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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面子,母親一怒之下拽著我要回家,我舍不下這學校,就在母親的手上打墜兒,倒是老師出來為母親解了圍,說是大人可免,母親這才把自己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剜了侄女一眼後才進了教室。
為了能上學,壯著膽子立在了門的中間,張了幾次嘴都沒唱出聲來,我的臉漲得通紅,有的學生在竊笑,有的大喊大叫,也有的替我害臊,我沒上過學,沒學過唱歌,一首也不會,只會唱幾句《東方紅》,由於緊張這時還全忘了,我便亮在了這裡。表姐見我這樣地尷尬,便催我快唱,我膽怯地看了她一眼,渾身發抖,不知如何是好,表姐罵我沒出息。我再一次地抖出膽子,轉聲轉氣地念出了歌詞:東方紅,太陽昇……
我哪裡是在唱歌,同學們又一陣的鬨堂大笑,我便又嚇得住了嘴,母親從老師的辦公室裡聽到了我的“歌聲”忙奔了出來,老師示意表姐帶著我唱,表姐很聽老師的話。
這道關口總算過去了。
隨後老師給我分了地方,我便開始了我的小學生活。我喜歡上學,又發憷那每一天早上唱歌后才能進教室的規定,母親知道後便告訴了我一個辦法,我聽後便笑了。每天我到學校後都在遠處磨蹭,一發現有同學站在了門口要唱歌,我便快步跑過去和人家並排而立,人家唱什麼我就跟著哼什麼,每次回家後母親問我如何,我不好意思地笑了,母親便讓我平時要練膽子。
我的學上的還算順利,而且學習成績不錯,只有一次母親教我的方法出了岔子,那天我起來後便鬧肚子,不停地跑茅廁,母親要給我請假,我不讓,上學的路上肚子又開始了下墜,在學校的茅廁裡蹲的過長了,同學們已開始了自習,無疑,我遲到了,我沒膽子獨自一人去唱歌,等著看看有沒有遲到的同學,然而,等了好長時間也沒等到,我急得掉了淚,最後只得跑回家,半天沒上課。母親以為我病的原因也沒說啥。
第二天,老師罰我站了半天。
後來變成了向領袖“早請示晚彙報”,以每個值日組為單位一同“彙報”,我不怕了,濫竽充數,我喜歡合奏。
後來,在我四年級時離開了鄉下進了城,再後來“上山下鄉”,做了“知識青年”,然而,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怕說話的毛病一直沒全改過來,那第一天上學時給我帶來的心裡影響一直伴隨著我。 。 想看書來
甜棒
沿著記憶的繩索,常常從我的心中抻出來縷縷的鄉愁,無法捆住的鄉愁呀。故鄉永遠不能在我的心中抹去,然而,最不能忘懷的是小時候我們常吃的一種甜棒,小時候我住在華北平原上的一個小莊子裡,這村子沒有什麼的特別,更沒有小河從村旁流過,可我知道她是倚在了莊稼人的脊樑上的。村子裡的樹木很多,搖曳多姿,夏日裡各種鳥兒鳴唱著田間的和諧;莊稼人古樸醇厚,勤勞而有貧窮,但也充滿了一種自足。
我喜歡秋天,更喜歡秋天裡的甜棒。那時,鄉下的農作大部分是高粱和棒子,高粱的品種是“分頭留”和雜交的“關東矬子”,分頭留秸稈細高,成熟時秸稈的瓤也就失去了水分,幹了,沒法吃,雜交品種個子矮又粗,水分倒是不少,不過甜味不夠,而且吃了易上火長口瘡,所以我們也不愛吃;還有一種野高粱,百姓們叫它落秫秫,成熟時只要去碰動一下,籽粒就自動落下來,掉在土地長,等待明年的再生,這是農婦們喜愛的,因為,它的“苗子”是做刷鍋用“炊廚”的好東西,田裡的婦女們一到落歇,就滿地理去找。不過我們小孩子不喜歡它,下半部分有水分,上半部分卻全乾了;我們最愛吃的是棒子秸稈這一種,玉米分晚棒子和稙棒子兩種,稙棒子熟的早,其秸稈沒啥吃頭,甜不甜苦不苦。與其相反的是晚棒子,主要品種叫“燈籠紅”,它和稙棒子比個頭要小,棒穗也小但籽粒飽滿,顏色橙紅、玲瓏光滑,很是讓人喜愛,他成熟的最晚。那時,晚棒子和綠豆套種,綠豆的蔓把整個棒子地絞的一塌糊塗,進地弄個甜棒也不容易,豆蔓把我們的光腿拉得一道一道的,疼,每塊地理都有看青的壯小夥子,如被抓到輕者被訓一頓,重者沒收鐮刀和筐,為了不被抓到我們都是飛快地鑽入地裡,看著水靈的一腳踹到,嚐嚐,甜的,便去掉上半部分,苦的扔掉。地裡有一種不長穗的棒子,百姓們叫“槍桿兒”,它的水分多,甜,不好找到,我們也沒時間去找,每個人都知道千萬不能讓看青的堵在地裡頭,想賴也賴不掉。大人們常教導我們,要吃就去吃槍桿兒,不能毀莊稼。其實大人們和我們一樣,每天在下地的路上手裡都有一股節甜棒。那時莊稼人沒別的啥吃頭兒,甜棒是最愛。
出了地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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