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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和胡鐵花遺骸的下顎骨。
——進一步考察胡鐵花的那塊下顎骨,骨體大,還有尚未脫落的牙齒。這些都符合胡鐵花體碩、骨骼大、年紀並不老的形體特徵的。
——胡鐵花的長房曾孫胡毓凱說:“以前,我因聽信‘親人白骨看了要晦氣’,所以我每次上墳掃墓不敢向祖墓棺材裡細看,就站在外面簡單地望一下,沒有看見顱骨,以為老輩人說的都是真的,也就不一定去考究我曾祖是善死還是被殺死的。而今我與思海叔、毓英族兄(即胡云)經過一番細緻地察看,才發現鐵花公、奎熙公棺內均有下顎角。奎熙夫人程氏尚有完整的顱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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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頭無頭蓋棺論(2)
——也就是這位胡毓凱先生以前不負責任地“聽別人說”胡鐵花棺內沒有頭顱,轉告《閒話胡適》的作者石原皋,因而使“無頭說”一時盛傳。石原皋是胡鐵花族兄胡寶鐸的侄外孫,他的《閒話胡適》1983年在安徽省季刊《藝譚》上連載後,引起海內外學界關注,有幾位胡適研究學者從史學角度論證,胡鐵花可能遇害於佔臺日軍或為劉永福“軍法處死”,來引證“無頭說”,也頗為“言之成理”的。
但是胡適的侄外孫程法德說:“先父是胡適長兄的女婿,先母與胡適同受胡母馮太夫人的教養,親情至篤。胡家後人不善經商,家道中落。胡適二兄紹之晚年視先父母如親子女一樣,相居在一起有十年之久。如果說胡傳(鐵花)真是殺頭死的,則這一家庭隱私除紹之外,至少還有胡適母親馮順弟、胡適、先父母四個人也會知曉真相,但他們公開或私下,從沒有講過這件事。當年開設在上海浦東川沙縣的胡家獨資“胡萬和”老店中存放有胡適父親在廈門診病的藥方方單,以及胡傳的朝衣、官帽、朝珠、日記、函件等遺物。胡傳在臺灣的腳腫不是一般普通的腳氣病,而是心臟病、腎病所引起的,他在離臺時已是吞嚥困難、行動不便病入膏肓的病人,臺灣駐軍統領劉永福斷無不放之理。”
程法德還以為,“無頭屍”緣起鐵花公一個書童之口。胡鐵花先行遣返少妻馮氏幼子胡適等人中,當年隨他去臺灣的書童胡朗山也在列。少年朗山在###中的臺灣算是開了眼界,返鄉後經常向眾鄉親講述在臺見聞,什麼佔臺日軍肆無忌憚燒殺搶掠,島上義軍拼死反抗,殘留淮軍散兵遊勇滋擾地方,無處不是煙火刀槍聲,人頭落地或懸竿,屍骸橫陳,血流成河……給上莊村民烙下臺島是個兵荒馬亂的恐怖世界印象。過不久,傳來了他們原來心目中英雄胡鐵花死亡的噩耗,村民們自然推想鐵花公是為國戰死疆場的。云云爾爾,在上莊這個相當封閉的山鄉,就鋪衍成悲壯英雄傳奇,沿襲了下來。而石原皋以胡家近親、學者身份著文,透過新聞謀體,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現在,胡氏祖墓早已修復,連同上莊村胡適故居,作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向海內外開放;胡氏後人在收拾匯攏胡鐵花等祖先遺骸時,都承認是有頭顱骨的,因此他們認為這個延續了近百年的故事該結束了,呼籲“金頭銀頭之說荒謬可笑”,“無頭屍純屬謠言,不必再浪費筆墨撰文論說”了。常言道,蓋棺論定,此言不謬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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績溪太子會,敬崇三先生
馮順弟(1873——1918)出生於績溪七都中屯村一戶遭受過太平軍戰禍的農家,清同治十二年四月十六日(陽曆5月12日)。這時農人們正在努力醫治戰爭帶來的創痍,順弟的父親馮金灶每天正式幹活前,冒著曙光,空著肚子,到村口溪灘去挑石子——往返了3次;每天歇工後,照樣到溪灘挑石子,倒入老屋地基——亦是3次。他是戰亂的倖存者。他的一家老幼全被太平軍殺死了,他則被擄去做苦力,而且臉上還被刺燙了“太平天國”4個藍字!太平軍中有一位裁縫收他做弟子,把出色的縫紉技巧傳給了他。這為他日後生計多添了一條路。馮金灶有了長女順弟後,又添了一子二女。他辛勞農作,勤儉誠實,一有機會就串村做裁縫活,為人稱道,力圖復興家業。這一切都在順弟的眼中心裡,除了每晨每夕和弟弟趕去溪灘,從父親擔子中撿出幾塊石子,捧著一起到老屋地基外,她暗暗思忖,長大後她如何減輕父親的重擔。
七月廿五,一年一度的徽州太子神會又來到了。績溪的“太子會”,以抬著木雕的太子神像為中心,由戴著大頭面具、臉飾五顏六色的“開路先鋒”、“和合禮士”(二人)、“馱太子侍衛”和“執龍鳳傘者”等人組成佇列,一路跳著“驅神納吉”、“乞求平安”的“破寒酸”儺舞而來。每到一村落,便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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