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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
“瑪朵。”耶律祁在一間帶有樓閣迴廊的房間停下,從身後拽過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摟在懷中:“這間房給你住。”
蘇墨鈺也算是個頭高挑的了,但這個瑪朵,比她還要高出半個頭,穿著一件皮質的無袖上衣,下/身則是彩色桶式的百褶裙,露出精實健美的小腹,這樣的穿著,在契丹很是普通,放到現代更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但大晉多年來,還遵循儒家之禮,女人穿成這樣,簡直就是有傷風化,當即有人撇開眼去,不敢去看那個叫做瑪朵的女子。
“多謝王子。”瑪朵沒有扭扭捏捏,不但大方接受了,還捧住耶律祁的臉頰,當著眾人的面,給了他一個深吻。
這種事情,在大晉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薛大人都有些抹不開面子,臉漲得通紅,視線不知該往哪擱。
倒是蘇墨鈺,臉上表情始終平淡溫和,似乎對瑪朵的穿著以及她剛才的舉動習以為常。
耶律祁眼中露出一絲興味,他能看得出來,蘇墨鈺的平淡,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不驚訝不好奇。
“蘇尚書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應該不懂何為手足之情吧?”他放開瑪朵,走到蘇墨鈺面前。
男人的壓迫力好強,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面前,連喘氣都有些不順暢。
仰起臉,看著陰影下,耶律祁情緒不辨的褐色眼眸:“不是隻有兄弟姐妹間,才擁有手足之情。”
“哦?譬如呢?”
“譬如患難與共的友人,同生共死的戰友。”
耶律祁冷笑,“據我所知,你們大晉人最喜勾心鬥角,別說是友人之間,即便是親生兄弟,也時常互相殘殺,有為金錢,有為地位,也有為女人的。”
耶律祁這話不好聽,說得卻是事實,蘇墨鈺都不知該怎麼反駁了。
見狀,耶律祁又道:“在我們契丹,兄弟姐妹之間的情誼,從出生起,直到死亡,永遠都不會改變,血濃於水,任何敢於傷害我們至親的人,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他,這是我們的信仰,也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力量。”
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耶律祁可能對自己抱有敵意,那麼此刻,她則是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耶律祁的的確確,對自己抱有敵意。
前前後後,始終不離兄弟之情,再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出來,他的目的所在。
可耶律桓的失蹤,跟自己與什麼關係?這傢伙就算要找茬,也找錯人了吧。
不動聲色回了句:“我很羨慕大王子與兄弟姐妹之間的這種深厚情誼。”
耶律祁定定瞧著她看了半晌,才冷哼一聲,轉身走開:“說了你們也不會懂,晉國人的陰險狡詐,我可是深有體會。”他摟著瑪朵,厭惡地低言一句:“這就是我討厭大晉的原因,好在此次來迎接我的,不是容朝。”
第222章 容朝病了
熱情如火的瑪朵,一直依偎在耶律祁的懷中,直到大晉的官員全部離開,驛館周圍只剩下自己人時,她才直起身子:“那個姓蘇的小公子,倒是蠻有趣的。”
耶律祁瞥她一眼:“怎麼?看上他了?”
“是啊,咱們契丹,可沒有長那麼漂亮的男人。”她摸摸自己的臉頰:“比女人都漂亮。”
耶律祁嗤道:“那種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娘娘腔你也喜歡?”
瑪朵道:“不是新鮮麼。”
“你若喜歡,我便把他搶了來送給你。”
瑪朵大笑,“大王子真慷慨,不過就算要搶,也要我自己來。”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個蘇墨鈺,是本王子的!”
耶律祁拿起桌上一隻茶杯,倒扣過來,用力在上一揮,茶杯頓時四分五裂。
瑪朵見狀,收起了玩笑的神態,這時,正好有一名漢人打扮的契丹士兵上前,瑪朵恭然退下。
“怎麼樣了?”耶律祁盯著桌上的碎片問。
“回大王子,已經找到了!”
“是嘛!”耶律祁顯得有些激動:“人在哪裡?”
“就在京郊。”
“好!咱們今晚就過去!”耶律祁的臉上,難得露出歡喜的表情,轉過身,邁開大步朝著瑪朵的房間走去。
……
彼時,蘇墨鈺一行人離開驛館後,鴻臚寺卿薛大人才憤憤不平的罵道:“這個契丹大王子,簡直欺人太甚!處處刁難,絲毫不把我們放在眼中,真當大晉朝拿契丹沒轍了不成!”
他這話說的,還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