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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敢違抗。她偏偏不講理,就要,怎麼哄都不行。
“我還會耍賴呢。”玲瓏小臉發燙。
喻敄看爹孃、哥哥都在回憶往事,心裡癢癢,可是他只比妹妹大兩歲,妹妹小時候的事他哪記得?乾著急,什麼也想不起來。
他記事的時候,玲瓏已開始裝淑女了,好玩的事幾乎沒有。
“唉,生不逢時啊。”喻敄跺跺腳,仰頭向天,一聲長嘆。
弄明白他在感慨什麼,屋裡又是一片歡笑聲。
………
因著喻溫惠是個急性子,而且蘇又庭的事喻老太太也很關心,所以喬氏和玲瓏一天沒耽擱,第二天便命人備車,去了喬家。喬老太爺見到小女兒、外孫女,很是歡喜,“阿陶回來了?瓏兒過來,讓外祖父好好看看。”玲瓏走到喬老太爺面前,乖巧的叫“外祖父”,喬老太爺微笑著上下打量過她,眼中忽有了淚花,“像,真像。”他低聲喃喃著,看向玲瓏的目光,溫暖留戀之中,又帶著絲悽然。
他是想起了亡妻吧?我應該很像外祖母。玲瓏見老人家這樣,很是同情。
“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夫妻不能相伴到老,令人哀傷。
喬老太爺垂下淚來,掩面而去。喬氏忙追著他過去,“爹,您怎麼了?”玲瓏難過的低下頭,唉,外祖母過世之後他一直沒有再娶,可見對亡妻用情極深。可憐的老人家。
輕柔的腳步聲響起來,玲瓏抬頭,見姨母喬思柔帶著兩名侍女笑著走了進來,“玲瓏,你孃親呢?”喬思柔在京城是和鶴慶侯府生了場惡氣的,自回喬家之後也時常鬱憤於心,玲瓏見她難得的笑容愉悅,不願拿傷心事來攪亂她的心境,笑道:“娘陪外祖父說話去了。姨母,瓏兒有事要央求您。”
玲瓏開門見山,喬思柔不由的一笑,“傻孩子,自己娘們兒說什麼外道話,有什麼事,只管告訴姨母。”玲瓏便和喬思柔在榻上坐了,細細詢問,“姨母,您和兵部武選司主事的家眷可有來往?”把喻溫惠託的事說了。
喬思柔笑道:“這可巧了。武選司主事姓楊,和你舅舅同一座師,有同門之誼,他夫人姓齊,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我們一向極要好的。這件事本城已是打點好了,對麼?那便不難。”她和那位主事太太都愛吃醬菜,可巧鄉下的親戚才送了幾罈子過來,喬思柔便命人裝了醬菜,並一些北方的野味兒、臘肉、鄉下曬的灰條菜乾子、豇豆、扁豆、茄子條、葫蘆條等,送往京城。
“本來還要送她幾張上好毛皮的,可這回有事要託她,倒不好特特的挑這時候送,下回吧。”喬思柔笑道。
她親筆寫了封書信,和這些家常禮物一道送走。
玲瓏向她道謝,喬思柔這自己沒有親生女兒的人,瞅著玲瓏粉粉嫩嫩的小臉蛋實在喜歡,伸手親呢的捏了捏,“玲瓏你怎麼謝姨母啊?光嘴上說可不行,給姨母繡個荷包,成不成?”玲瓏吐舌,“我倒是樂意,我娘肯定不答應。姨母您知道麼?我……我書被收起來了,針線被收起來了……”紅著小臉,把自己犯過的傻事含混說了說,“……親手繡荷包是不成了,姨母,趕明兒我請您出門逛逛吧,咱們到酒樓坐坐,賞景聽曲兒,我會帳。”
把喬思柔樂的,“我們玲瓏小荷包鼓鼓啊,說起請客會帳,面不改色心不跳。”玲瓏得意,忙開啟荷包讓姨母瞧,“我有金子,有銀子,還有幾張莊票。姨母,我還是很闊的。”喬思柔笑的不行。
良久,喬氏方獨自出來。喬思柔笑問,“你不是陪爹說話去了麼?”喬氏笑著搖頭,“不是,我陪爹下棋來著。”說著閒話,喬思柔誇獎起玲瓏,“這孩子機靈的很,話說的清楚明白。蘇家的事我已寫信去京城去了,很快會有回信兒。”喬氏不由的詫異,“這麼說,我還沒開口,這件事已辦妥當了?”
“可不是麼,有我和玲瓏就行,用不著你。”喬思柔好興致的跟她開著玩笑。
玲瓏覺得,姨母心情確實好多了。
“為什麼啊?難不成是鶴慶侯府那邊有了什麼變化?”玲瓏猜測。
喬氏和玲瓏在喬家盤桓了大半天,下午晌才回到喻家。回家後玲瓏笑咪咪告訴喻老太太,“姨母寫信回京城了。她說,雖說不上有十分把握,卻也不必擔心什麼。”喻老太太聽了,自是欣慰。蘇又庭若真能進了兵馬指揮司,喻溫惠如願以償,定會喜笑顏開。女兒高興了,做母親的也就舒心了。
喻老太太差人去告訴了喻溫惠。
太太平平、熱熱鬧鬧的過了冬、過了年,到了第二年春天,京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