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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逐漸地放在瞭如何多打工多掙錢上,都會比誰回來的晚,若是誰晚上十點就回來了,大家在背後都會議論他不夠拼,不趁著大好時機多多掙錢更待何時?人這種動物最經不起煽動和比量,一個人出去了,接著就會跟上兩個,有兩個就會有四個;更關鍵的是大家也都嚐到甜頭了,只要肯出力,就能掙到錢,只要不嫌棄這個嫌棄那個,就能掙到學費生活費乃至存款,對於這些家庭條件不富裕的人來說,本來就得自力更生,用大炮的話說:要是有錢,我就去美國加拿大了!
他說得丁點不錯。
於是王文俊又找了這份能夠幹到深夜的居酒屋的工。說來也很有意思,這份工不是別人,正是店長鈴木給介紹的。由於來這個快餐店就餐的主要是附近寫字樓上班的白領,中午時段最忙,晚上過了九點就清閒了,於是本著節省人工的主旨,王文俊由一週休一天變為一週休兩天,而且週日的下午五點就下班了。王文俊向鈴木“訴苦”,說這樣以來自己的收入減了不說,而且休息日也是白白浪費;鈴木人不錯,挺同情像王文俊這種來異國打拼的人,而且王文俊不時地就在他耳邊吹風日本的物價是如何之高負擔是如何之大,於是他主動提出可以透過關係幫王文俊介紹一份居酒屋後廚的活兒,那裡的負責人是他的朋友,還是老鄉,只要王文俊能夠勝任那的工作並且不會影響快餐店的工作,就給牽線搭橋試試看。
王文俊喜出望外,當然滿嘴應諾自己什麼活兒都能幹,而且絕不會給店長鈴木這邊添麻煩。結果不費什麼事,王文俊便被錄取了。為了答謝鈴木和他的那位朋友解自己的燃眉之急,王文俊一人給他們送了兩條玉溪煙。
鈴木連忙推託這怎麼能行,怎麼能要你的東西,我並不是為了索要報酬才給你介紹的工作。王文俊怎肯聽他的,用力把煙塞入他往回縮的手中,並說這是應該的,你幫我這麼大的忙,從此我就拿你當朋友看了,朋友之前莫要客氣,中國人講究的就是哥們義氣。這番熱絡的話聽得鈴木是一愣一愣的,煙最終他還是收了。誰會不領朋友的好意呢?
居酒屋,翻譯成漢語就是酒館的意思。來日本后王文俊發現有一個地方和教材裡的某個段落寫得一樣,那就是日本人喜飲,也就是好喝,酒量先不論,但無論男女老少都愛整兩口,尤其是日本的上班族男人們,下班後隨處可見三五成群的喝得腳步亂晃的,日本人喝高了也是挺有意思的。而居酒屋在街頭巷尾也是隨處可見,價格普遍大眾化,最適合“集團作戰”以及荷包並不很富裕的工薪階層以及大學生們。
上個禮拜大炮請大家吃烤肉賠罪的時候,四個人不要命式地狂飲把店內其他幾桌的日本客人嚇得夠嗆,尤其是旁邊坐席上的四個日本年輕人,最後都不敢吃了,草草扒拉了兩口了事,趕緊逃出店外,因為在他們看來,這群中國人的喝法無疑就是為了“鬧事”而做準備。
王文俊在這家居酒屋僅幹了一天,便觀察出日本人與中國人喝酒文化的不同。日本人除了酒席開始時略為碰杯示意之外,途中很少再碰杯,即便碰杯也不乾杯,大家都是點到為止,憑自己的性情隨意喝,說白了,就是自己喝自己的;勸酒也少,因為都不乾杯(一飲而盡),所以這酒也沒法勸,即使斟酒也講究分寸,大約倒個七分滿意思一下,而且如果對方的杯中酒盡的話,旁邊的人就要主動及時地斟上,自己倒酒好像是個禁忌,很少像國內,一人發一瓶自己倒,也就是平喝。
王文俊覺得日本人的酒喝得比較理智比較人性,誰有多大的量自己把握,強逼酒量小的人多飲確實不地道;但另一方面,又感覺還是不如中國人那樣舉杯就幹來得爽快,喝酒還是講究個氣氛,扭扭捏捏地有所保留式的喝法在中國人看來有些儒雅甚至有些“假”;何況身為東北人的他從小耳睹目染的就是“要感情不要身體”的豪放型喝法,喝酒不乾杯還是覺著彆扭。
進入十月的東京終於擺脫了酷熱的折磨,王文俊他們也可以不必藉助風扇的幫忙而睡得瓷實。王文俊想要求饒,因為這是他出生以來經歷過的最炎熱的夏天,而且持續的時間還格外的長,給人一種盼啊盼啊卻就是盼不到頭的絕望。到現在為止王文俊還沒有感冒發燒過一次,除了水土不服的口腔潰瘍之外,連肚子都沒有拉過,身體狀態好得不得了。究其最大原因,王文俊認為這都得拜日本高質量的空氣所賜。
拋開錯綜複雜的因素,日本的空氣比國內要清新好幾倍,即便是在東京這樣巨大的國際大都市裡,所呼吸到的空氣照樣不差,至少比國內大部分城市的空氣質量要好許多。其實原因很簡單,一是日本的科技發達,工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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