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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裡卻闖進了別人。
王九兒不知做了什麼夢,眼皮輕顫了幾下,下意識地把鼻尖湊近她的發。笙平嘴角勾起一個微笑,她決定不去想那麼多。在王九兒淺淺暖暖的呼吸吹拂下,睡了香甜的個回籠覺。
再說清檯,自從那夜宴之後,一下子變得忙碌起來。白天訪客不斷,多是些恭喜清檯贏得首富芳心的趨勢之輩。可奇怪的是,就連夜裡清檯也經常不在府中。問起香茗時,她吱唔著不肯老實回答。在笙平不知疲倦的連番逼供下,也只說自家主子是如何深不可測。至於清檯府,在外人看來是清高神聖的淨地,但它所以能屹立不倒的原因也在於其暗中操縱著一股強悍勢力。就像笙平所見,香茗只負責掌管這清檯府內的事務;但清檯府外還有一個總管,與她相同的等級,負責掌管的卻是那股勢力。
笙平腦中忽然現出那夜被清檯的煙花召喚而來的那些黑衣人。為首的那名女子,會不會就是另外一個總管?
算了,不想那麼多。清檯做事向來最有分寸,她在這兒杞人憂天個什麼勁兒?
話雖如此。可是為什麼,她還是希望清檯可以坦誠地告訴她?哪怕只是多一個人煩惱。
九兒大早就出府了,說是要回去他們原來住過的地方把用慣的東西取過來。其實清檯府什麼也不缺,耐何王九兒是念舊的主。她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也就隨他去。
鳥雀兒感受到人的腳步,兩三隻樸欏著翅膀飛上枝頭。
來人是金墜兒。這小丫頭,大清早就開始被奴隸了。笙平笑笑,看著她低垂著小腦袋從一邊走過來,想不到金墜兒卻在窗前停了下來,朝她招手。
“叫我?”笙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點頭。
笙平忽然起了惡意,想逗逗這個年紀輕輕卻總是老成沉穩的金墜兒。
“可是怎麼辦?公主被鎖在城堡裡面出不去。要不有勞金墜姐姐在那裡接著,我這就從上面跳下來。”會不會太無聊了點?沒辦法,事實上她確實很無聊。
忽然一張放大的臉湊到跟前,啞著嗓子嗲聲嗲氣道:“金墜兒她粗手粗腳,還是滿滿來接著吧。”
“啊!”
笙平嚇得手足失措,真的從窗戶中翻到外面。幸好窗戶距離地面不足一米。
揉揉痠疼的胳膊肘,笙平一臉委屈的問金滿滿:“不是說接著我的嗎?”
金滿滿一旁咯咯兩聲:“人家眼神不好。”接著不理會笙平的抗議,吩咐金墜兒先走。
“滿滿就要嫁人了,你倒還有閒心在那兒欺負丫鬟。”金滿滿抬腳,金絲繡鞋輕踢了兩下賴在地上的笙平,輕嘆一聲:“本來怕你想不開,要帶你出去散散心。現在看來是不用了,我的小笙笙還挺能給自己找樂的嘛。”
切,明明是你自己願意嫁的,笙平悄悄翻了翻白眼。等等,他說什麼?要帶她出去?兩個人?約會?
金滿滿該不會是特意過來討她歡心的吧?想到這兒,笙平心頭滿是溫暖。真是個彆扭的人呢。
“滿滿,我想出去。”笙平從地上爬起,興奮地牽住他的衣袖。
雖然現在還不明白金滿滿為什麼會突然與清檯有了婚約,可是滿滿心中還是在意她的想法的,不是嗎?
金滿滿沒想到笙平會突然欺近,臉上有閃一瞬不自然的紅暈。雖然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慵懶,但那雙狹長的桃花眼裡卻盛滿溫柔。
笙平挽著金滿滿折胳臂,他們這回沒有乘轎,徒步悠閒地朝西市溜達。金滿滿仍是像離宮赴宴時那般用錦鍛藏起一頭灰髮。臉上搽了層粉,好在沒有往日厚得掉渣就是了。原本深刻明豔的五官被“粉飾太平”後,隱去那份凌人氣勢,所以雖嫌誇張,卻並不那麼引人注目。讓笙平覺得欣慰的是,金滿滿身上並沒有以往刺鼻的香粉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桂花香氣。這教她覺得很是窩心,更時不時的深吸口氣,那香味便順著鼻吸息直入肺腑。
西市果然是御陽城內富商官紳的銷金窩,所有的酒樓妓館都是二層打底兒,有的甚至還有三層的觀景閣。
笙平一路感嘆著,如果說東市是老百姓的菜場,那東市就是高檔商業步行街。金滿滿似乎對街道十分熟悉,在一家賭局門前停了下來。
“這是幹嘛?”笙平不解。
“滿滿送你的禮物。”金滿滿也不多作解釋,便叫笙平把他攙進裡面。
那屋中並沒有平常在東市見到的熱鬧景象,那些華衣女子只是靜靜地坐在桌邊壓上自己的籌碼,那凝重的氣氛與其說是賭博,不如說是在投票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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