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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即使我勉強接受,也一定會感到良心不安。”
“你的基本衣食住行,以及任何合理的享樂,我全都負擔得起。當然,我不會希望你試圖買下大學體育館,或是慷慨地捐出一百萬信用點。”
“你不用擔心,可是我的名字留下記錄……”
“這點沒有關係,帝國政府絕不可對大學或其成員採取任何安全控制。這裡有絕對的自由,任何事情都能談論,什麼話都可以說。”
“萬一有暴力犯罪呢?”
“那麼校方會出面處理,以合情合理而謹慎的方式——其實幾乎沒有什麼暴力犯罪。學生和教員都珍惜他們的自由,並且瞭解它的分寸。過度的喧鬧是暴動和流血的開端,政府可能會覺得有權打破不成文的約定,而派軍隊進入校園。沒有人願意發生這種事,甚至政府也不願意,因此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換句話說,丹莫茨爾本人也不能把你從這所大學抓走,除非大學中出現嚴重事端,至少一個半世紀以來還從未有過。反之,假如你被職業學生誘出校園……”
“有職業學生嗎?”
“我怎麼說得準?或許有吧。任何一個普通人都可能被威脅、被設計,或是直接被收買,從此一直為丹莫茨爾或其他人服務。所以我必須強調一點:理論上你無論如何都很安全.可是沒有人絕對安全,你必須自己多加小心。不過,雖然我給你這樣的警告,我並不希望你的日子過得畏畏縮縮。整體而言,比起你回到赫利肯或是跑到川陀以外的任何世界,你待在這裡要安全得多。”
“我希望果真如此。”謝頓以陰鬱的口吻說。
“我知道的確如此,”夫銘說,“否則我會感到離開你是不智之舉。”
“離開我?”謝頓猛然抬起頭來,“你不能這麼做。你瞭解這個世界,我卻不然。”
“你將和其他了解這個世界的人在一起。事實上,他們對此地的瞭解甚至在我之上。至於我自己,我必須走了。我已經跟你在一起整整一天,我必須顧及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絕不能吸引太多的注意,你應該記得,我跟你一樣有安全的顧慮。”
謝頓不禁面紅耳赤:“你說得對。我不能期望你為我不斷赴湯蹈火,希望現在還不至於毀了你。”
夫銘以冷淡的語調說道:“誰知道呢?我們生在一個險惡的時代。你只要記住一件事,要說有什麼人能創造安全的時代——即使不為我們,也是為了我們的後世——那個人就是你。讓這個想法成為你的原動力,謝頓。”
第十七章
今晚睡眠與謝頓無緣,他在黑暗中輾轉反側,思緒一直不斷。在夫銘點了點頭,輕輕按按他的手,然後離他而去之後,謝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前所未有的無助。如今他置身一個陌生的世界,而且是這個陌生世界的一個陌生角落。連唯一可以當做朋友的人(卻也不到一天的交情)都不在身邊,而且他對何去何從毫無概念,不論是明天或是未來任何時刻。
當然,這些想法全都無助於入眠。差不多在他無奈地認定今晚將失眠到天亮,而這種情況今後還可能發生時,極度的睏倦終於將他席捲……
當他醒來的時候,屋內依舊一片黑暗——但也並非全然如此,因為在房間的另一側,他看見一道明亮的紅光在迅速閃動,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間歇性嗡嗡聲。毫無疑問,將他吵醒的就是這個聲音。
當他正在努力回憶身在何處,並試圖從感官所接收的有限資訊理出一個頭緒時,閃光與嗡嗡聲突然停止。接著,他聽到一陣兇猛的敲擊聲。
敲擊聲想必源自房門,但他不記得房門的位置。此外,想必有個開關能讓窒內大放光明,可是他也忘了開關在哪裡。
他連忙坐起身來,雙手搜尋著左側牆擘,同時大聲喊道:“請等一下。”
他終於找到開關,房間在一瞬間注滿了柔和的光線。
他從床上匆匆爬起來,一面眨著眼睛,一面繼續尋找房門。找著之後,他伸手想要開啟,卻在最後一刻想到應該謹慎行事。於是,他不再胡亂應聲,突然改用嚴肅聲音問道:“哪一位?”
回答的是一個頗為溫柔的女聲:“我名叫鐸絲·凡納比裡,我來找哈里·謝頓博士。”
話還未說完,一名女子突然出現在尚未完全開啟的房門邊。
一時之間,哈里·謝頓萬分驚訝地瞪著她,忽然想到自己只穿了一套單件內衣。他發出一聲像是被掐什脖子的喘息,慌忙向睡床奔去;幾乎在同一瞬間,他才回過神來,明白他見到的只是個全息像。它不像真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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