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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座山實在是靈異非常,她來回走了三遍; 卻還被困在同一個圓裡。
右手邊的那棵樹,她經過都得有三次了。
謝寧池看著她在樹上洩憤地劃開第三道劃痕,上前收了她的匕首,掛在自個的腰上,“我走累了,先原地休息。”
一路上喘氣都沒她一半劇烈的人,說哪門子的累。
傅挽知道這個真正要休息的人,剛要在雪地裡一屁股坐下,就被謝寧池扯住了手肘,給了指了塊已經被蹭掉積雪的大石頭,“去那上面靠著。”
他拉她的動作只維持在一瞬間,就自覺退開了兩步。
傅挽去那石頭上半靠著,還沒長喘一口氣,就突然被謝寧池扯住了手腕,將她帶到自個身邊,往腰上一扣,抱著她就騰身上了棵粗壯的冷杉樹。
眼前的視野被樹木擋住了大半,但畢竟站在高處,傅挽還是看見了遠處正在快步朝著山林中行進的人,立時轉頭湊到了謝寧池耳邊,“追兵來了?”
她的聲音離得太近,傳入耳朵時還帶著呼吸間的氣息,謝寧池心尖一顫,好在是沒立時就將她甩下樹去,只將頭偏移開幾分,從喉嚨間低沉地“恩”了一聲。
又叮囑傅挽,“站好,不要動。”
謝寧池上來時在樹丫子上踩了好幾下借力,這會兒他們所在的地方離地可不近,再給傅挽七八個膽子,她也不想玩無安全保障的高空墜落。
於是她極其識相地轉身抱上了粗壯的樹幹。
謝寧池瞥了她一眼,心裡莫名就有幾分不爽。
莫不是他在金寶心中的安全感,還比不上一棵樹?
只這時追兵在前,見她能照顧好自己,謝寧池就轉了頭去看那些追擊而來的山匪,試圖從他們的隊形中找到最佳突破口。
西南角的人只有三個,謝寧池略一思索,在樹枝上穩穩地走了兩步,靠近傅挽將她攬到懷裡,說了句“抱緊”,就攬著她藉著樹枝的力,在半空中行進。
樹林在腳下逐漸後退,撲面而來的寒風夾著雪也更為凜冽。
傅挽剛開始還沒防備,張著嘴吃了滿口的雪花,偏還騰不出手來抹下一起被雪花沾到的眼睛,只能低頭在謝寧池的肩上蹭了蹭,免得等會兒臉上都凍住了。
她低頭蹭臉時,謝寧池正要提了一口氣騰空,氣提在半道上,人卻躍了出去,抱著人在樹間略顯狼狽地卸了從半空中栽下來的力道之後,才砸在雪地上。
但老天似乎今日就是要與他們過不去。
他們砸下來的那個地方,雪鋪得厚,卻是個空的,帶著他們就往一側滾去。
坡勢陡峭,謝寧池找了幾次都沒找準雪下的著力點,只能抱著傅挽,滾下了山坡,“撲通”一聲砸進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面裡。
傅挽會水,感覺到謝寧池入水後鬆開了手臂就趕緊回身撲了過去將他抓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要帶著他浮出水面。
她才冒出水面呼吸了一口氣,就聽見了岸上有人經過,“剛才明明聽見這邊有動靜的,怎地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
另一個許是發現了地上滾出來的雪痕,已經抬腳朝著湖邊走來,“應該是滾落到了湖裡。”
他走到湖面上,想伸手用手裡的火把照亮湖面。
但畢竟光亮有限,他只能看見微微泛起的幾圈漣漪,還有順著水流飄過來的幾塊碎冰,被湖面枯萎的植物們擋在了根莖下。
近水,那種浸在寒風裡刺骨的溼冷就更明顯了。
站在湖邊幾步外的另一個人都受不住,高聲催促他,“別看了,要是掉進了湖裡,咱們明天再過來打撈兩具凍僵的屍體就是了,廢那個勁做什麼?也是幫主,偏最信副幫主的話,聽說了是他親自押回來的人,半夜三更了也要提出來……”
如果沒有這一遭,就算白狼堂的那些人沒將人看好,也用不著他們全部人馬都被從剛捂熱的被窩裡叫醒,冒著寒風大雪出來搜山。
岸邊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傅挽空出一隻手來拉著謝寧池,半浮在昏暗的湖中,一口氣憋得臉都要發紅。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浮出水面時,岸上又傳來了說話聲,這次應該是靠湖的那個男人,“走吧,可能是我多心了。”
繼而,又是一前一後的兩種腳步聲。
剛才差點就自投羅網,傅挽這會兒還是不肯相信那些人就這麼走了,反正要是她,接連著詐同一個人兩次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左右看了看,挑了個離剛才聲音最遠的方向,艱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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