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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如此一來,她甩掉二王子,金滿滿亦可甩掉女皇和其他別有所圖的黑手。
清檯也暗暗心驚,自己方才果然是太過心急,衝動行事了。若非金滿滿打岔,她險些就把笙平推向絕路,這是她最不願見的啊!再看金滿滿,這個人雖臭名昭著、唯得是圖,但對小羽或許是存了真心。
罷了!就與他合作一次,雖不屑,卻為了同一個目標。
於是扶起金滿滿,清檯在他耳畔輕籲出兩個字--
“成交。”
半日溫柔
轉眼過了新年。距離鑾芷的生辰那夜,已有十日。
笙平起床後,趴在窗臺上看那些清早撿穀子吃的鳥雀兒發呆。夜宴的後半段具體發生了什麼,她的記憶有些模糊,因為那時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頭腦昏沉。
只記得僵持中,有個白衣赤足有如天人的影子從身邊晃過。走到中央對清檯說聲恭喜,那聲音清脆悅耳,純然乾淨,似泉水叮咚而過,似天籟輕叩人心。女皇見了這男子,面色居然也和悅了許多。
對於這二人突來的婚約,女皇並沒有明確地擺明立場,只說容後再提。
至此,一場風波才悄然收尾。後來,宴會的氣氛漸漸的由那人的歌舞而引入熱烈,而笙平卻已無心觀賞。回去的時候,清檯已然和金滿滿同行,她遠遠的跟在後面。沒有人再向她投去來時異樣的目光,前面的金滿滿被清檯一路攙扶著。
她之前還牽著我的手呢,笙平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左手嘆息。悄悄地將頭上的玉釵取下來,這才得以仔細觀瞧。並不是十分華麗,通身的碧綠沒有一點金銀的裝飾,天然的雀翎一般雕刻得寫意樸拙。正欲把它收起時,忽然--
“啊!”
後面有人走得急,將失神的她撞在地上。笙平有些寄望地抬頭看看前面,那兩人似沒聽見她的驚呼,仍是一步步認真地走,誰都沒有回頭。倒是身邊忽然伸過來一雙手,輕輕將她扶起。
那人一身白衣,是宴上獻藝的男子。細看之下,笙平的頭忽然嗡了一聲,血氣往上湧。
這個人,是她一生中見過的最好看的人!明明只是白衣赤足散發的打扮,給人的感覺卻是通身溢滿了華麗。他的個子應該和王九兒差不多高,卻比九兒生得豐盈圓潤;比之清檯大氣傲然的卓然之美,這個人則多了份平易近人的明豔與多情;金滿滿不著妝時的臉輪廓深刻分明,卻也因此暴露出天性中凜冽逼人的氣勢,而這個人的輪廓雖然也是分明的,卻由於眼稍嘴角時時流露的笑意,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究竟是上天怎樣的恩寵,造化如何的鬼斧神工,才能生出眼前這般人物?
“想必,清檯大人是有苦衷吧。”那人忽然開口說話,就連那聲音也像是天然帶著深深地安慰與同情,讓人心情平靜--“不過既然把斷翎釵交付給你,就該好好珍惜。”
“斷翎釵,究竟是什麼意思?”聽到斷翎釵,笙平才勉強從眼前人的丰姿下拾回掉了一地的魂魄,從痴傻中恢復神志後,急急地發問。
“我只知曉它的另一個名字--‘許嫁’”。那人說罷,被從後面匆匆趕來的小童引領著離開。
笙平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裡反覆咀嚼著“許嫁”二字,心情終於不像方才那麼失落。
回去的路上,金滿滿是和清檯在眾目睽睽下同乘清檯的轎子。笙平被一直候在外面的金墜兒請上了金滿滿的黃金軟轎中。她對那個轎子是有排斥感的,但進去之後才發覺裡面卻絲毫沒有平日裡濃烈的香味,而且只亮著一盞燈。
將身體陷進在那張比床還要稍寬些的軟榻上,笙平腦中閃過這一夜發生的片斷。衝動決然的清檯,洗盡鉛華的金滿滿,都不是平日裡她所熟悉的樣子;鑾芷那雙怨懟的淚眼,女皇看向自己時那片刻隱露的殺機,還有那個白衣赤足的神秘男子,各副臉孔表情的皇親貴女們……
漸漸的,一陣倦意襲來,那些面孔又都混淆,模糊成一團陰影,笙平閉上眼睛。那一覺,睡得很安穩,像是偎在誰的懷中,做了場瀰漫著淡淡的桂花香氣的夢……
醒來時笙平已然躺在九兒懷中,順勢將臉埋在他胸口摩蹭。果然還是眼前這個熟睡的人才是最真實的擁有嗎?因為她知道,他的眼裡只容得下她,並且無時無刻不在追逐著她。她知道,她就是他的整個世界,他永遠會在一個地方等她回來。她當然知道,金滿滿喜歡她,但金滿滿還喜歡錢;她當然知道,清檯喜歡她,但清檯還要顧及女皇。可縱然是這樣……
“九兒,對不起。”--你的心只屬於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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