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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不怕啥了,大搖大擺地嚼,見到看青的我們也不躲,嘬得甜棒山響。還故意問他吃根不,看青的便罵我們兔崽子。我們莊子的地離村子遠,都在五里以外,我們每人的筐裡都斜放著幾根,手裡舞著一根,不停地嚼,然後把嚼淨得白瓤子吐掉,身後流下一溜“白線”,吃的腮幫子生疼。
俗話說“麥收累死人,秋收累死牛。再長的秋也要過去,為了應付對甜棒的渴望,我們總在砍倒的棒子秸裡挑選些上好的甜棒揹回家,把他藏在草垛裡或是柴禾的深處以保持甜棒的水分,冬天裡我們再慢慢地拿出來,象牛倒嚼那樣一點點地來消化,省著吃,雖然水分失去了不少,但是我們吃的還是有滋有味。每年我藏的最多,常常在小夥伴們面前去顯擺,饞他們,我便成了他們的中心,有的小夥伴饞得慌,便用玻璃球或是用一沓“元寶”(用紙疊的又稱四角,小時候我們常玩的)來換,時常還要踢他們一個腚瓜兒。做吃就會山空,後來,我們只好去翻騰分來的棒子秸。冬天一過,什麼也吃不到了,實在是熬渴得慌。那時,鄉下的孩子連吃一塊糖都不容易吃到,我們只好期待著秋天,下決心來年多儲存點。
我們一年期盼著另一年,幻想著另一年。
這是我兒時的一種記憶,一種烙印,始終沒讓日月的大嘴舔平,回憶起來即苦澀又溫馨,讓我們更加珍視今天。
粗人細語(幽默笑話)
1、有甲乙倆人在相互吹噓,甲說最近買的一套房漲了幾十萬,乙說他剛換的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能賺三十多萬,粗人聽後心裡話:再值錢也是自己住。又見甲乙兩人說的沒完沒了,粗人便說:“這好比你們家裡有個漂亮的媳婦,值錢,能賣嗎?”甲乙無言。
2、粗人新近買了一套原蘇聯作家肖洛霍夫的《靜靜地頓河》,有人詢問之,粗人回答是,另一人聽說後,立馬說:“我從不花錢買書看,傻蛋才花錢買那玩意哩!有錢我還買張大餅卷肉吃哩。”粗人淡淡地一笑:“我勸你再捲上花生豆,邊吃邊拉拉,如同山羊拉糞。”其無趣。
3、一統計員辦事糊塗,理不清賬目,又不謙虛。一次,把皮帶輪和軸承這兩種機件的剩餘件數盤存時加在一起,算成一個品種的餘數,粗人予以指出,其人不服,粗人惱怒,便說道:“我問你,一個豬和一個人加在一起,是等於兩個豬還是等於兩個人?”統計員無言以對。
4、粗人有一次去赴婚宴,席中有一人對其不敬,死活灌其喝酒,粗人不勝酒量,那人不依不饒,為求解脫,粗人只得推託要去衛生間,那人便嘲笑道:“你是吃了就拉,一點出息也沒有。”粗人不緊不慢地回敬道:“是哩!誰比的了你,拉了就吃。”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5、幾個人在一起議論貪官,個個義憤填膺,一個說:“媽的!世上的錢全讓貪官佔去了。”另一個也罵道:“貪錢還不算,個個還養女人,一個比一漂亮。”粗人插話道:“貪官把女人也看作是一種資源,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好的資源貪官能不去佔有?”
6、有一人看武俠小說入了迷,看來看去要離家去練武功,跟粗人吹噓要練一指禪,說是練會了可以倒著身子吃飯。粗人譏笑道:“吃飯時千萬別嗆著,我看你不如練習拿著大頂拉屎。”其人悻悻。
7、有兩個男人在用語言相互佔便宜,一個說老子比你輩大,你一個小毛孩子連鬍子都不長,你得叫老子叔(讀shou音)。另一個不服,說老子的鬍子怎麼著也比你長,你是大侄子。倆人你來我往,誰也不服誰,粗人在一旁笑了:“鬍子長的就是大叔嗎?”倆人回答:是。“山羊的鬍子長,輩大嗎?”兩人憤然。 txt小說上傳分享
母親的鞋樣冊
母親有本鞋樣冊,這是老人的寶貝,這裡面有我們兄弟四人各個年齡段的鞋樣兒,這些鞋樣兒是母親用硬一點的紙從鄰居的鞋樣兒照葫蘆畫瓢剪下來放在一本大畫報裡,每幅鞋底與鞋幫用線縫著,防混。這裡記載著我們的成長,也記錄著過去的貧窮。
家窮,買不起鞋穿,母親和其他的母親一樣為自己的孩子做鞋穿。後來,一家遷進了城裡,生活照樣沒有多大的改觀,父親60多元的工資,養活著我們一家六口人,我們都是半大小夥子,那點定量夠什麼?只得買私糧吃,為此,生活很拮据。然而,我們穿的鞋都是乾乾淨淨,不破不爛,因為母親總是照著鞋樣兒為我們做鞋穿。
記得前年,母親又從箱子底下翻出了她的那本鞋樣冊,戴著花鏡,一頁頁地翻看,看得那麼仔細,那麼認真,有時對著一個鞋樣兒還不時地嘆息。我說著都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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