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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個殺人犯的名頭,派人將看得見的都解決掉了,可是暗地裡還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田大雷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封信,雖然隱晦,可是他好歹也被殿下逼著讀過一點書,能看得懂。
越是看得懂,他心裡越是緊張:“殿下、殿下真要起事了啊?”別看他平時大咧咧的啥也不怕,其實他以前就是個屠夫,能混到現在已經很感恩戴德了。如果殿下事成,媽呀,他豈不是成了一朝元老?
想想好害怕,可是又有點小激動。
顧樂飛側頭,瞥他一眼,淡淡道:“怕了?”
“怕到不是,殿下一句話,我刀山火海都敢去,”田大雷撓了撓頭,猶猶豫豫道,“可是,可是若真是他的人在追殺你,那豈不是……沒起事就暴露了?”
“不是司馬誠。”
顧樂飛篤定道。
“可是這牌子……”
“真正的牌子,不是長這樣。”想起在左甫身上搜到的那塊和這個幾乎別無二致的牌子,顧樂飛不得不感謝自己心細,不然還真讓那老匹夫騙過去了。越想他的臉色越冷,眼神也越冰寒:“除了司馬誠和他的殺手,還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牌子是什麼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1章
“是你派人去殺顧樂飛!”
鎬京某處的僻靜小院充滿肅殺之氣,永遠優雅從容的陳庭竟衝動地抓住高延衣襟,將他從塌上生生提了起來。
高延的衛士,和吃喝玩樂所帶領的人,齊刷刷亮出刀劍,一時間小小的屋子裡寒光四射,殺意逼人。
陳庭將顧樂飛的情報網發展到除了皇宮之外,鎬京各處的訊息無一不探聽準確的地步。他不知道顧樂飛那裡出了事情,卻查出高延派了一隊秘密人馬出京之事。
而時間就在顧樂飛給他寄訊息,說司馬妧被刺但已經無事,並且告知他自己將從河北道返回的訊息之後!
很顯然,在他與高延分享了這條訊息之後,高延後腳就派人去追殺顧樂飛!
這個老匹夫!
果然不能留!
面對難得暴躁的陳庭,已經眼看就要殺起來的雙方人馬,高延拍了拍陳庭揪著自己衣襟的手,慢悠悠道:“陳大人稍安勿躁,且聽老夫解釋。”
陳庭冷笑一聲:“高相背地裡放得一手好暗箭,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老夫承認,此事確是我派人去做的,而且事先沒有告訴陳大人,也是老夫的錯,可是……”高延注視著陳庭,眯了眯眼,渾濁的雙眼射出銳利精光,“陳大人難道不覺得,顧樂飛遲早是大長公主的一顆絆腳石嗎?”
陳庭的心猛地一驚,揪住高延衣領的手也一鬆。
高延繼續慢悠悠道:“此人城府甚深,心智狡詐,且對大長公主影響甚大。如若事成,難保他不會藉著大長公主的信任,將權力收歸於自己手中,到了那個時候……”高延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庭一眼:“你我可就是在為他人做嫁衣了啊。”
陳庭沉默著盯住高延看了片刻,忽然手一鬆,冷笑一聲:“我現在相信當年的前太子被刺一事確有你的‘功勞’了。”
“對付外敵不成,算計自己人倒是一套一套。”
陳庭譏誚的意味那樣明顯,弄得高延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陳大人,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不,我們只是因為有共同的敵人,故而結成暫時的利益共同而已,”陳庭冷冷道,“你是擔心顧樂飛和我共同協助殿下將你未出世的外孫趕下臺來吧!上一個是顧樂飛,待到司馬誠死,下一個就輪到我和殿下了!”
高延的臉色忽青忽白,明顯是被陳庭說中心思。但是他的反應很快,臉色不多久就恢復如常:“陳大人說笑了,我確實是在為大長公主考慮。嫻君肚子裡的是男是女都還不一定,我怎麼會將寶壓在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上,自然還是為大長公主一人馬首是瞻。”
陳庭對這番虛假至極的話不屑一顧。
可是此時時機未到,他還不能和高延撕破臉,唯有繼續和他虛以委蛇,不得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臉色:“高大人這一次瞞著我做的事情,我便不說什麼了,還望大人老實將追殺者召回,陳某如此要求,這完全是為大人好。若顧樂飛死了……”他緊緊盯著高延,陰寒的字句從牙齒間緩緩說出:“若顧樂飛死了,大長公主必以命抵命,以血償血!”
他的語氣狠戾,饒是老辣如高延,心中也突地一跳。
陳庭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高相,不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