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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句:“我卻看不清你。”
那不作偽飾的聲音,此時竟然透出無邊的落寞。笙平掙扎的動作因這最後一句而變輕,金滿滿的手不失時機地撫上笙平的浸溼的烏髮,分明的眉眼,火熱的臉頰,溫潤柔軟的手掌停駐在笙平溼潤的唇瓣上不動。就在笙平覺得不對勁兒的時候,金滿滿忽然將手掌移開,桂花香氣轉濃,兩片厚實的嘴唇不容分說地裹住那檀微開的小口,舌尖滑過貝齒,直搗香津。笙平被這突來的吻驚得動彈不得,腦中轟地亂作一團。雙手反射地隔在胸前,不小心碰及金滿滿光滑的胸膛以及一粒堅挺的紅豆,笙平心中立時警鈴大作,觸電般抽手。逃也似地出了溫泉,一路奔跑著甩開那讓她窒息的曖昧。
笙平回到屋中,不見王九兒的影子,可以已經去了前面的茶鋪。床上擺著一套供她更換的乾燥衣服,笙平這才感覺到寒冷,忙脫去身上的溼衣。想到九兒縱是生氣,仍然仔細著自己,心頭大熱。
在去前院茶鋪時,看見那頂晃眼的軟轎,笙平略一猶豫,還是走上前去對金墜說:“你家主子在後院,你……還是讓阿一過去看看他吧。”笙平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話到嘴邊,忽然將金墜改成阿一,被自己心中一閃而逝的排斥感覺弄得鬱悶不已。
茶鋪中已是人滿為患,這樣大雪的天,絲毫沒有消減來人的熱情。四下裡搜尋王九兒,見他在一角翻動賬簿,對自己的到來似毫無所覺。笙平無奈地吸吸鼻子,忍住打噴嚏的慾望,整衣襟踱到茶鋪正中的座位。
笙平往中間一坐,座前放有一個案子,案上擺著紙扇和一塊六寸長的梨花木。這真是一人,一扇,一桌,一醒木。只見笙平將面前的醒木往桌上一敲,紙扇一展,開始說書。
沒錯,是說書。不然這間小小茶鋪,賺的錢尚不夠給金滿滿交租,如何能讓笙平二人殷實地生活下去?此時笙平侃侃而談,講的正是楊家將的故事。小時候評書聽多了,尤其是楊家將聽得最多。在御陽說書的人,是很受尊敬的。所以阿源會恭敬地叫笙平一聲先生。
臺下有空聽書的多是男子,只要將楊家將裡面的男女性別一調換,一部男子勵志小說就重整出爐。這五年來,笙平只靠這一部評書,居然仍能一直火到現在。不過這也難怪,這個世界裡,男子地位低微,很少有描寫他們的故事,尤其還是以高度讚揚的角度。笙平這部YY的楊家將倒在這方面滿足了一些深閨男子的心聲。
“上回書說到……”糟糕,上回書說到哪兒了呢?被剛才的突發事件攪得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記得說到哪裡了。
“講講穆貴英帶十二寡夫徵西吧,真叫人痛快!”旁邊聽書的人提議。
“對對,尤其是大破天門陣!那段精彩。”有人附和道。
“精彩是精彩,聽過太多遍了。要不先生給咱們說說楊寶寶初遇穆貴英那段吧……”話音剛落,四周一陣鬨笑。
笙平也被逗樂了,順應民意,就講那段吧。想到此,笙平清清嗓子:“話說楊寶寶為破陣取降龍木,來在穆柯寨。穆英出馬迎戰,瞧見楊寶寶,心生愛慕……”
正講著,茶鋪門簾一挑,進了個人。笙平正對著門坐著,剛好看清來人。雖然同為女子,但對方的容貌還是讓她有一刻中的失神。震驚歸震驚,口中仍是喃喃:“只見那楊寶寶,銀盔銀甲銀櫻槍,素白的袍子繡團龍……眉目不轉自含春,朱唇不染若丹紅。青絲高挽龍花髻,風波勁處自從容……”
周圍隱隱有人交頭接耳:“我記得上次聽先生講過這段,楊寶寶不是長這個樣子的!”
“就是就是,楊寶寶不是英姿颯颯,矯健如風的麼?”
“哎,你們不覺得剛進門的這女子有點兒像先生說的嗎?”
“呃呃,真是美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絕世的美人吶!”
人們議論的聲音漸漸將笙平話音湮沒,而那絕美的女子就站在笙平面前,不動聲色,卻眼含探究地審視著她。被看穿了,雖然不知道對方看穿了什麼。笙平只覺得被這雙平靜又透著凌厲的眼睛注視時,有種靈魂脫離了身體的感覺。
只覺得那人的眼睛越來越朦朧,最後連整個輪廓都朦朧起來。有些想自己的那個世界了,熟悉的城市,那時她還是應羽君,她還有一個談得來的朋友,還有寧軒……
笙平失去意識的一瞬,有人驚呼,有人攙扶……
渾渾噩噩中,有夢。都是應羽君的,忽然又夢見金滿滿的吻,夢見了那女子難懂的眼神……
笙平醒來時已在床上,九兒懷裡。
“九兒……”話裡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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