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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往上看她,“怎麼,小九不想讓他住到我們家裡?”
傅九是真不想。
她最近都在忙著給她六姐暗中物色夫婿,只最後楊州城糟心事太多,那些人的面目都暴露無遺,連一個能在她六姐面前提一提的人都沒有。
今天突然來家裡的這位六姐好友,對比著看簡直說句“人中龍鳳”也不為過,與她六姐並肩站在一處,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只他最不好的一點,就是實在太好了。
無論是家世、前程、氣勢、相貌,還是細枝末節裡透出來的對她六姐的瞭解,都讓她有一種恐懼——萬一六姐與他日久生情,卻不得善終。
她捨不得六姐傷心。
“我不是不喜他住在家裡,”傅九說得有些臉熱,覺得自己像是個背地裡告狀的壞孩子,“只是六哥畢竟是姑娘,若是以後這事被傳了出去,多少有些不好。”
“只一間院子,又不是一個房間。”
傅挽的慣性思維裡,沒將這事太當成一回事,“人家既然來了,咱們就要讓他住得舒服不是?”
她想了想,略略將信中所知的謝寧池的一些事與傅九說了,“……他家中長輩應該都已不在人世,只留了他與一小輩支撐門楣,往日裡怕是也孤單得很,看著咱們一家子歡聚一堂的,心裡肯定羨慕得厲害。”
傅九聽完沒吱聲,從傅挽屋裡出來走了幾步,轉頭吩咐跟著她的丫鬟,“明日的早膳都可備好了?六哥說過有幾個早點要備著的,你再去廚房吩咐一遍。”
她的大丫鬟念棋臉上掛了笑,應了聲,就親自去了廚房一趟。
九姑娘往日嘴上不說,看著比傅二姐當家時還難糊弄,但其實心底裡卻像極了六爺,對著親近的人就是千好萬好,連他們在意的人都會妥帖照應著。
安撫完不知為何有些焦躁的傅九,傅挽實在是困急了,在床上打了個滾就被周公給召喚走了,結果睡到半夜時卻被漲起來肚子憋醒,眯著眼摸出了房間。
她這是睡迷糊了,以為自個還在鄉民的家裡,茅廁都是在屋外的。
結果走出房間,卻被冷風吹得醒過神來。
站在寒風裡抱著只穿褻衣的自己打了個哆嗦,才轉過腦筋來覺得腳上疼得厲害,站在原地嘶著抽氣,轉身往房裡走,“扶書~”
六爺離家後突然失蹤的這些日子,傅家沒幾個人睡過安穩覺。
今天好容易等到六爺回來,大哭大笑過之後,整個心神都放鬆了下來,睡在隔間裡的扶書居然連傅挽起身出門都沒被驚醒。
這會兒乍然驚醒,還是因為在夢中聽見了傅挽的叫聲,跑出門時連鞋都沒來得及穿,一抬眼卻差點被眼前所見的畫面嚇得坐倒在地。
傅挽順著扶書僵直的視線回頭看去,正好看見從屋簷上一躍而下的黑影,嚇得她立即就“蹬蹬噔”往後跑到了扶書背後,拖著她邊往房間裡躲,就邊放開了嗓子大聲喊人,“衣兄,衣兄,救命啊!救命!”
最後那聲都變成了顫音加破音。
隔著幾步外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道白影閃過就對上了不請自來的黑影,三兩下就將來人制服,按著臉壓制在了地上。
黑影都沒蒙面,許是沒料到會被這樣輕易制服,被壓著時嘴上卻仍舊想要叫喊,拼命地想要轉頭去找傅挽的位置,“傅——”
才一個字,就被謝寧池徹底手動消音了。
動了手的謝寧池扔下徹底軟倒的不速之客,朝已經裹了披風坐在門口的傅挽抱歉一抬手,“是我給你們招了麻煩。”
傅家自來與人無冤無仇的,這半夜的不速來客,八成是追著他來的。
傅挽在那黑衣人轉頭朝她看來時就認出了人,聽見謝寧池的這聲抱歉,尷尬地咳了一聲,卻又不能明說,只能含糊帶過,“這人我似乎認識,要不,衣兄就讓我來審問,這人也很可能不是衝著你來的……”
實質上,這個獨身前來的黑衣人,還勉強算得上是個熟人。
他就是趙嬸的那個二兒子,之前藉著送糧的隊伍來別莊見傅挽的趙釗。
按著這個小子之前被他爹孃有意無意教出來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在傅家偶然撞見了傅挽都敢拉著她訴衷情,這會兒專門挑了半夜的時間來,說沒起半點壞心思,那就真的見了鬼了。
謝寧池卻是隻聽見了傅挽主動說要幫他審問人,對比之前各種的推拒,突然就多了幾分交心的信任。
他踹了一腳地上這個武功並不如何高強的刺客,怕他想著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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