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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和還在驚詫於他那番話,卻發現人早已拂袖離開了。
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都是陳蘇氏那個頭髮長見識短的蠢婦,當初說些什麼怕人說瓜田李下、要避嫌,還說沈家現在就是窮鬼配不上他們陳家,否則他又怎會輕易就將人給趕出府了!
要是沈榭還住在陳府,可想而知現在他們家有多大的榮耀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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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院裡陳雲瑕聽完丫鬟小桐一字不露地將沈榭的那番話複述了一遍,不僅沒有失落生氣,反而是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淺笑,清淡中略帶著點點欣慰。
“小姐,你怎麼還笑啊,這親事都要被人退了!”小桐撅著嘴打抱不平,“依奴婢看,那沈公子也不是什麼好人,要不是咱們老爺幫他,他哪有今天的風光!居然這般忘恩負義!”
“小桐,別亂說話!”陳雲瑕低斥了一聲。
她相信沈榭絕不是小桐口中的忘恩負義之人。爹孃做的有多過分她心裡一清二楚,任誰都會有脾氣,更何況沈榭這般的七尺男兒。
現在爹爹也不提要將她嫁給柳家對頭的兒子了,怕是又轉身打上了沈榭的主意。
只不過,她也不想自己父親利用沈榭來往上爬,而且,或許是受表嫂的影響,她也想要一份真心。
她希望沈榭若是娶她,是因為她這個人,而並非因為她是從小和他定親的陳雲瑕。
“之前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清楚了嗎?”
小桐點頭:“沈公子明日便要啟程衣錦返鄉了,聽說皇上還派了儀仗隊一路護送呢,聽奴婢一個在宮中當差的親戚說,沈公子過了新年才會返回來,差事也定在了京裡。”
得知沈榭還會再歸京,陳雲瑕也就放心了下來,心裡也有了些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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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新枝抽芽,萬物復甦,轉眼便到了來年正月尾。
景豐二年也就是去年的臘月中旬,東齊皇后秦渝被診出有了一個月的身孕,景豐帝齊浩南龍顏大悅,下令舉國同慶,免了整整一年的賦稅。
此舉不僅深得民心,更有百姓大呼皇后娘娘腹中龍子是天降福星,將來必會為東齊帶來無邊福祉。
皇后有孕,自是讓那些拿皇室子嗣傳承來說話的大臣閉上了嘴巴,但選秀納妃一事又再次被動了心思。
如今皇后有孕無法侍寢,皇上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邊定是需要幾個知冷知熱的人兒。
但或許是由於之前的前車之鑑,那些動了心思的大臣也不敢再明著不斷地上摺子勸諫了,就怕一個不小心被皇上給記恨上了。
槍打出頭鳥,這種事兒誰蹦躂得厲害誰倒黴,就像當初的張太傅一樣。
科舉舞弊固然是一個原因,但那段時間他帶頭勸諫皇上廣納後宮的摺子可沒少上。皇上不願意的事兒,那是你能逼得了的嗎?最後還不是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於是不少人採取了迂迴政策,自從皇后有孕後,帶著女兒進宮參拜的貴婦可不在少數,偶爾運氣好,也能碰上來芳華宮看望皇后的天子。
打的是什麼主意,恐怕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芳華宮
葉卿清坐在葉卿渝下首,一身玫瑰紅蹙金雙層廣綾錦袍,髮髻上簮著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臉上略施紅妝,看起來極為正式。
今日是葉卿渝的生辰,齊浩南下令在蘊和殿為皇后擺宴慶生,命婦們會先攜同女眷前來芳華宮參拜,這會兒應當已經是陸續過去了,不過葉卿清卻是留下單獨與葉卿渝聊了起來。
“孩子怎麼樣,聽說前段日子你是什麼都吃不下,可把皇上給急壞了!”
當初葉卿渝的孩子兩個月不到的時候,是吃什麼吐什麼,人也瘦了整整一圈。
齊浩南著急上火,不知降罪了多少太醫,最後似是突然開竅了般竟是半夜跑去了定王府,找齊子皓詢問解決的法子。畢竟,齊子皓也是過來人。
最後,得了那些酸酸甜甜的蜜餞回去,可算是將孕吐止住了。
齊浩南在知道這蜜餞是在定京城裡一個異域商人的小店裡淘來的,當即便下令每個月都讓他往宮中供奉,甚至還給他賜了一塊牌匾,連帶著小店的生意不知興旺了多少。那商人喜從天降,可是樂上了好一段時間。
葉卿渝撫著微微有些顯懷的小腹,嘴角笑容柔和:“最近都沒什麼情況,好在馬上就要到三個月了,我這心裡也算是放下了不少。”
到了三個月,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