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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完回來就去沐浴,讓宮人在浴湯里加些寧心安神的草藥。”
“沐浴完了就去休息,睡不著也要閉著眼睛躺著……”
明淨涵一直認真聽著她獨自碎碎念,剎那間就感覺自己左心口呼呼地吹了好幾年冷風的地方又尋回了溫度,安放了一顆會砰砰跳動的心。
他緊了緊握著的手,目光捨不得從她身上移開分毫,突然就開口問了句,“那賢賢會陪著我嗎?”
靜好回頭看他,熟悉的臉上那雙剔透的眸子裡盡是掩飾不了的深沉愛意,她執行過眾多工,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當時少年的情愫,就算之前因為多年相處的習慣一直沒朝這個方向上想,但最後他在確定了是她下的藥後還做出了那樣的妥協和哀求,她又怎麼可能還是猜不到。
訴之紙筆太過玷汙,她本來是想回來見他最後一面的。
哪怕魏賢和他之間一切皆無可能。
她一直想給那個小豆丁永遠的安寧和快樂,如果這些都要來自她的愛,那不用再處處顧及之後,她也可以用最真心的姿態給予。
“我當然會陪著你,”她再次給明顯不安的人吃了顆定心丸,“我回來就是為了陪著你的。”
《太明史》中絕少涉及君王的後宮,只有像先太后那樣手握朝政的才會在上面有所提及,只要她行事不出挑,最後留下的也只會是寥寥數字。
只要明宗仍舊英明神武。
明淨涵壓著不斷上揚的嘴角,接了她遞來的筷子,用力地在嘴裡塞了一大口飯,含糊了喜悅得太過明顯的語調,“好。”
☆、第17章 陛下番外(中)
還在吃著晚膳,外面就噼裡啪啦地下起了暴雨,明淨涵朝外看了眼,神情有些落寞,語調卻還有些隱隱的興奮,“下雨了,等會就不能出去散步了。”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把賢賢帶到外面去。
賢賢的到來太過神奇,似乎隨時都會再次離開。
而且他更怕這是一個夢境,踏出殿門,他就會從夢中醒來。
靜好止住他還要接著下筷的手,示意候著旁邊的宮人們把膳食收走,“那就在殿裡走兩圈,你突然吃了好些東西,還是要消化一下。”
她剛起身一動,明淨涵就站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
靜好剛想說話,拉著她的人已經故作鎮定地移開了視線,看向殿中的一個裝飾用的落地琺琅花瓶,硬生生扯出了個笑臉,“我們要走幾圈?”
靜好被按坐到龍床上,身側堆著好幾本被人匆匆從書架上掃下來的書,中間甚至來夾了一本明黃色的奏摺,她剛挑了一本翻開兩頁,之前被她催著去洗了澡的人就大步地走了回來,肩上的發還溼著,浸透了明黃色的裡衣。
她起身讓宮人去拿了布巾,按在半溼的發上使勁揉搓著,“馬上就要入秋了,你再頂著這樣的頭髮走來走去,是嫌自己現在的身體太好了?”
明淨涵對她的動作毫不反抗,反倒是享受地睜著眼看她,信任依賴一如以往,溼漉漉的還帶著水汽,“反正有賢賢在。”
直到確定頭髮已經乾透了,靜好從把布巾放到一邊,指揮著只知道傻笑的人,“躺下,閉眼睡覺。”
被指揮著的人聽話地坐到了床上,卻在偌大的龍床上只佔了外側,那雙漂亮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試圖無聲地拉出一團絲線來死死地將人拽住,“賢賢能和我一起睡嗎?”
話一出口他又有些懊悔,每次都是這樣,明明年紀在長,明明已經能應對所有的問題,但只要遇見了賢賢,他立刻就會變成那個只會拽著她衣角求安慰的孩子,完全就不像個已經長成了的男人。
雖然他不敢再想,可終究不想在她心中只是個孩子。
正想著說些什麼挽回形象又留住人,一雙手已然按在他肩上將他按到在床,同時一個溫軟的身體越過他,睡到了床的裡側,順便用手蓋住了他的視線,“好了,現在閉眼,睡覺。”
他訝異地眨了眨眼,長長的眼睫刮擦到手心,靜好終於忍不住移開了手,和轉頭看來的人對視。
明淨涵不自覺就握了握拳頭,感覺到手心裡一陣溼潤的手汗,賢賢就躺在他身邊,只要他動一動,伸手就能把人擁到懷裡。
能把賢賢擁到懷裡。
他不自覺就嚥了口唾沫。
“賢賢,”到底有些壓不住情緒,他慢慢地動了動,伸手想將人擁到懷裡,一邊細細地觀察著她的神情,“我只是抱一下,就抱一下。”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