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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十分結實。魂鳶什麼話也沒說,環在那男子腰上的手抓住他的腰帶,猛的一扯,抬腳踢去,正中臀上。
銀髮垂下,遮去了那人的臉。魂鳶拽著他,在河邊落地。
心底升起一股怒意,魂鳶腳下步子加快,不過一剎那功夫,便追上了那人。話也不說,只一手環過他的腰際,提氣便往村莊外一條小河掠去。
眯眼細瞧,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丟下她一個人溜走的夜狂。
臨近村子門口,她才望見前方不遠處,一道黑影搖搖晃晃的行著。
面色瞬間陰沉,魂鳶撤步往回去。
眸光微沉,頓時沒了打獵的心情。這男人的溫柔肯定是裝的,現在總算露出惡劣的本質了,竟然轉眼就不見了。
“夜狂?”她狐疑的輕喊了一聲,無人回應。
“我們分頭去找吧!”她回身向夜狂道,怎知身後空蕩蕩的,一個人影沒有。
進了林中,周圍更暗,她半晌才適應這林間的黑暗,目光下意識的四下游移。她是真的很想吃葷,沒有雞有隻鳥也行!只可惜,這深冬季節,四處都是白茫茫的雪,一個動物的影子都看不見。
她抽身退開,目光淺淡的看了那人一眼,兀自向森林中落去。夜狂急忙跟上,嘴角卻噙著深深地笑意。
“怎麼?你害怕?”頭頂灑下溫熱的呼吸,魂鳶只覺頭皮有些癢。
暖意撲面,那人的心跳節奏分明,卻十分緩慢。就像他彈出的曲子,婉轉,迂迴。
魂鳶微愣,卻是撞進了他懷裡。
夜狂只覺身後一陣風拂來,他回身頓腳,穩穩停在半空之中,手臂下意識張開。
他一離開,魂鳶便覺身後空蕩蕩的,一絲寒意撲來。當即提氣跟上去,實在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這松樹枝椏上。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就好!”夜狂的聲音略輕,身影微移。
兩道身影輕巧的落在半山腰上的一棵勁松枝椏上,身子輕靈的似一陣風,只拂落了幾點積雪。放眼望去,目光遊蕩在山下,彷彿一切都變得極為渺小,心胸也開闊不少。
小村莊居於隔世山間,此刻唯一出山的官道上只白茫茫一片的雪,一個人影沒有。
——
兩道身影隱匿在夜色之中,忽的消失了,彷彿這院子裡從一開始就沒人一般。
魂鳶當他答應了,心裡暗暗發笑,笑意不經意間流露於表,看得夜狂又是一愣。他有多久沒見到魂鳶的笑了,並非那種扯扯嘴角的冷笑,也不是那種笑意未達眼底的假笑。她的笑容,應當像現在這般,俏皮中滿懷欣喜,就連眉梢都忍不住向上揚起,一雙美目更是彎似月牙。能夠感染到身邊的人,彷彿現在,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揚起了唇角,眉眼略彎。
夜狂蹙了蹙眉,頗為無奈,“嗯,先去林中吧!”他的心思如今都在深山野林中,兩人獨處的情景裡翻覆,其餘的先應付著。
魂鳶卻似是一心想整他似的,唇角上翹,惡趣的道:“難道妖王殿下這點小事都不敢做?還比不上一個凡人!”魂鳶口中的凡人,便是那臥冰求鯉的主人公。
臥冰求鯉?夜狂無奈一笑,他倒是覺著想吃魚不難,只要稍動法術,哪裡用得著臥冰。
魂鳶揚眉,目光深邃的看了夜狂半晌,戲謔的一笑,“這凡間不是有個‘臥冰求鯉’的故事嗎?妖王殿下要不要試試?”
夜狂愣了愣,點頭:“倒是有河!”只是這大冬天的,湖面都結冰了。
“這周圍,可有湖泊?”魂鳶問道,隱約覺著自己有些想吃魚了。
殊不知,夜狂心裡想的卻不是這個。他想到的,只是寂靜深林中,只有他與魂鳶二人。今晚的夜色如此暗沉,深林中更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倒是挺適合做些什麼。
魂鳶抬目,再次對上他的眼:“深山野林怎麼了?”難不成她堂堂狐王還怕幾隻尚未修成人性的野獸不成?
男子愕然,半晌才道:“深山野林中,你要去?”
夜狂不明所以,剛要低頭詢問,便聽見那女子較為輕靈的嗓音道:“我也一起去吧!”反正也是她想吃些野味,總不好讓夜狂一人前去。
男子的話落,魂鳶再次停住了步子,一雙美目裡難得閃過靈動的光。
“身體沒康復就不要想這麼多事情了!進屋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出去獵些野味回來。”
畢竟,千面是人;而夜狂,是妖王。
“是嗎?”她活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如此相像的人。就像是同胞兄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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