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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旎走到她面前拖了凳子自來熟地坐下,將另一手上提著的一籃瓜果擺到了桌上,從裡面挑出個鮮甜多汁的雪梨遞給傅挽。
“知道六哥哥你愛吃這個,我特意從家裡拿來的。”
“今年莊上的水果都不多,連我房裡也只有這一籃,我吃了好幾個,剩下的還是去大哥他們那裡給你拿來的。”
姜旎自顧自說著,清脆的聲音如銀鈴擊水,“前幾個月,我祖母病了,來了好幾個大夫都說喪氣話,阿爹當心是什麼衝撞了祖母,就將我們全家人都約束在家裡了,誰知道就出了這麼大的事,那刺史……”
說著姜旎就湊近傅挽,眨巴眨巴眼問她,“六哥哥,你不是見過好幾次那個刺史嗎?他長得怎麼樣?是不是很醜,又凶神惡煞的模樣?”
說著還皺著眉頭,齜牙咧嘴的,露出猙獰模樣。
“是不是就長成這樣?”
傅挽被她逗得想笑,伸手用扇子將她湊得太近的臉推開幾分。
“又不是所有壞人都長成了壞人模樣,你想得也太簡單了。”
姜旎長長地“喔——”了聲,一點都沒有被她用扇子推開的懊惱,倒是語調中多了幾分得意,“六哥哥你這是在教我,怕我被人騙了?”
話出口還是問句呢,她自個就點頭認可了,“一定就是這樣!”
傅挽對著她好話壞話都說過,算得上是少有的拿她沒辦法,“行,那你就當我在教你。這下心情好了,能說正事了吧?”
她朝姜旎示意桌上擺著的一溜賬本,“我這還有這麼一堆事要做。”
姜旎看了眼那堆賬本,小嘴往下一扁,這次卻沒找理由拖著,“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在寧平縣的那個老家,是不是有個叫傅蕎的堂妹?”
傅挽原本伸去拿賬本的手因為聽到了某個熟悉的名字一頓,收回來又握住了扇子,那那柄羽扇一下下地敲著桌沿,聲音聽著單調又乏味。
敲了十幾下,她才開口,“傅蕎她怎麼了?”
扶書剛才退下去給姜四端茶去了,這會兒進門正好聽見傅挽這話的話尾,眼簾一抬就朝著端坐在原地,看著也突然有些拘束起來的姜旎看去。
姜四姑娘是做了什麼,怎的讓六爺這般生氣?
“她倒是沒做什麼,”姜旎也聽出了傅挽話鋒裡的戾氣,趕緊一五一十地答了,“只是她阿孃好似給她找了門親想要說和,是劉家嫡出的五少爺,前幾日攀著你的關係上門想讓我阿孃去當中間人,我偷偷聽了,才……”
“攀著我的關係?”
傅挽將扇子往桌上一磕,絲毫不在意扇骨因為她的力道而裂出縫隙。
“他們還真是好大的臉,看上的還是劉五……”
勉強壓住心中升上來的那口鬱氣,傅挽只朝姜旎點了下頭,“傅六也謝過姜四姑娘告知了,只那寧平傅家與我無絲毫干係,若是她再上門煩擾,讓你娘不必給任何顏面,該如何就如何。”
姜旎點頭,轉頭回家就跑到阿孃的正房,一字不漏地學了。
姜家大夫人姜胡氏摸了下寶貝女兒的頭,想說什麼,又咽下了,只問臉上帶著笑的姜旎,“是傅六讓人送你回來的?”
姜旎亮閃閃的眼睛裡浸滿了笑意,用力地點了幾下頭,靠著她阿孃的肩,前晃後晃地和她阿孃撒嬌。
“六哥哥聽見我沒帶多少人就出門,還訓了我兩句呢。”
姜胡氏一笑,拍了下她的手,“行了,阿孃知道你要說什麼。”
眼看著女兒笑眯眯地出了房門,姜胡氏拿過桌上放著的茶喝了一口,眉眼中的憂愁到底還是露了出來,“小四看傅六哪裡都好,連家中這幾個頂樑柱也說不錯,但若要我說,單單她不肯娶小四這一點,咱們就不該再有往來。”
這話涉及到的人多,在她身側伺候著的嬤嬤也不敢多說,只勸了一句,“好事多磨,四姑娘日後定能找個疼她的金龜婿的。”
姜胡氏喝著茶,眉頭還是沒鬆開。
不待她再說什麼,門外有小丫頭掀了簾子進來,垂著頭低聲回稟,“夫人,傅家那位四夫人和姑娘來了,正在垂花廳等您……”
“等什麼等!”
嬤嬤掃了眼姜胡氏的臉色,出口訓了那小丫頭,“咱們夫人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的嗎?下次再有這種人來,直接給掃地出門!”
小丫頭莫名被訓了一通,出門時的臉色鬱郁,連帶著看端坐在垂花廳裡擺出大家夫人的款兒,眼珠子卻亂轉的傅四夫人也沒了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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