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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道究竟何處出了錯誤,這時,一塊冰冷的玉牌突然從床上落在地上,她撿起一看,竟是保佑她長生的祈福玉牌,想來是荊紫蘇剛剛忘在這的 。想起之前風致和綠柳拿來的那尊長生牌位,她頓時心頭冰冷,像是被人從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
不管怎樣,賀蕭等人暫時安全了 。
她苦笑了一聲,想不到,她竟然也要用這種方法了 。她的眼淚在黑暗中一行行落下,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
燕洵,燕洵,你是怎麼了?
長夜漫漫,她終於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出聲 。
燕北戰歌 第145章:仇人見面
夜已經深了,野鳥從頭頂上掠過,足爪上閃爍著腐肉的磷光,馬蹄敲打在不知堆積了幾千年幾萬年的冰層上,嗒嗒的響,像是敲在太陽穴上,風從遠處吹來,帶著乾燥寒冷的氣息,天氣越發冷了,北風像是發了瘋的虎,整日的嚎叫,楚喬騎坐在馬背上,向裡面縮了縮胯頸伸出舌頭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遠遠的綴著前面的燈火,卻並不靠前。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隊伍終於停下來了,楚喬翻身跳了下來,感覺臉上的肌肉幾乎被凍得僵硬麻木了,她伸出手來槎了槎,從馬背上卸下行囊,拆開大大的包袱後,就開始拾柴生火。
與此同時,前面不遠處黑壓壓的軍隊裡,也升起了道道炊煙。
燕詢營帳的裘皮簾子一動,阿精滿頭雪花的走進來,眼見一個年輕的將領站在燕詢身邊小聲的彙報著什麼,面色登時有些難看。
燕詢輕輕的膘了他一眼,目光很是寡淡,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只是靜靜的聽著那人的話,不時的點點頭,阿精尷尬的站在門口,麵皮微微有些紅,過了許久,終於故意咳嗽了一聲,大聲說道:“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燕詢似乎此刻才發覺他的存在,他抬起頭,淡淡的看著他,然後波瀾不驚的說:“去外面等著。”
阿精的臉突然變得更加紅了,他生氣的看著燕詢身邊的那個人,只見那人彎著腰,一副十分恭敬謙遜的模樣,見自已進來,連眼梢都沒抬,頊時滿心的火氣。他甕聲甕氣的答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就走出大帳,靴子落在地上,砰砰的響。
外面冷的出奇,北風捲著大雪,澆了松油的火把在風中呼呼的響,阿精站在門口,左右的侍衛見了他也並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行禮就當打過括呼了,阿精心下湧過一陣不舒服,如今的禁衛軍,他已經一個都不認識了,他這個禁衛隊長,也快成了擺設。不知道過了多久,阿精被凍得不停的在原地跳來跳去,正槎著手來回溜達著,忽見簾子又是一動,年輕的軍官一身深藍色筆挺軍裝,面目英俊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咳,“呸!”
阿精故意咳嗽了一聲,然後在他的腳下使勁的吐了口痰,正好落在那名軍官的鞋尖上。軍官頓時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卻正好碰上阿精挑釁的眼神,軍官面無表情,眼光幽黑,微微轉了一轉,然後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轉身就走入濃濃的黑暗之中。
膽小鬼!窩囊廢!”阿精大聲罵道:“怪不得要當逃兵呢!”
夜裡一片潦黑,轉眼就看不到那人的身影,阿精哼哼了兩聲,轉身就進了大帳。
燕詢正在燈下檢視地圖,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也沒有抬頭,只是沉聲問道:‘什麼事?”
阿精收斂心神,連忙說道:“殿下,姑娘還在後面跟著呢,這麼冷的天,沒有帳篷過夜,那可……”
‘什麼。”燕詢好看的眉頭緩緩皺起,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黑沉沉的,聲音很低,語調拉得也很長,但卻夾雜著幾絲明顯的怒意,緩緩說道:“你不是說她已經回去了嗎?”
阿精撓著頭,小聲說道:‘是啊,我是親眼見姑娘掉轉馬頭往北朔去了的,誰知晚上的時候她又跟了上來。”
廢物!”燕詢一把將地圖捧在桌子上,怒聲道:“一群男人,連個人都看不住?,
阿精委屈的垂著頭,也不說話,心裡卻道:那可是您的心頭肉,我們又不敢動手,又不敢動粗,更不敢綁起來遣送回去,她滿。好好的答應說送一段就回去,誰知道會再跟上來啊。
燕詢轉身拿起衣架土的大裘,披在身上就向外走來。阿精見了面色一喜,連忙湊上前來殷勤的說道:,殿下,我將馬都給您備好了,咱們快點走吧,去晚了,姑娘可要挨凍了,屬下就說嘛,殿下您怎麼會不管姑娘呢?咱們燕北除了您,姑娘可就是二號人物了,姑娘跟著您在真煌同甘共苦,哪裡是那些背信棄義的白眼狼能比的?屬下就知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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