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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甜甜地眯起眼:“爺爺、奶奶,你們也吃。”
燕西媽媽愣愣地點點頭,轉過身抹了一把眼淚。
一頓飯氣氛詭異地吃完,單單趴在桌上玩遊戲,老爺子在旁邊教,老太太忙切水果。沈夢棠瞪著燕西:“蔣潮沒個交代跑沒人影就算了,你還給他帶孩子?!”
燕西哀求道:“姐……”
單單躲在燕西身後,露出一張小臉:“晚上,我要和西西一起睡。”
沈夢棠擰起眉,待要發作,沈夫人先發話了:“有孩子在還怕他不來?”
沈夢棠一凜,瞬間佩服起母親的手段,薑還是老的辣啊。
沈夫人神色一收,轉而對單單笑:“而且,單單多可愛啊,讓她住一晚怎麼了。”
沈夢棠木著張臉走了。
單單興奮地歡呼一聲,撲到燕西床上。
她扒著燕西的脖頸,縮在他懷裡:“你給我講故事吧!”
燕西給她蓋好棉被,抱著翻開了一本童話書。
單單眨著眼睛看他:“西西,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燕西失神地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會回家嗎?”
燕西沒有回答,他那樣狼狽又滿身傷地跑出來,當晚心還很熱,隨著這麼多天男人一個音訊都沒有,心也漸漸涼了。
“我不知道……”
女孩委屈地眨大眼睛,眨呀眨出顆眼淚,燕西心疼地摟住她。
“爸爸回來前,我都陪你一起住。乖。”
單單小手緊緊抓著燕西衣衫,聽了兩篇故事就在他懷裡睡著了。
他想,為了單單,他也不能離婚。
蔣潮是在半個月後來到沈家的,沈夢棠猶如門神攔在大門前。
微微冷笑:“蔣董好忙,我還以為您永遠不登沈家門了。”
蔣潮平靜地道:“這麼多天,單單麻煩大家照顧了。”
沈夢棠火冒三丈:“你來接你女兒?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蔣先生?”
單單從門後鑽出去撲到男人身上:“爸爸!”
沈夢棠揪著女孩耳朵,“你個小白眼狼!”
燕西站在門口,蔣潮抱著女兒上車,轉而對沈夢棠道:“謝謝。”
沈夢棠率先給了他一巴掌。
燕西恍然哀傷又不明地望著他,蔣潮一言不發受著。
沈夫人從院裡走出來:“蔣潮,你比燕西成熟,為人處事也更慎重。你們的事我們不好插手,燕西交給你,你們回去好好談談。不過作為一個母親,我還是有句話。幸福美滿的婚姻,不是愛而已,是契合。一個高一個就要低,一個強勢一個就忍讓。以後十年、二十年、一輩子,如果不能達到默契,那它就是錯誤的。而且,再有矛盾,也不能傷害對方。蔣先生,你說對嗎?”
“抱歉。”蔣潮驀然出聲,他對沈夫人道:“我是來道歉的。”
“燕西,對不起。”
蔣潮看著他,認真地說。
燕西痴惘地發著愣,他從未看過男人低頭,心裡五味雜陳。
沈夫人摸摸兒子的頭髮,將他推上了車。
再次回到這個家,燕西變得拘束了,一舉一動都謹慎著。蔣潮忙著收拾,單單一進門就歡呼一聲:“太棒啦,終於回家了!”
她牽著燕西的手,又牽著爸爸的手,將貌合神離的兩人握在一起。
認認真真地說:“你們握握手,就算和好了好不好?還是好朋友好不好?”
燕西透過稚嫩的小手往上逡巡,望向對面的男人。
蔣潮平靜地抱起單單,“去房間睡覺,明天送你上學。”
單單哀嚎一聲,被男人強制地放在了蕾絲小床上。
蔣潮關上門出來,燕西不自覺後退一步,他對男人的氣勢有了陰影。
蔣潮在暗光裡看了看他,往他這邊走。
他一步步逼近,燕西一步步後退,往後一倒,正好坐進沙發裡。
蔣潮緩緩蹲下身,眼神在他身上漫長的打量,長久的凝視。
燕西被他看得寒毛豎立,又要發抖。
蔣潮道:“別怕,我不會了。”
燕西緊緊挨著沙發,雙腿伸上來抱住了自己。一個毫無安全感又任憑宰割的幼稚姿勢。
蔣潮微微抬起眼:“還疼嗎?傷得怎麼樣?”
隔了度日如年半個月,身上的傷早癒合無痕。那個雷雨交加的雨夜,傷心痛苦的叛走,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