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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屍床上燒昏的意識,都彷彿是一場遙遠的噩夢。
他以為他不在乎了,他能忍,但僅一句遲到的問候就要他掉眼淚。
他充滿了委屈。
他抱著自己,搖了搖頭:“……不疼了。”
蔣潮蹲在他面前,想要抱一抱他,卻不能了。
“對不起,那天我失控了,不該傷你。”
燕西把頭埋起來,蔣潮清了清嗓子,猶豫了會,又說:“我那天的話還有效,你想想清楚,如果願意,我們可以離婚。花房、工作室、小花園我會想辦法,車子、房子,家裡的一切你都可以帶走,我沒有意見。這張麋鹿既然送我了,就還在這吧。暗室裡的照片、畫架工具、壁畫、窗簾,廚房的烤箱、烘培用具,我都原封不動留給你……”
不知不覺,兩人的氣息已互相侵染,共同組成了一個家。
蔣潮越說,燕西越掉眼淚。
他猛地站起來,一雙淚眼看著男人。
“你還是要和我分開嗎!”
蔣潮緩緩起身,疏離冷淡地立在一旁。
“我是為了你好。”
燕西不可思議地爆發了:“什麼為我好!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你為什麼這樣武斷地安排我的人生!”
蔣潮道:“所以,離開我,你就自由了。”
燕西冷笑了聲:“還是施城對不對?他都走了你還不放過,我和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從再見第一次面,從三年前,從他離開我的那時,就什麼都沒有了。我說幾遍你才相信,你這麼信不過我,又為什麼和我結婚,為什麼要選擇我呢!”
蔣潮神情微動,兩人沉寂了一會,哀傷的氛圍在蔓延。
蔣潮說:“不是,是我們不合適。你也感覺到了,各個方面的不合適。之所以總是不對,是我婚前欠缺考慮了。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不知道你哪裡不滿。我以為這不是什麼問題,可它確實存在了。既然彼此過得不舒服,又何必強求什麼。我放你走,放你自由。”
燕西竭力保持著冷靜,心火燒火燎在受刑,一邊痛一邊說。
“你太虛偽了,要麼就在你身邊,扣死了沒自由。要麼發現一點不對,就把人推開,毫無瓜葛。來表現你多麼偉大,多麼完美,多麼不會軟弱和失控嗎?面對自己的失敗,有那麼難嗎?沒有人是完美無缺、強大無敵的,你為什麼不試著放鬆一點?”
“還有,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那點不同?”燕西輕笑一聲,“誰和誰是完全相同的呢?哪種婚姻不需要磨合?我試著瞭解你,我有做過努力,你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讓我試一次好不好?”
蔣潮道:“你不用委屈,也不用忍。這樣讓來的感情,太累了。我不需要。”
燕西掉著眼淚:“我願意啊,我願意為了你。我根本沒有在忍,而且,這點不同有什麼關係。不就是聊的話題、做的事情、交往的人不同嗎?沒什麼大不了,我根本不怕。結婚之前,我們也都好好的。我不,我不要分開!”
蔣潮淡淡地笑了笑:“冷靜一下,我說了,讓你好好想想。在這段期間,我們先分開好嗎?”
燕西百般解釋、勸說,蔣潮毫無所動,當晚男人依舊到客房睡,衣食住行交際來往亦互不干涉。
就這樣,兩人的婚內分居終於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蔣潮的應酬工作變得多起來,往日男人一下班就會回家。如今深更半夜,早出晚歸,兩人連碰面的機會都寥寥,更不用說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唯有周末例行陪孩子,還能相處一會兒。燕西將飯菜留出一半放在恆溫箱,在沙發看著電視等他。
蔣潮回到家,疲憊地揉了揉眉頭,看到人裹著一條毯子蜷縮在沙發裡,安靜地睡著。
他的心漸漸靜下來,一天的疲憊倏忽消散,蹲下來望著青年的眉眼。
才不過“分開”幾天,燕西就憔悴了許多,心裡多焦急也不表現。兩人表面各行其是,互不干涉,嚴格履行著分居的約定。
在不為人知的夜裡,他輕輕吻一下他的額頭,將他抱到了臥室床上。自己再忍耐著回客房。
燕西糊里糊塗在臥室醒來幾次,心裡悄悄下了決定,當晚在沙發裝睡。
蔣潮剛把大衣蓋在他身上,他就睡眼惺忪醒了過來,習慣性地伸手要抱。
蔣潮深沉地望著他。
他舔了舔唇,自己爬起來:“要吃夜宵嗎?”
蔣潮把大衣提起來,往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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