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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家的孩子,趕不回來慶賀也只是寄了幾車的草藥來,更別說她哪個從不記得歸家,連個壽禮都不備的四兒。
這般對比下來,這一匣子的金銀首飾,實是有些太重了。
不像是聊表敬意,倒像是毛腳女婿想要討好未來的丈母孃。
“阿孃,”傅挽冷不丁被紀氏這一問,之前好不容易強制否決掉的念頭又要死灰復燃,嚇得她趕緊聲辯,“莫說衣兄從不知曉我是女兒身,便是咱們家中知曉的,又有幾個還能正經將我當成姑娘瞧的,您說這話……”
剩下的話不便說,傅挽便只給紀氏一個“您還不懂嗎”的眼神。
紀氏聽得這話,轉過頭來看她。
幾眼之後,便是紀氏也沒耐住別開了眼,保養得宜的玉手在小桌上一敲,又開始罵起傅爹來,“都是那混不吝的,將我好好一個小閨女養成了個爺!”
傅挽的男裝扮久了,有她自個神乎其神的化妝術與小耳朵專門為她做出來的用以掩蓋女子身份的小物件,一眼瞧去便是個舒朗大氣的男兒。
偏偏她又常年在外與男子交流走動,做生意又幹脆強勢,自然舉手投足間就愈發像個爺,偏又是個打從靈魂裡不安分的,眉眼之間略一轉,便是男兒的風流。
若著不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旁人便是拿出了證據說這是女子,紀氏也定會覺得詫異非常,難以想象她恢復女裝時的面貌。
可偏偏這是她遭了大難,險些就被謀害了的寶貝孩子,紀氏只要略一作想,就恨不得當時從產床上爬起來將傅爹的頭摁到荷花池裡洗洗腦子。
她始終覺著,要不是傅爹一開始將傅挽當男孩養,她的小閨女定然還是個軟綿綿又聰慧的小棉襖,又哪有眼下連個如意夫婿都挑不著的麻煩處境。
聽著紀氏開始罵傅爹,傅挽立時就“不孝”地藉機溜了,出了院門才撫著心口長喘了一口氣,揉揉臉安慰自己,“六爺啊,沒老婆的時候怕娘不丟臉的。”
這話音才落,面前的假山後就轉出來兩個託著托盤的丫鬟。
傅挽飛快地放下了手,“刷”的一聲抽出袖中的扇子開啟,瀟灑地搖了幾下。
她像是才發現了兩人,抬起眼來,朝她們微微一笑,“前院可是忙完了?”
兩個小丫鬟才剛進傅家不久,往日只聽那些同屋的小姐妹怎麼說六爺帥氣俊朗,卻不防今日突然撞見,一時間都是羞得滿面通紅。
左邊那個只低著頭不說話了,右邊那個活泛上一些,抬起頭來粉面桃腮地瞧了眼傅挽,用力抿了下嘴,“回六爺,前院還忙著。”
話說得沒有任何出格之處,可那雙眼裡,卻沒藏住情緒。
傅挽眼裡笑意不褪,只用扇遮了半邊臉,一雙顯得愈發大而深邃的眼睛在兩人臉上掠過,點了下頭,“嗯,那你們去忙。”
說完就徑直離開了,混像是沒注意身後纏纏綿綿的兩道視線。
繞過一個走廊正好遇見了腳步匆匆的扶畫,待她站定行禮後說了幾句,傅挽就轉著扇子,說起了她剛遇見的那兩個小丫鬟,“右邊個高插了個包銀簪子,鬢髮間還藏了朵白梅的那個,找個理由打發出府去,趕在明日壽宴之前。”
扶畫一怔,知曉她要打發人走,定是瞧出了不對勁。
立時也不敢再耽擱,安排了個小丫鬟引起爭吵,藉機撞了她拿著的托盤,砸了上面新上的流花瑪瑙杯,藉機責罵了,一個打發出府,一個扣了三月的例銀。
被扣了例銀的那個得過囑咐的小丫鬟,臉上一副慼慼然,心裡卻熱開了花。
她完成了任務,扶畫姐姐給的獎勵,定然比三月的例銀多。
卻是被打發走的那個,哭著喊著不肯,被人強拉著才拉出府去。
又過了兩日,從忙亂中緩過勁來的扶畫才想起了這個被趕走的小丫鬟,讓人去收拾她未帶走的鋪子時,卻從她的枕頭裡找出了一些藥粉。
拿去扶棋那裡驗出是什麼藥物後,扶畫更是氣得發抖。
這般歹毒的計謀,若不是六爺見了人疑心不對,他們怕都會打個措手不及。
傅挽也沒想到她瞧著不對的人背後會藏著個大陰謀,她又外出走了一趟,遇上好些個主動要在明日來府上賀壽的,挑著人點頭應下了。
便是如此,紀氏壽宴這日,傅家門口的大路上,還是堵了好長一段路的馬車。
。
傅挽讓小七小十在門口迎客,遇上偶爾幾個才自己親自去迎,二院內則是交給了傅九,配著熱鬧了一整日,也讓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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