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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神刀魏八爺,如今也英雄老去咧!”
泰官就燭光之下將三人一看,只見那謝曼華白髮盈顛,滿臉皺紋,更兼齒牙零落,除兩隻老眼,仍舊精光四射而外,看去已在八十以上,那魏思明,瘦骨嶙峋,頭上只剩不多幾莖黃髮,一雙壽眉卻長垂眼際,更顯得老些,只解壯飛雖然虯髯似雪,卻豪氣仍在,不由暗想道:“聞得謝曼華出身繩妓,卻身負絕藝,容華蓋代,一時遊戲風塵,不知顛倒了多少王孫公子,那阮大鋮為了她,威脅利誘,無所不至,竟始終未能如願,反幾乎喪在她的劍下,卻想不到如今已成了這樣一個老婆婆,便魏思明也是一個五陵俠少,素有璧人之目,自在金陵市上狙擊韃酋多繹之後,更是名震大江南北,只如今也英雄老去,豈不可嘆?一面連忙又笑道:“我真想不到,一夕之間得識三位老前輩,今後還望許我求教才好。”
魏思明大笑道:“方才已經說過,大家全不必客氣,白大俠怎麼又說出這話來?只要不嫌簡褻,不討厭我們這三個老掉牙的過時人物,不妨就此便訂一個忘年之交如何?”
謝曼華也笑道:“反正西山近在咫尺,白大俠又每年必來,如願過從,我們正求之不得,只對外人不再談以往之事,自當竭誠款待。”
接著掉頭又向解壯飛道:“喂!老夥計,勞駕先去把火生上,今夜便留黃道爺和白大俠做個結識筵如何?”
解壯飛來及開言,松筠忙道:“五娘,我適才已經說過,我們還有要事在身,決不能多延,忙不在一天,有酒不妨明天再吃,今夜卻不便叨擾咧。”
說著又笑道:“只勞三位清神,快把酒拿出來再費心把這匹馬一上料就得咧。”
謝曼華略一沉吟又笑道:“酒是現成,這馬我也自會料理,但你們為何這等忙法,能否見告麼?”
松筠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我因已與太陽庵老師父還有好多長老約在湖邊舟中相待,此來便專為向你索酒,一遲未免令人掃興,這位白大俠卻因有要事從京口藉此寶馬趕來要見老師父和顧肯堂先生,所以耽擱不得咧。”
謝曼華看了白泰官一眼道:“既如此說,那我也不再屈留,不過事完之後,還望來此少駐半日,我還與白大俠有話說咧。”
秦官道:“那是當得前來拜望,老前輩如有吩咐,也無不遵命。”
謝曼華笑了一笑,一轉身走向店房屏後,不一會,便提了一大壇酒來,又笑道:“這壇酒差不多有三十年咧,當初釀就埋下去,原來是八十斤,現在五十來斤還是有的,你兩位便請帶去如何?”
松筠連忙稱謝,一手提壇一手拄杖向泰官道:“酒已索得,馬也寄好,我們也該走咧。”
說罷兩人一同告辭,出了店門,那馬忽又長嘶一聲,泰官回首一撫馬背笑道:“我因受你主人之託,必須過湖有事,你卻不便回去,所以只有又將你託了朋友,好好在此,我遲則明晚必來,便好回去了。”
說罷方和松筠一同又向湖邊走去,才過那片老柳樹不遠,果見水濱泊著一條大船,船頭上一個童子,正就風爐燒著茶,艙門外站著一個身穿羅漢衫的老者,一個清癯瘦削的老和尚,一見二人走來,一齊笑道:“松筠老弟,怎麼一去好久,到這個時候才回來,大家全等得急了,這無邊風月已被你辜負不少,到底應如何處罰才是?”
松筠大笑道:“肯堂先生你先別怪人,現在正有人要找你咧,如非是我,那便真要失之交臂了。”
那老者笑道:“我不相信,這個時候,哪會有人找我?你別耽誤了,快上船吧!”
泰官忙道:“肯堂先生,你別不相信,要找你的便是我,如非巧遇松筠先生,也許便趕到西山去咧。”
原來那站在船頭上的,正是顧肯堂和孤峰上人,肯堂一聽忙道:“來的是白老弟嗎?你不是說要到京口一帶去有事,順便看看了因大師,為什麼夤夜趕來找我,是真有事嗎?”
泰官笑道:“說來話長,你只看我夤夜趕來,便可想見定有要事了。”
說著,直衝湖堤而下,趕向船上,先向二人施禮,然後向顧肯堂悄聲道:“我本在京口巧遇不昧上人,一同渡江拜中閣部衣冠冢,卻想不到回到瓜洲渡口,忽然遇上高足年羹堯遣那小鷂子馬天雄來尋先生和老師父,本擬同來卻又不料那馬天雄在焦山腳下又被少林逐徒李元豹用喂毒偃月鏢打傷,因事緊急,所以由我借了高足那匹寶馬趕來,既然老師父也在此間,還望大家商量一個辦法才好。”
肯堂笑道:“這就奇了,那年羹堯寫信給我還有一說,他怎麼竟冒昧的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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