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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鈺自打穿越後,一直勤加鍛鍊身體,別說是大病了,就連風寒都沒有沾染過。
而這一次,她卻病了。
病得起不來床,整整昏睡了三天。
這期間,思緒一直都有些飄忽,隱約知道有人來看自己,但至於是誰,她卻不太清楚。
還是竹青腦子好,一一為她記下,等她精神好些了,才說給她聽。
淑妃好似也病了,蘇明音進宮去陪她,蘇明香則留在府上照顧自己。
從竹青口中得知,姚錦程竟然光明正大地住進了太師府,蘇明香還與他大吵了一架,女人臉皮薄,沒吵過他,躲在房裡哭了整整一天。
唉,這都什麼事,好不容易生回病,這一個兩個的,怎麼就不能讓她把這病好好生完?
第171章 一石二鳥的好計謀
生病雖然難受,但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不用去上朝。
大概潛意識當中,想要遠離朝堂一段時間,所以這病,竟然纏/綿了半個月,都沒好利索。
這日,閒來無事,蘇墨鈺讓竹青把棋盤給她搬過來,她躺在榻上,自己跟自己玩五子棋。
下了兩把,第三把時,她突然停下,手裡捏著一粒黑子,輕輕嘆息:“來都來了,幹嘛一直站在外面。”
過了良久,一道緋紅的身影,才一點點蹭到了門口。
蘇墨鈺收了棋盤,對門口那人道:“有你這麼看望病人的嗎?”
猶豫了好久,閻烈洲才垂著腦袋,邁進了門檻。
蘇墨鈺揚聲喚道:“竹青,還不給客人看茶?”
閻烈洲連忙擺手:“不、不用了,我、我不喝茶。”
蘇墨鈺卻是不予理會,仍是將竹青喚進來,讓他去給閻烈洲沏茶。
竹青離開後,她這才轉向閻烈洲:“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客氣了?”
閻烈洲垂著頭,兩手死死捏成拳頭。
他與蘇墨鈺之間,不是變客氣了,而是變得疏離了。
從閻婉清設計陷害她開始,一切就和從前不同了。
他最憎恨,最看不起的,就是背地裡的陰詭手段,爾虞我詐,可偏偏犯下這等大錯的人,是自己的親妹妹,他心中除了愧疚,還有深深的無力和悲涼。
他身為閻家的一份子,自然也與這些事情脫不了干係,於是,他開始憎恨自己,厭惡自己,覺得自己再也不配與她為友,煎熬著、踟躕著、掙扎著,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看她,卻還是半途生畏,踟躕不前,躲在外面,連出聲喚她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看到他這幅內疚得不行的模樣,蘇墨鈺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雖然討厭閻婉清,但一碼歸一碼,閻烈洲和閻婉清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什麼樣的人值得結交,什麼樣的人不值得結交,她還是明白的。
伸手指指對面的座椅:“別站著了,坐吧,大好的陽光都被你擋住了。”
閻烈洲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一樣,挪著步子,小心翼翼在椅子上坐下,將捏緊的拳頭擱在膝蓋上,始終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看她。
蘇墨鈺無奈一嘆:“在我的印象中,名震天下的赤狼軍少將,可不是這樣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夫。”
聞言,他猛地抬頭,似乎不想在她心中留下一個懦夫的形象,急急辯解:“我不是不敢面對,而是再也沒有面對你的資格。”
蘇墨鈺苦惱地看著他:“你這是什麼話?就因為閻婉清給我下了個套,所以你就要替她懺悔?”
一說起這事,他更是愧疚:“對不起,婉清這一次,的確太過分了。”
蘇墨鈺看著他,良久後,輕輕吐出口氣,目光幽然地望向窗外。
此刻日光明媚,天清氣朗,窗前的月季花開的正旺,紅****紫,煞是好看。
“那天……趁著無人注意,我偷偷將那封信箋抽出看了一眼,你知道,那封信的內容是什麼?”
“是……是什麼?”
“是邊防佈陣圖。”說到這裡,她將視線轉回,落在閻烈洲剛抬起,卻又低垂下去的臉上:“這份圖出自哪裡,我想,不必要再替你解釋了吧?”
閻烈洲拳頭握得更緊,肩背也因為極度的憤慨而微微顫抖:“婉清她……她竟然……”
看他這樣,蘇墨鈺也很是不忍心:“我不是在怨你,也不是想要挑撥你與閻婉清之間的關係,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在這世上,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今天她以這份佈陣圖來陷害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