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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
“我沒事!”
一時間庭院裡靜了下來,阮樂望著她的背影,微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白夢琛,她此刻只覺壓抑許久的難過席捲而來,就要將她的理智吞噬了。清淚溼了面紗,那薄薄的面紗貼在臉上,勾勒出完美的五官,隱約能見那精緻的容顏。鳳目閉了閉,強行壓下心裡的苦澀,半晌才道:“今晚就這樣吧!道長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就要啟程了!”
阮樂還想說什麼,卻也嚥了回去。他如今心裡想的,只是白夢琛與付玉清曾經可是認識的?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那姑娘早點休息!”輕聲喃喃,默默離去。
自始至終那女子都背對著他,阮樂也沒打算去揭她的傷疤。
夜,默默過去。等到次日的朝陽升起,長安城門洞開,百姓們聚在長街兩旁,翹首眺望。
聽聞琉璃國攻到了臥龍城,而今皇上御駕親征,為平定天下,也為百姓安寧。可是其中恩怨,又有誰人說得清楚呢?
怎麼說,這現任的皇帝也是個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百姓們可算是保持中立。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他們的日子過得舒暢,那麼這天下姓什麼,花落誰家又有什麼好爭議的。
所以今日,他們大家也就是意思意思,送行罷了!
浩蕩的軍隊從長安城門湧出,一個個將士身姿挺立,遠遠看去,整齊威嚴。這些將士都是隨著納蘭桀出生入死過的,也隨著他一併謀朝篡位,所以此番前去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為首的駿馬上,坐著那個身披黑甲的帝王。一身漆黑的鎧甲,將那馬背上的男子襯得十分偉岸。腰間配著長劍,一手拉著馬韁,側身看向落後不遠的白夢琛。
她今日依然著了一襲白衫,蒙著面紗,目光從容。彷彿昨晚的事情只是納蘭桀做的一場夢,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而他今晨醒來的時候,竟然是在自己的床上,身邊躺著的是莫臨湘,而不是白夢琛。
若非今日趕著出征,他定然要好好問個明白。
白夢琛目視著前方,未與他的視線交接,權當沒看見他似的。
這一切走在她身旁的阮樂卻看得一清二楚,對於昨晚的事,他們誰也沒有提。他只打馬上前,與她並肩:“白姑娘,此去臥龍城還需多少時日?”
白夢琛側目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思慮半晌,才道:“最快也要七日!”
臥龍城是魍魎國的最外層防線,而長安城位於魍魎國中心,小小施法,七日也是最快的了。
阮樂聽了,便陷入了沉默之中。白夢琛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目光下意識的四下看看,不解的問道:“道長領來的天山弟子呢?怎麼不見?”
放眼望去全是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納蘭桀親手訓練的將士。而天山的弟子,應當是統一的白色勁裝才是。
“他們都在前面不遠的驛站等著,白姑娘放心!”
有了阮樂這句話,白夢琛果真安心不少。軍隊行出長安,穿過一片浩瀚的森林,方才到了阮樂所說的那個驛站。
果然,驛站外早已候著三十幾名天山的弟子。放眼望去,他們身著白色勁裝,其中六名弟子為首,為首的六人當中還有一名女子。
遠遠的,白夢琛便鎖定了那道倩影。素白色的倩影,立於馬背上,英姿颯爽也不足以形容。越發接近,白夢琛的目光便越深邃。她始終看著那馬背上的女子,那張嬌俏的容顏映在她的眼底,似是深刻進去。
“阮師兄!”那女子的聲音傳來,透著幾分難掩的興奮。
阮樂向她看去,揚手打了招呼。而一旁的白夢琛卻是一愣,許久才幽幽的轉頭看向身旁的阮樂,問道:“她叫你師兄?”不對的,天山的大弟子是付玉清才是!
阮樂回眸,瞥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愕,解釋道:“我是師父在外面收的弟子,入師父門下的時間比他們都早,所以他們都叫我師兄!”
白夢琛垂眸,這才轉過頭去,繼續看著那迎面打馬而來的女子。
“阮師兄,你可真慢!”那女子巧笑嫣然,模樣依舊。只是看著阮樂的目光,像極了從前……
“白姑娘,這是在下的小師妹,皖蘇!”那人淺淺笑著,將那女子介紹給她。
白夢琛只深深的看了皖蘇一眼,淡漠的應了一聲,便打馬去追趕走在前面的納蘭桀去了。
面對她的冷漠,阮樂只覺一陣茫然。然而皖蘇的目光卻是死死盯著那道遠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