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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鼠?不行,說這個他們哪能明白因為咱們得要八支。多買點彈藥。切莫只買槍不買彈藥——不要!把它們放上一輛馬車,去——那地方在哪兒?烏夏?那就到茶陵路口。那裡有火車——嗯,第一班車兩點以後開。想想能辦到嗎?好的。執照?當然,到印花稅局去弄八張,持搶執照,明白吧,不是鬧著玩的。怎麼啦?是老鼠,漢子。
“你——本辛頓。有電話嗎?好。我往宜陵打電話叫五個我的人來。為什麼要五個嗎?因為這數目正好!
“你上哪兒去,雷德伍德?找帽子!廢話。戴我的。你們缺的是槍,漢子——不是帽子。育錢嗎?夠嗎?好的。回頭見。
“電話在哪兒,本辛頓?”
本辛頓馴順地轉身帶路。
科薩爾訂過電話,把它放回原處。“那兒有黃蜂,”他說。“硫磺和硝石管用。明擺著的。還有巴黎石膏,你是個化學家。上哪兒才能買到裝成袋、可以搬運的成噸的硫磺?為什麼嗎?怎麼啦,上帝保佑我的肉身和靈魂!——去燻蜂窩呀,當然啦!我想準該用硫磺,呃?你是個化學家。硫磺最好,呃?”
“對,我想該是硫磺。”
“沒有比這再好的了嗎?”
“對。那是你的本行。成。去弄儘可能多的硫磺——用硝石來燒它。送哪兒嗎?茶陵路口。馬上。看著他們送。跟著去。還有嗎?”他想了一會。
“巴黎石膏——隨便哪種石膏——把蜂窩堵死——洞——知道吧。最好要這個。”
“多少?”
“多少什麼呀?”
“硫磺。”
“一噸。知道了嗎?”
本辛頓用一隻因下決心而發抖的手把眼鏡戴牢。“行了。”他十分簡短地說。
“你口袋裡有錢嗎?”科薩爾問。
“滾他的支票吧。他們可能下認識你。付現錢。明擺著的。你存款的銀行在哪兒?好的。到那兒拐一下,提出四十鎊——鈔票和黃金。”
又在尋思。
“要是我們把這件工作留給民政官員來做,肯特郡早成破爛兒了,”科薩爾說。“現在還有別的事嗎?沒啦!嗨!”
他朝一輛出租馬車伸出一隻巨掌,那車急顛顛地過來聽他吩咐(“要車,先生?”車伕問。“明擺著的,”科薩爾回答了);本辛頓仍然沒有戴上帽子,踮著腳步下臺階,準備上車。
“我覺得,”他手扶馬車擋板,朝樓上他那套房間的窗戶溜了一眼,說,”我應當告訴我的珍姐——”
“回來以後有的是時間告訴她。”科薩爾拿一隻巨掌按著他的脊背,把他塞進車裡。
“聰明傢伙,”科薩爾評論道,”可是一點主動性也沒有。珍姐,真的!我知道她。害事精,這些個珍姐們!國家受了她們的害。我想,我得花上整整一夜,看著他們把他們早該知道做的事情做好。真納悶,到底是科學還是珍姐還是什麼別的把他們弄成了這種樣子。”
他拋開這個弄不清楚的問題,看著表捉摸了一陣,認定他們在搜尋巴黎石膏並運到茶陵路口之前,剛剛有時間吃一點午餐。
三點過五分火車開動,他差一刻三點到達茶陵路口,看見本辛頓正在車站外面置身於兩個警察和他的貨車伕之間的一場激烈爭吵之中,雷德伍德則在貨運處糾纏關於這批彈藥的模糊不清的技術性問題。每個人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權力也沒有,這是東南部官員在你急得要命的時候抓住你時愛用的辦法。
“真遺憾,不能把這群官員統統斃掉,換一批新的。”科薩爾嘆氣說。但是時間太緊,不能採取任何根本性的措施。所以,科薩爾就大步穿過正在爭吵的人們,從一個不顯眼的藏身處所把一個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站長的人挖了出來,揪住他在站裡橫衝直撞,以他的名義下達命令,並帶著所有的人和所有的東西上了火車。車出了站,這些官員們才清醒地認識到,剛才發生了違犯最為神聖的規章手續的事情。
“他是什麼人?”那位高階官員問,一邊撫著剛才科薩爾捏的胳膊,鎖緊雙眉笑著。
“反正是位紳士,先生,”一個搬運夫說,“他跟他那些人坐的頭等車。”
“哼,咱們擺脫他和他那一群,做得夠精明的——甭管他是誰。”這位高階官員還在揉著胳膊,頗有一點兒心滿意當他慢慢向著那在茶陵路口保護一位高階官員免遭粗魯煩擾的高貴的藏身地走去時,在不習慣的白晝光線下著眼睛,他還在為自己所不習慣的充沛精力微笑著。胳膊雖然還有點發僵,這也終歸令人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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