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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人群,阿柴回報的聲音和傅挽的那句話接連著響起。
傅挽的臉難得紅了一紅,推開擋在面前的人,朝著洞口走去,順腳還踹了下阿柴,尷尬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分,“雪停了就停了,喊那麼大聲做什麼?還不快去找人!”
“你不是來找我的?”
謝寧池捏著包袱就站在她身後,聽見這話就多了幾分不愉,“讓你冒著這麼大雪出來的找的人是誰?”
五年通訊,所有的交流都在字裡行間,不知面貌,難測品行,真正與你相交的,是紙上的人還是她的真性情?
在真正見面之前,謝寧池都有這種恐懼。
那次晚宴,放在他面前的紙條和站在他面前的人第一次重合,將那些彷徨恐懼都掩埋,卻又將它們挖掘得多。
相處不過幾日,傅挽是什麼樣性子,謝寧池自覺已經摸到了七八分。
按她平日裡懶得最好連胳膊都不抬,怕冷怕得恨不得將自個裹成球的性子,能讓她冒著大雪出來找的人,除了她那些看得和眼珠子一樣的家人,不該接著就是他了嗎?
傅挽剛剛才用一腔關懷換來了老天給的尷尬,聽見他的問話就用鼻子哼了聲,“我只是在山下聽到你在這,順路過來看看,要找的可不是你。”
她這話入耳,謝寧池的臉色就沉了。
將剛才被打的臉“啪啪”還了回去,傅挽裹在斗篷裡的脊椎骨都舒暢了些,差點就將頭都昂了起來,“能這般風雨兼程的,自然是掛在心尖尖上的紅粉知己。衣兄沒有心尖尖,想來是理解不了吧?”
那晚確認周存幾人是被劉四那些人帶走後,傅挽就讓扶琴帶了人去找。
今天謝寧池剛帶了人走,跟著扶琴去找人的家丁就回來一個,身上帶了傷,說在光樹村找到了人,但扶琴帶著人去了兩天都沒回來,他去查探時遇見了村民,二話不說就將他打了一頓。
傅挽匆匆準備了下就匆忙而來,在山腳下剛好追上謝寧池的後腳,路上順耳聽見有個村民在說看見了“神蹟”,趕了兩步在山上卻正好遇見了暴風雪,認著路時就遇上了謝寧池。
這會兒跟謝寧池抖著尾巴嘚瑟完,出洞去觀察方向的阿柴會揮手示意他們上前。
一連串人都跟著傅挽走,將她團團圍在中間擋住已經微弱的風雪,卻有個留在最後,抬眼偷瞄了下謝寧池,不敢和他說話,只能用手肘捅了捅天醜,“跟上我們,你們對地形不熟,大雪天裡容易迷路。”
天醜苦笑了下,整張臉都要皺成一團。最該來服軟的那個沒來,拍拍屁股就走了,就是再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王爺的黴頭啊!
但畢竟他們並不如六爺的那個家丁般,擅長在雪地裡行走,剛才在暴雪中都安全地將傅六爺毫髮無損地護了過來。還認慫的時候,還是要準備好姿勢,專心認慫。
“咳,就是不知六爺的意見是……”
說的時候眼睛都差點抽了,拼命暗示這位日行一善的家丁多說兩句。
正好他運氣不錯,留下來的家丁阿油早前都是跟著扶酒在在跑的,識人眼色的本領不錯,又後天習得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能,立即就理解了他的意圖。
“六爺自然是想讓各位跟上的。早前在山腳,阿柴就說了馬上會起風雪,但六爺一聽見寧大人在山上,立刻就改了主意要上山。剛才一路,都是循著寧大人的足跡在走,瞧見那根倒塌的樹,六爺就擔心得不得了……”
“而且吧,”阿油憨厚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看著就格外可靠,“六爺這次來找的只是她的婢女扶琴姑娘,清清白白的關係,並不是什麼六爺的心上人。剛才是氣寧大人不愛惜自個身體,才故意跟您對著幹。寧大人就看在六爺是出於好心的份上,別和她計較。”
這會兒話的功夫,傅挽已經走出了好些路,轉頭看見這夥磨嘰的人,推了個家丁讓他扯著嗓子喊阿油。
結果阿油還沒動呢,謝寧池就跟了上來,旁若無人地走到她身側,將包袱遞給她,“你帶著是自個換的,若是我穿了,你等會兒汗溼了衣裳就沒得換。”
金寶這小身板一看就不如他,雪地裡的幾步路就走得氣喘吁吁的,受了寒怕是得大病一場。
傅挽“嗯”了一聲,接過包袱塞給家丁,又去看他手心,“那你可要把我的湯婆子看好。山腳茶棚的那個老頭,幾塊炭收了我一吊錢,完全就是坐地起價,你們這些當官的,可要多花點心思好好整治這些奸商……”
許是剛才和她吵了一架,被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