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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種感恩還債的歡好。慕容遲不喜歡,甚至認作是對自己人品的否定。幾世輪迴,他救過幫過的人不計其數,難不成男子感恩,他要收為兄弟,讓他們命償,女子感恩,他要收為姬妾,讓她們肉償?
他喜歡沈雪,追隨她在人世間輪迴。要的不是她一具空泛的軀體,他要兩情相悅。
宮燈燈影朦朧,燈光下慕容遲與沈雪兩個人之間的衣裳,已被沈雪撕去一大片,寢殿裡瀰漫著溫暖曖昧的氣息。慕容遲想起寢殿外的華清池,隱約記得那池上水氣氤氳,將沈雪放進溫泉池泡一泡,也許能解她的媚毒,意念到此,慕容遲將沈雪打橫抱起。
如微風拂過一般的靜無聲息,似奔雷劈來一般的快又兇狠,一拳擊來!
慕容遲聽得拳風,閃閃身要退避,一則因為沈雪攀住他,退避的動作沒有預料的那麼靈敏,二則因為拳勢太快太猛又太輕悄,慕容遲躲讓不及,後背結結實實捱了一拳,頓時氣血翻滾,噗一口血噴出來,腳底下踉蹌數步,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單膝跪倒,一張嘴又吐出一口血,沈雪也被震得脫離他的懷抱滾落在地。
沈凱川見是慕容遲,呆了呆,又見他衣衫破爛不蔽體,不由得怒喝道:“竟是你小子!小子怎麼敢欺負我的女兒!”又一掌直落慕容遲的頭頂。
沈雪大鬧後宮,最終還是被居心不良的延慶帝帶走。沈家埋在宮裡的暗樁見情勢緊急,往常慣用的傳信手法都來不及,不顧暴露的危險,找藉口匆匆出宮往鎮北侯府奔來。沈凱川換上夜行衣直奔後宮。禁衛軍在他的眼裡仿若蟲蟻。
因那暗樁聽得一說是沈雪被帶到慈寧宮,沈凱川搜遍慈寧宮,正焦急找不到人,好像是天雷從天呼嘯而降,一道又一道,慈寧宮陷進火海。沈凱川只得隱入夜幕,聽那救火的內侍只喊救太后,不喊救陛下,他遂往別處尋來,在皇宮的飛簷翹角上起伏如巨鳥,一處又一處,眼睛都急紅了,生怕沈雪命喪天雷大火。
尋到鍾萃宮時,偶有女聲談論華清宮將有貴妃入住,沈凱川急向華清宮而來。華清宮寂靜無聲,燈影淡淡,兩個人影緊擁交纏在一起,沈雪的一角衣衫,讓沈凱川判定那是有人正對她行不軌,狂怒之下一拳全力擊出。
慕容遲聽得掌風,急忙就地一滾,還不等他站起,沈雪一個翻滾將他撲倒壓在身下,妖豔一笑,小手一勾,又扯下他一片衣襟。
沈凱川這一掌使了六七分力道,慕容遲堪堪避了過去,沈雪卻撲了過來,動作之迅捷,之突兀,令沈凱川意料不到,收勢不及,結結實實拍上沈雪的後心,沈雪悶哼一聲吐出一口深紫的血,軟軟地倒了下去。
沈凱川皺起眉,瞥了瞥衣衫不整的沈雪,身形閃動扯下一塊幃幔將她蓋住,蹲下身捏住她的脈門,暗暗叫聲不好。沈雪深中媚藥,脈搏非常快,比正常人快得太多,這樣急速的心跳,很快會血管爆裂而死!依著時間地點可知元兇,回想剛才那驚天動地的響聲,沈凱川明白,慕容小子定是趕過來救沈雪的,挨他一掌可算無辜之極。
沈凱川眼神複雜地看向慕容遲,罷罷罷,以後容他打回來便是。忽地發現慕容遲臉色蒼白,嘴角似乎還在流血,看起來受傷不輕。沈凱川瞅了瞅自己的手掌,暗暗想道。即使是自己全力擊中的一掌,以慕容遲的武功也不至於頂不住,何以竟似受了重傷一般?沈凱川有些著急,慕容小子真受重傷,女兒中的媚藥可該怎麼辦呢,換人?以女兒的烈性,只怕她醒過來會一掌拍死她自己。
沈凱川伸手扶慕容遲:“小子這麼不經打?你在哪裡受過傷了?”這小子肌肉緊實勻健,呃,本錢相當不錯。
“天底下能承受得住沈教頭一拳的人,可數。”慕容遲抹了抹嘴角的血。指著沈雪手腕上的銀鐲。“我把我的一半元神封在這裡面。能以另一半元神感應小雪的情況,今天很不對勁,耗掉了三成的功力。一個時辰從鹿山趕回長安,很吃力。”
對慕容遲詭異的話,沈凱川沒有質疑。這一對年輕人折騰出來的花兒,都是他沒見過的,索性見怪不怪。他雙掌一錯,搭上慕容遲的雙掌,要給他運功療傷,不在最短時間內稍稍恢復體力,沈雪會毒發身死的。
慕容遲搖搖頭:“我的練功心法與常人不同,沈教頭不必費心。”低頭看向沈雪。但見她面色殷紅,呼吸粗沉,緊蹙的眉宇間染滿豔香,露在外面的玉頸皓腕,如胭脂輕抹,紅粉薄勻,透著令人窒息的妖嬈。
沈凱川翻翻眼睛,我想費心嗎,不是為我家丫頭,想我為你費心,太陽從水裡爬上天。
慕容遲感到漸軟的小遲遲又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