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洛伊德,我代表阿列克斯·里昂列夫號上全體船員向你們告別。”
“這裡是船橋。海伍德,講得太棒了。你一定做過新聞記者。”
“我有足夠的實踐經驗,我的一半時間都花在了公關上。”
”公關?”
”公共關係——通常用於勸說政客們,讓他們多撥點兒錢給做研究的。你們是不會遇上這種事兒的。”
“我多麼希望是這樣。總之,到船橋上來。有些新的資訊,我們需要和你一起討論一下。”
弗洛伊德摘掉了鈕式話筒,將望遠鏡鎖到固定位置,從小型觀察氣泡室中鑽出來。他離開的時候,差點同尼古拉·特諾夫斯基撞個滿懷,明顯地,他也接到了同樣的要求。
“我打算盜用你的一些精彩段落向莫斯科廣播電臺傳送,伍迪,希望你不介意。”
“沒關係,尼古拉。況且,我能怎麼阻止你呢?”
船橋上,奧勒娃船長正仔細觀察著顯示屏上重重疊疊的句子和資料。弗洛伊德痛苦地一個個辨認著那些句子,直到她打斷了他。
“別去理那些細節。這些只是我們在估算‘錢’號還得花多長時間注滿它的推進劑,然後起飛。”
“我們的人也在做同樣的計算,——但變數太多了。”
“我想我們已經劃去了—個。你知道嗎,能買到的最好的水泵屬於消防隊。北京消防中心四臺最新式的水泵幾個月前被強行徵用,市長抗議無效,你聽了是否感到吃驚?”
“不吃驚——只是失掉了一些敬意,請繼續。”
“那也許只是巧合,但那些水泵大小正好合適。合理推測一下水管直徑、在冰層上鑽孔的速度及其他——哦,我想他們大約需要五天加滿。”
“五天!”
“如果他們很走運,而且沒什麼東西出毛病的話。而且他們可以不等加滿,只需注入足夠在我們之前與發現號會合的推進劑即可。哪怕他們只比我們快一小時,那也足夠了。至少,他們可以宣佈打撈權。”
“我們國務院律師們的觀點可不是這樣說。我們在適當的時候會宣佈發現號並非棄船,只是在我們重新登船之前暫時泊在那兒的。任何企圖接管的行為都是海盜行徑。
“我相信中國人會重視的。”
“如果他們不呢?那時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人數比他們多——等錢德拉和科諾醒來就是二對一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船上的雙刃劍在哪兒?”
“雙刃劍?”
“劍——武器。”
“哦,我們可以用遠端鐳射器,它能讓一千公里之外的毫克級微行星標本蒸發掉。”
“我不知道是否會喜歡這種說法。我們的政府肯定不贊成動用武力,當然啦,除非為了自衛。”
“你們這幫天真的美國人!我們比你們更現實,我們必須這樣。你的祖父母那一輩都壽終正寢,海伍德。我家有三位是偉大的愛國戰爭中被殺的。”
當他們單獨相處時,坦婭總是稱他為伍迪,而從來不稱他為海伍德,那麼,她一定是當真了。或者,她只是想測試他的反應?
“無論如何,發現號只是一件值幾億美金的裝置。飛船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所攜帶的資訊。”
“完全正確。能被複制、並且被抹掉的資訊。”
“你的想法真令人愉快,坦婭。有時候我覺得所有的俄國人都有點偏執狂。”
“這得感謝拿破崙和希特勒,使我們有了偏執的所有權利。但別告訴你自己沒考慮過那個——你們怎麼說的來著?——電影指令碼?”
“沒有考慮的必要,”弗洛伊德陰鬱地回答。“國務院已經問過我一次——作為一種可能性。我們只能等著看中國人會做出什麼。如果他們再一次智勝我們,我一點兒都不會吃驚。”
第十章木衛二的呼叫
在零重力之下入睡是—門必須學會的技術,弗洛伊德花了差不多一週時間找出最好的方法放置腿和手,讓它們不會漂浮成不舒服的姿勢。現在他成了專家,也不再盼望著回到重力環境;甚至,這個念頭偶爾還會讓他做噩夢。
有人想搖醒他——不,他一定還在做夢!太空船上的隱私權是神聖的,沒人會未經允許擅自進入其他乘員的房間。他堅持地緊閉著雙目,但搖動仍持續不斷。
“弗洛伊德博士——請醒醒!有急事兒!”
沒有人稱他為弗洛伊德博士,幾周來他得到的最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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