一聲滿飲了此杯。
夏大龍臉上陰雲密佈,頹唐沮喪,隱隱覺得剛有些起色的右手又麻酥酥起來,不大聽使喚了。
陳子錕看都不看他,夏大龍如今只是一個廢人罷了,根本無需在意,不殺他,只是不想和省城那邊鬧翻而已。
“諸位,要想保境安民,必須有自己的武裝才行,我收編了陳壽的杆子,不過苦於沒有軍費,只好向大家開這個口,被聶金庫颳走的錢,不妨借給我暫用幾天,利息照付,各位以為如何?”
事到如今,誰還敢說半個不字,聶金庫是明著勒索,人家護軍使是“借”,就算明知道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也不能不給。
陳子錕讓林老闆拿了紙筆,按照剛才大家認捐的數目,一一寫了借據,落款還用了護軍使公署的關防,白紙黑字紅印,大家拿著墨跡未乾的借據不禁感慨萬千,難道說……這筆錢真是借的?
第六十七章 過江夜襲
令人驚訝的是,一貫和陳子錕針鋒相對的夏老爺竟然也接收了借據,五千大洋就這樣打了水漂,一瞬間這位老人彷彿蒼老了十歲,昔日所有的囂張跋扈都成了過眼雲煙,昨日黃花。
因為,南泰縣來了一個比他還要囂張跋扈十倍的護軍使。
敢以一己之力堅守孤城,抵禦數千土匪,敢單槍匹馬深入匪窟,收編杆子,並以雷霆手段,兵不血刃將友軍一個團全部繳械的英雄人物,豈是夏大龍之輩能比的。
大家心潮澎湃,酒是沒心思喝了,龔老爺帶頭告辭,陳子錕知道他們今天都被嚇著了,需要回家調養心情,也不強留,事實上,他巴不得這些人趕緊滾蛋呢,大把的現洋到手,還沒親自點一下呢。
士紳們紛紛告辭而去,夏大龍下樓的時候,陳子錕還親自攙扶了一把,盡顯護軍使的愛民之情,等人走完了,林老闆安排小二換了幾套招呼,添酒回燈重開宴。
此時已經華燈初上,南泰縣城籠罩在朦朧祥和的月色中,陳子錕當仁不讓坐在主席,柳縣長,閻參謀長、龔參謀、第一營營長陳壽和他手下三個連長坐到了桌子上,林老闆打發了小二,親自斟酒伺候。
“林老闆,你也坐啊,別客氣。”陳子錕招呼道。
林老闆趕緊謙讓:“不敢,不敢。”
陳子錕笑道:“林老闆的祖傳蒙汗藥很給力啊,下藥的技術也是一流,敢問一句,您祖上是做什麼買賣的?”
林老闆滿頭是汗,尷尬的笑道:“護軍使說笑了,說笑了。”
在座的粗人們都鬨堂大笑起來。
陳子錕端起一碗酒道:“今天是老子的第七混成旅開張的日子,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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