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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吃不到點心的小白鼠,說:“這玩意兒倒有趣,言敏,再做一個孝敬給你六爺。走,帶上它去請安,也給額娘瞧瞧。”
蘇培勝提著老鼠爬梯跟在他身後,剛剛走到承乾宮門口,就看見兩位佟夫人的轎子停在承乾門邊。每次佟夫人進宮都要單獨跟額娘說好久的話,胤禛就先回了自己以前常去玩耍的後殿,把那老鼠槽子放在石桌上,突發奇想:“這老鼠是怎麼裝進去的呢?”
“這……奴才也不知。要不明兒問問言敏?”
胤禛看著沉穩,實際上卻是個急性子的脾氣,面對感興趣的事從來等不得:“你來幫忙,拆了它!”
“啊?”
四爺一聲令下,言敏精心準備的老鼠籠子頃刻間就成了幾片散落在桌上的木頭,胤禛手上拿著斷成兩截的一個暗栓:“原來如此,這兒有個暗釦,一掰就能開啟。”
蘇培勝手裡握著那隻重獲自由的白老鼠,苦笑:“爺,沒了籠子,今晚這老鼠放哪兒?”
“這還不簡單?拿個海碗扣上,小心些,要悶死了,看爺不把你扣碗裡。”
那白老鼠似乎聽見了他們在討論重新囚禁自己的法子,吱吱地叫了兩聲,靈敏地從蘇培勝手裡躥了出去,往旁邊的樹蔭裡一鑽,就沒了蹤影。
“快找!”胤禛沮喪地蹲在一邊,看蘇培勝趴在地上找老鼠,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卻聽得腳下一聲清脆的“咔嚓”,身後傳來少女嬌俏的聲音:“啊呀!”
胤禛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民間服飾的少女一臉心疼地看過來,自己腳下躺著只支斷成兩截的並蒂海棠白玉簪。
“這是你的簪子嗎?我賠你一支好了。”他說完才發現忘了自我介紹,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來:“我是四阿哥。”
佟七娘連忙向他行禮,聲音顫抖:“奴婢佟佳氏,家父……戶部廣州司主事佟,佟富年。”
“哦,你是額孃的孃家人?別怕,走吧,我賠你一支簪子。”胤禛甩了甩辮子,直接往東暖閣去了。
蘇培勝推了推愣住的七娘:“佟格格快請吧。放心,我們爺是最好說話的了。”
七娘只得拾了那斷簪跟在後頭,進了胤禛以前居住的東暖閣。胤禛小的時候愛抓皇貴妃頭上的首飾玩,這些東西皇貴妃多的是,順手就賞了他。一來二去竟積了不少女式的簪子墜子,等他大了再來看,這都是妥妥的黑歷史啊,就沒有帶去阿哥所,而是存在盒子裡束之高閣。
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可他的東西平日都是謹兒管著,如今謹兒跟去了阿哥所,胤禛帶著蘇培勝翻箱倒櫃,找了半日也沒有。
蘇培勝回想道:“四爺,可能是娘娘替你收起來了。”
對!胤禛突然記起,皇貴妃寢殿內室裡有個大箱子裡存著他小時候的物件,就對七娘說:“你跟我來。”
不知怎的,寢殿外現在居然一個伺候的宮女也沒有。胤禛直來直往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帶著佟七娘直入內室。佟七娘卻嚇得腿都軟了:“四阿哥,不必了……。我,我不要了……”
“沒事,前面是額孃的臥房,你就在這裡等我。”胤禛說著就自己打了簾子進去。佟七娘心裡撲通撲通直跳,突然聽得窗外一陣腳步聲,來人邊走邊問:“伯母走了,伺候的人都已經退下了,母親還有何要事與我商量?”正是皇貴妃的聲音。
七娘手足無措,只得大著膽子進了臥房,衝胤禛做個噤聲的手勢。她是個膽小安靜的性子,又一直被母親養在深閨,見過的親戚都屈指可數,十分懼怕皇貴妃身上的赫赫威勢,更別提如今私闖寢殿的罪名了。
七娘左盼右顧,忽見床腳立著一個黑漆包金檀木立櫃,是皇貴妃放衣服的所在,足能容納四五個成人。她趕緊捂了胤禛的嘴,拖著他躲進了衣櫃裡。胤禛莫名其妙,可見她嚇得花容失色、額上冷汗淋漓,也就懶得計較了。
他們剛躲好,皇貴妃跟佟夫人就進來了,兩人在炕上坐定。佟夫人湊近低聲耳語幾句。皇貴妃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得乾乾淨淨。
佟夫人補充道:“你父親的意思是,那些藥你拿著,平日裡可做防身之用。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派上大用場。”
“不行!”皇貴妃斷喝。
“母親好糊塗,皇上剛處罰了僖嬪,正是風口浪尖上的時候,依我之言,那等陰狠狡詐之輩我們家就不該和他打交道,更別提把藥送進宮裡了。”
佟夫人不以為然:“可那真的是高人呀!你大伯的痺症近些年來越發嚴重了,經他醫治如今已經可以重新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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