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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在你身上戳上一百三六十九個窟窿眼兒,你說可否公平?”
那人早已身如篩糠,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展昭心裡一緊,忙道:“丁姑娘不可!”
丁月華聞言不禁停了手,提著出鞘一半的巨闕看著他們兩人。
展昭知她一向聽白玉堂的,當下急急道:“白兄,他如今嚇成這樣,已是受了教訓。何況他不過逞一時口舌之快,並非大奸大惡之徒,還請白兄大人大量,高抬貴手!”
白玉堂看著他,冷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我白玉堂就是睚眥必報之輩,如何?”回過頭去喝道:“月華,動手!”
展昭慌道:“丁姑娘,不可!”
月華不禁遲疑了片刻。又聽白玉堂厲聲道:“丁月華,你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丁月華心下一橫,驀然抽出巨闕,劍勢如虹。地上那人心道一聲“吾命休矣”,正準備閉目受死,卻聽得“鐺”一聲,再沒了動靜,睜眼去看,只見巨闕在地,旁邊躺著一隻袖箭。丁月華左手按著持劍的右手,止不住地顫抖,眼中滿是掩不住的驚訝,顫聲道:“昭哥……你對我出手……你居然為了這麼一個東西對我出手……”
展昭滿臉歉意,卻依舊低聲道:“濫用私刑,法所不允。得罪之處,還望丁姑娘見諒。”
白玉堂冷笑:“月華,這貓兒還當自己是開封府的四品護衛呢。”
展昭聞言,臉色一黯,只是架著畫影的手卻無半分鬆懈。
丁月華怔怔看著展昭,全無半點知覺。地上那人見此情景,慌忙溜了。白玉堂冷眼看著,手中勁道一鬆,放下畫影沉聲道:“你可滿意了?”
展昭深深作揖,愧道:“展某多有得罪,還望兩位海涵。”
白玉堂也不看他,提了畫影走到月華身邊,拾起巨闕和那枚袖箭,將巨闕還鞘,扯了丁月華的衣袖,低聲道:“走罷。”徑自領著丁月華去了。
展昭被晾在原地,嘆了口氣,付了茶資,方跟在兩人後面一同走了。
臨到茉花村的時候,白玉堂忽然回頭,看著後面默默跟著的展昭,道:“你先留在此地等我。”
展昭只道他是有什麼話要同丁月華說,於是點了點頭,等在村口。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果然看見白玉堂一人前來。展昭迎上去問道:“丁姑娘目下如何了?”
白玉堂冷笑,斜眼看他道:“你袖箭多大的力道你會不知道?——傷在心裡,哪兒那麼容易好?”
展昭聞言不禁黯然。又聽白玉堂道:“你且同我回陷空島吧。月華這一氣怕是要許多日,你就不要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火上澆油了。”
展昭搖了搖頭道:“這般逃避豈是大丈夫所為?展某自當前去致歉,丁姑娘若要責罰,展某受著便是。”
白玉堂挑眉道:“責罰?嘖,你這貓兒倒不見外,還沒拜堂就把月華妹子當自個兒娘子了?你現在便如此懼內,只怕將來日子不好過哦。”
展昭聞言,不禁鬧了個大紅臉。
白玉堂推了他一把道:“月華也不是個不明理的。她不過是氣你對她出手,等她氣消了,自然會想明白的。”
展昭還欲開口,白玉堂又道:“或者你自認你們四年交情還抵不過這一隻袖箭?”
展昭愕然,道:“展某自然不是此意,只是……”
“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只是’?我比你瞭解月華,聽我的沒錯。”當下便扯了展昭走。
展昭掙扎了兩下,沒有甩掉,便只得道:“好好,我隨你去。還請白兄放手。”
白玉堂回頭笑道:“怎得?貓兒不好意思了?”見他臉驀然紅了起來,於是便笑笑放了手,難得沒有再為難他。
展昭鬆了口氣,忽然又見白玉堂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低聲道:“若今日是我,你那一箭也射得出嗎?”
江邊風聲很大。展昭被問得一愣,心中萬念流轉,終於還是低低答了個“會”字。
也許會猶豫,也許會愧疚,但依然會出手。
白玉堂看著眼前江水流過,一如浮年。
早就明白他必會如此回答,到底還是心存妄念方有此一問,但如今終於……
無話可說。
只得垂了頭低聲苦笑:“展昭果然還是展昭……”
展昭聽他語氣苦澀,不禁一怔,想上前去拍他的肩膀,白玉堂卻忽然往前大步走去:“快些走吧,天黑了便不好渡江了。”
展昭伸出的手,便懸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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