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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那就是帝國要你的原因。”
“不,”謝頓舉起一根手指,像是要說教,“在我看來,這反而是帝國未傾全力捉拿我的原因。若能毫不費力就抓到我,他們或許會想將我帶走,但是他們明白,此時此刻我什麼也不知道,因此不值得為了我而干預某區的地方政權,以致攪亂川陀上微妙而脆弱的和平。這就是我還能以本名活動,而不至有重大安全威脅的原因。”
一時之間,達凡將頭埋在雙掌之中,喃喃自語道:“真是愚蠢。”
然後他滿面倦容地抬起頭來,對鐸絲說:“你是謝頓老爺的妻子嗎?”
鐸絲平靜地答道:“我是他的朋友兼保護者。”
“你對他的認識有多深?”
“我們在一起幾個月了。”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依你的見解,他說的都是實話嗎?”
“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但你若是不信任他,又有什麼理由該信任我?假如因為某種理由,哈里對你說了謊話,難道我不會為了支援他,而同樣對你說謊嗎?”
達凡無助地輪流望向對面兩人,又說:“無論如何,你們願意幫助我們嗎?”
“‘我們’是指誰?你們又需要什麼樣的幫助?”
達凡說:“你看到了達爾這裡的情形,我們受到壓迫,這點你一定知道。根據你對待雨果·阿馬瑞爾的方式,我無法相信你對我們毫無同情。”
“我們萬分同情。”
“你也一定知道壓迫的來源。”
“你是想告訴我就是帝國政府,對吧?我這麼想,而我敢說它的確是主要的壓迫來源。另一方面,我注意到達爾有個輕視熱閭工的中等階級,還有個令本區各處陷入恐怖的罪犯階級。”
達兒的嘴唇收緊,但他依舊保持鎮定。“正確,相當正確,但原則上帝國鼓勵這種趨勢。達爾具有引發重大危機的潛力,如果熱閭工進行罷工,川陀幾乎立刻會遭到嚴重的能源短缺……以及因此而來的一切災難。然而,達爾本身的上層階級會花錢僱用臍眼或其他地方的流氓,去教訓那些熱閭工,讓罷工半途夭折,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帝國允許某些達爾人飛黃騰達——當然是相對而言——好將他們收買為帝國主義的走狗;然而,它卻拒絕厲行削弱犯罪分子的武器管制法令:帝國政府在每個地方都這樣做,並非只在達爾如此。過去那種以兇殘手段直接統治的模式已無法派上用場,他們不能利用武力貫徹他們的意志。如今,川陀已經變得如此複雜,如此容易動搖,帝國武力必須保持一定距離——”
“衰微的一種體現。”謝頓想起夫銘的牢騷,隨口說了出來。
“什麼?”達凡問道。
“沒什麼,”謝頓說,“請繼續。”
“帝國武力必須保持一定距離,不過他們發現即使如此,他們仍舊能動許多手腳。例如鼓勵每個區猜疑近鄰;而在每一區中,又鼓勵各個經濟和社會階級互相進行某種鬥爭。結果使得川陀每個角落的人民,都不可能採取團結一致的行動。不論在任何地方,人們寧願互相鬥爭,也不想對中央極權的專制採取共同市場。這樣一來,帝國不費一兵一卒即可統治川陀。”
“在你看來,”鐸絲說,“能做些什麼來改善這一點?”
“我努力了許多年,試圖在川陀人民之間建立一種團結感。”
“我只能這麼猜想,”謝頓冷淡地說,“你發現這個工作困難到近乎不可能,而且大多時候吃力不討好。”
“你的猜想完全正確,”達凡說,“但這個黨正在茁壯成長。我們的許多刀客已經漸漸瞭解,刀子的最佳用途不是用來彼此砍殺。上次在臍眼的迴廊中攻擊你們的人,是那些不知悔改的例子。然而,現在支援你的邡些人,那些願意保護你,為你對付那個特務記者的人,他們都是我的人馬。我和他們一起住在這裡,這並非一種迷人的生活方式,但我在此安全無虞。我們在鄰區也有志同道合者,我們的勢力正在一天天擴充套件。”
“可是我們又扮演什麼角色呢?”鐸絲問道。
“首先,”達凡說,“你們兩位都是外星人士,都是學者,我們的領導群需要像你們這樣的人。我們最大的力量源自貧困、未受教育的群眾,因為他們受的苦難最大,但是他們的領導能力也最差。像你們兩位這樣的人,一個就抵得上他們一百個。”
“對一位以解救被壓迫者為目標的人而言,這是個奇特的估算。”謝頓說。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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