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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上來時,無名指擦過了她兩唇間的間隙。
謝寧池原本凝神在聽屋外的聲響,突然指腹上傳來的溫熱的觸感撞到了心尖尖上,讓他心臟猛跳了兩下,一時竟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屋內昏暗,傅挽並看不見他在瞬間灼燒起來的耳朵。
但謝寧池與她靠得如此之近,她自然就感覺到了他驟然間繃緊的身體和停住的呼吸——就因為那麼一個無心之中的親密接觸。
傅挽心裡簡直就要叉腰大笑了。
笑得短暫,她卻突然計上心來。
衣兄似乎並不排斥與她肢體接觸,許多時候都是自然而然的動作,但她心裡卻很難放鬆下來——不是因為男女大防,而是怕被發現了性別。
這事自然不能用直說來避免,但她在之前也一直沒想到好辦法。
現在就有了個最好的,且在最好的時機裡。
於是傅挽假裝沒看到他的眼神,被捂著的嘴還要試圖再說話,開闔之間緩緩地將呼吸拂過他的手心,唇瓣自然而無意地在他手心裡輕輕張合。
她一隻手抓住了謝寧池捂著她的那隻手,另一隻就去推他的胸膛。
謝寧池心口正跳得發燙,感覺到她的手摸上來,趕緊往後退了兩步避開,深呼吸也降不下臉上的紅暈,難得有了兩分惱羞成怒,“你做什麼?!”
傅挽絲毫不怕他生氣,昂首挺胸地頂了回去,“你捱得我那麼近,我都要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你還堵我的嘴,害我都不能呼吸了!”
他們說話時沒掩飾音量,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到了外面。
外面的壓低了的聲音突然一頓,接而就有人快速走到門邊拉開了門,靠在門上的傅挽毫無察覺,往後踉蹌了兩步,才自個扶著門站穩。
她這時面對著門口,自然看不見身後謝寧池要來扶她的手和臉上一瞬的驚慌。
門外幾個人看得分明,視線在傅挽抵在門上而散亂的頭髮,還有剛才在和斧頭男掙扎時弄亂的衣襟上一看,目光裡就多了幾分輕蔑。
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原來也不過就是個兔兒爺。
幾人中為首的那人不屑地冷哼了聲,幾次被吊起來又放下的警戒心都消失了大半,讓人重新將門關上鎖好,也不再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傅挽站在門口,心裡長長地“嘿”了一聲。
她自然看懂了剛才幾個人的眼神,但想到自個對斧頭男撒的謊,只能裝作沒看懂,在心裡回敬了一堆髒話。
“之前躲在光樹村的,很可能是餘持重安排的江湖人,他們應該都在三個月前撤走了,這些剩下的江湖人,應該是餘持重剛找來當替罪羊的。先前他們也說到了之前來過好幾撥人,你的人應該已經將人救走下山了。”
謝寧池剛才也沒錯過那些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心頭一陣火燎起,轉眼看見傅挽站在門邊似乎在思索什麼,趕緊就出言打斷了她的思考。
金寶性子單純,這些齷蹉的小人之心,不該讓她知曉。
而這些烏煙瘴氣的山賊聚居之地,也不該讓她多待。
“既然這裡已無線索,我們準備一下,等會趁著夜黑下山。”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來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因為要趕榜,明天我要更新11000+的字……
所以,用歡呼來等待我的三更吧。
地圖很快就要換回來了。
第39章 雪夜逃脫
山裡落雪的夜額外安靜; 倒是顯得那踩在雪地上的腳步聲都格外地響。
有人在門前打了個轉,探頭從門縫往裡看了眼,什麼都沒看著; 倒是萬分困頓地打了個哈欠; 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行了,沒什麼好看的; 下午時鬧了那麼一遭; 這會兒都抱成一團睡著了,哪有那個氣力起來跑。”
深山孤寂; 下午好容易看了個能拿來嚼舌根的大事,這會兒功夫; 已經整個山上都傳遍了——茅屋裡關著的那兩位,可實在是乾柴烈火。
腳步聲踩著雪咯吱咯吱地遠去; 還能聽見依稀傳來的調笑聲。
傅挽墊著腳尖走到了門邊,掏出藏在袖中的一截細鐵絲擰巴擰巴; 兩下就撬開了那個簡陋的鎖,開了一絲門縫,朝謝寧池招手。
兩個人閃身出了茅屋; 朝著事先說好的路疾行而去。
傅挽前世是有錢一族的人; 野外雪地探險也參加過那麼幾回; 在雪林中辨別方向的能力雖比不上專門培養過的阿柴,也能認清方向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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