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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而易舉地就掙脫她的手掌,嘴角也帶出了嘲諷的笑,“你是為了後日的祭天?你想代替我去?”
他的語氣已是篤定。
“陛下都已經猜到了,那奴才也就無需多說。”靜好站起身,看了下床上咬牙切齒,連臉都開始漲紅的少年,突然就彎腰伸手摸了下他的頭髮,細軟得和當年別無二致。
“奴才早就讓陛下不要相信我,可陛下偏偏不聽。”
就這樣輕易依賴又善於感恩,真怕之後再來個對他好點的,抬抬手就又把人騙走。
越看就越有些捨不得,靜好直起身,抬腳往外走。
她的動作乾脆而決絕,看著莫名就讓人覺得眼前不是生離就是死別。
“魏賢!”床上的人又憋著勁大喊了她的名字,“你現在轉身走回來,把我的毒解了,祭天大典我照樣可以讓你去,”少年的聲音裡帶了哭腔,“賢賢,你是在生氣我最近對你不好對不對?我之後再也不這樣了,你不要嚇我了好不好?以後我都給你撐腰,再也不給你臉色看了。”
“賢賢,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可以像他聽皇祖母的話一樣聽你的話,你回來好嗎?”
靜好深吸口氣,擋住眼底漫上來的淚意,連堵在嘴邊的,更加決絕的“不好”都說不出口。
她怕一開口就洩露了自己的哭腔,也怕一開口就改了答案。
只能加快了腳步,幾乎是落荒而逃。
☆、第15章 宦臣弄權(完)
明淨涵在床上躺了三天,從一開始的傷心失望到漸漸漫上來的狠厲果決,他用三天的時間徹底下定了決心:不用再去想對她的是什麼情感,等魏賢一回來,不管用什麼方法,他一定要把人困在長明殿裡。
他必須要留住她,更不可能沒有她。
第四天的時候,手腳終於恢復了力氣,他正計算著宮內有多少是真的為他所用的,張喜急匆匆地進來,說是留守在京都的刑部尚書有急事在御書房求見。
明淨涵走進御書房,看了眼臉泛紅光的刑部尚書就注意到了他身後跟著的人,雖然沒正式見過幾面,但拜那些堅持不懈地在他耳邊唸叨的大臣所賜,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不像是小廝的人,“李遷年?”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李遷年細細講述了他上京途中怎樣遇見山匪,艱難地保住了一條命,又在外狼狽躲藏了近一年,才尋見了機會進京得以面見天顏,最後更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陛下,老臣昏迷前親耳聽見那群山匪說他們是奉了魏公公的命對老臣一家趕盡殺絕,老臣僥倖躲過一命,可犬子和夫人卻喪命賊人之手,老臣忠心為國,何以致如此下場啊?還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明淨涵拍了下桌案,直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來人,派人去明山,立即給朕把魏賢帶回來。”
他還是不相信賢賢會派人去殺李遷年,就算她真的派人去了,那也李遷年也一定有該死的理由。
他只是覺得,這是個再好不過的理由,把他想見的人立刻帶回到身旁。
得令的侍衛正要退下,他又想到現在祭天大典還未結束,賢賢說不定不肯在這時候回來,急急又加了一句,“如果魏賢反抗,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人完整地帶回來。”
以賢賢的本事,她要是不想回來,這些侍衛定是要折損大半的。
魏賢去祭天帶走了大半的臣屬,留守在京的那些個都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魏賢敢代天子祭天,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若是他們乘著人不在京都時輔佐陛下奪回朝政,那以後可就都是重臣了。
一眾大臣在心裡琢磨了幾天,在聽見刑部尚書入了宮而陛下又親自接見,見完立刻就下旨捉拿魏賢回宮後,更是再坐不住,急急換了官服趕到宮中。
御書房內吵嚷一片,座上的陛下不知在出神想著什麼,下面的一干大臣七嘴八舌地在羅列著魏賢的罪證,誓要抓準時機將人置之於死地。
正吵嚷著,殿外突然起了更大的動靜,機靈的喜公公出去看了眼,帶回一個挺拔的小太監,手裡還握著司禮監魏公公特製給親信的腰牌。
“崔榆?你是崔世兄家的長子崔榆?”一旁站著的楊大學士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頗為眼熟的小太監,幾位反應過來的大臣仔細一看,也把人認了出來,當年名滿京都的崔大公子,看這打扮,莫非已投靠在那死太監手下?
“不對,當年崔世兄被斬首,崔家的其他人都被流放了,怎麼可能還有留在京都的?”
“草民的確未曾留在京都。”崔榆好似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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